这是要被群殴的节奏啊。
聂小天有些慌了,眼见着赵家庄的乡亲们挥舞着锄头,嚷着骂着聂小天要为杏儿讨回个公道。聂小天不由得急了起来,说打架,他没怕过谁,他自问面前的这些人加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可是,面前的这些人能打吗?
当然……
不能啊。
看,赵老太爷多大数岁了啊,头发都白光了的人呐,能打吗?你就说说,这特么能打吗?人家本来就只剩下两颗残牙了,一会儿再把人家牙打得一颗都不剩咯,你还让人家怎么享受有牙齿的幸福啊?这不没素质,还缺德吗!
赵赵权能打吗?不能啊,那可是岳丈老头啊,打他?这不找死吗!
赵四嫂等乡亲们能打吗?
不能啊。
聂小天来到了这个年代之后,可没有亲人呐,可是面前的他们,可比谁都对聂小天亲啊。能打吗?不能打啊,这些都是亲人啊!
怎么办?
打他们是不能打了,可是他们要打自己啊。
怎么办?
聂小天急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更何况这事儿它本就说不清楚啊。哎哟,赛貂蝉还越贴越近了啊,哎哟,她整个还八爪鱼似的抱上了,这下更是哪儿都贴上了。哎哟,怎么办?这下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啊!
聂小天实在没办法了,只得用手将头抱住:“得,有话好好说啊,打人可以,可别打脸啊。虽然我不是靠脸吃饭的,可是打坏了终归不好!”
“营长,营长!”
忽地就听杨和尚的声音如惊雷般的响起,吓了聂小天一跳。等再一看时,人呢?面前的乡亲们全没了,去哪儿了?聂小天怔了怔,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睁开眼睛一看……
天已经亮了。
外面已经开始早操了。
“哎哟我去,和尚,你他娘的可吓死老子了!”见杨和尚那张大饼脸凑到了他的眼前,还光头噌亮!更气人的是这厮那大手正贴在他的胸口,怪不得刚才他觉得哪儿都贴上了呢!
聂小天忙一把推开了他来。
杨和尚呵呵笑道:“营长,你做恶梦了?”
恶梦?
可不,有比被捉奸在床更恐怖的吗?
“谁他娘的说老子做恶梦了啊!”这事儿……打死也不能承认啊!传出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啊,哥们以后还活不活了啊。
杨和尚道:“俺可都听见了,你梦里可说话了来着,说什么好滑好腻,还惊呼着有话好好说,打人别打脸……谁打你啊?”
哎哟。
哥们这一世英明唉,被一个梦给毁了。
赛貂婵啊赛貂婵,哥们跟你有仇是吗?您这是可着我一个坑啊!平日里见到你打我骂我也就算了,这次居然又跑我梦里坑我来了,等着,下次见着,看哥们不打烂你的屁股!
“放屁,你哪只耳朵听到老子说梦话了啊?”
聂小天白了杨和尚一眼,杨和尚指了指他的两只耳朵,示意两只耳朵都听到了。哎哟,瞧把聂小天给的啊,嘿,这和尚有没有点脑子啊?还提?这不找事儿呢吗。
“两只耳朵都听到了是吧!”
“嗯。可不,俺两只耳朵可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好,那老子就把你小子的两只耳朵一起给割掉!”聂小天说着,刷地拨出了刺刀来。杨和尚吓了一跳,撒腿就跑,“营长,不要,不要啊!俺不说了还不成吗?”得,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下见到刀子了,和尚脑子灵光了,知道不能问了。
得,看来还是刀子好使啊。
暗暗叹着,聂小天穿上了衣服,起床洗脸,开始新的一天。话说,今儿是去哪儿打个小鬼子呢?还是……
“营长,营长,你醒了啊!哈哈哈哈,太好了……营长,我们今天去打一打小鬼子噢,就打一仗,打一仗就是了噢……”
聂小天快疯了,刚赶走了一个杨和尚,刘小彪这厮又来了,一进门就嚷着,去哪儿找小鬼子打一架。聂小天都郁闷了,嘿,这两个家伙不是组队来烦小爷的吧?!
驻地内。
孙福安早早地已经起了床。
王大妹正带着他在一营的驻地里四下转着,熟悉营里的情况。
“指导员,你看,这就是我们营的战士,那边是新兵正在练习例队,练枪法,这边是我们的老兵,正在爬挂勾梯,负重跑,还有练习实战擒拿,刀法等等……”王大妹说得好不自豪,介绍之后,还不忘得瑟地加一句,“这些都是有我们营长弄的!”
孙福安看傻了,震惊了。
他看过不少的部队训练,也见过好的,可没见过这么井然有序,这么系统化的训练。更没见过士兵们这么精神抖擞,杀气森森的,简直如山上下来的恶狼一般。再看校场上的人数,呵,更是吓了他一跳,早先他可听说了,说一营经过先前那一场阻击战,可都快打没了,可是现在一看,好家伙,得有近千人吧?
“本来我们营都快打光了,可是自打我们营长来了之后,咱这人数,可快赶上两个营的兵力了啊!”王大妹好不得意……诚然,这些都是那二货营长的功劳啊。
孙福安又震惊了。
呵,好家伙,这些都是那家伙的功劳?怎么可能!
孙福安联想到见到聂小天后的种种,只觉得很难让人相信啊。就那德性,能这么厉害?
“看着这些训练科目了吗?好多都是我们之前没有的,后来营长给加的!”王大妹说着,又带着孙福安去了东庄种植养殖厂,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