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喝着。
然后聊着。
等聂小天离开的时候,已经夜里了。
回头看了看已经快要消失在视线里的师部,看着师部里零星的几点灯光,又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干粮,聂小天不禁心里暖暖的,甚至有些感慨了。
老师长和政委对他好的那简直是没话说,聂小天是个感恩的人,只觉得能有这样的两位首长真好。
旁边的杨和尚看在眼里,不由得道:“团长,你就别伤感了,又不是以后都不来了!”
聂小天道:“你小子瞎啊,哪只眼睛看到老子伤感了啊?”
被聂小天这一骂,杨和尚顿时没话说了,得,虽然天上有月亮,可是朦胧的月光之下,根本就看不清人的表情,更别说看出来聂小天脸的上伤感了。
杨和尚恨不能抽自己两嘴巴了,暗叹,这不是瞎吗,看都看不清楚,就因为这二货团长回了一下头,看了一下身后的师部就伤感了?也太主观了吧!哎哟,没脑子啊没脑子。
杨和尚暗暗想着,知道是自己没过一遍脑子,说错话了,不由得赶紧道了一声:“团长,俺错了还不行吗!”
聂小天道:“知道错了就好,下次别他娘的乱说话了,小心老子心情不好,找你练练手!”
一听练手,杨和尚吓得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因为,聂小天现在的身手可不能同往日而语了。
曾经刚认识聂小天的时候,杨和尚还有信心打得过聂小天,可后来,慢慢地聂小天的功夫到了能勉强与他打成平手的地步。再后来,杨和尚发现,聂小天是越来越厉害了,都到了他拼尽全力才能不落败的地步,再后来,呵,和尚直接不是聂小天的对手了。
而最近……
杨和尚看了聂小天空手对战小鬼子之后,更是见识到了聂小天功夫上的进步,此时聂小天那功夫,杨和尚自认为就是十个他也不够聂小天打的,所以一听聂小天要拿他练手,他不退远些那就肯定得是他脑子有问题!
看到杨和尚连退了两步,刘小彪笑了:“瞧你那个怂样!”
和尚不乐意了,道:“你不怂,你上啊,有本事你让团长练练手?”
刘小彪哪儿敢,却是煮熟的鸭子嘴硬:“切,我又不是沙包,我拿给团长练个什么劲啊。等着,等我去弄两个小鬼子去,拿给团长练个够!”
“不敢就不敢吧,瞧你那嘴硬的!”杨和尚笑道。
哪怕是激他的话,刘小彪也只得认怂了,他也是真心不敢,除非脑子有病,不然,跟谁打架也不能跟那二货团长打仗不是!那不是欠削吗!
被杨和尚如此说着,刘小彪自知这话不能再接下去了,不然被和尚看出了他没胆,他得被和尚笑话死。
这货倒也聪明,说不过,咱不说了还不成吗?
咱离你远点还不吗?
当即,刘小彪一溜小跑,来到聂小天跟前,贱兮兮一笑:“嘿嘿嘿嘿,团长,师长交待给咱们的任务,咱是不是现在立马就去完成啊?”
老师长让聂小天办点事的时候,杨和尚和刘小彪这两个货都在旁边。
当时人多,老师长说那事的时候虽然压低了声音,不过,离聂小天和老师长几人本就很近的刘小彪这货却是听个清楚。
当时老师长是这样说的:“师部以南的那个鬼子据点就像是一个刺,一根钉在我师部咽喉上的刺,而你们却是一把尖刀,我希望你们能拨掉它!将它从咱师部的咽喉上给剜下来……”
一听有仗要打,刘小彪这货就很兴奋。
此时离开了师部,这货终于是忍不住,问了起来。
聂小天瞪了刘小彪一眼,虽然月光下看不清楚聂小天的眼神,可感觉到了寒意的刘小彪还是吓了一跳,往后缩了一下。
聂小天骂道:“就显得你他娘的?”
刘小彪弱弱地道:“咱这不是想着完成老师长交待给咱们的任务吗!”
聂小天道:“就你小子惦记着完成老师长的任务是吧!”
刘小彪弱弱地低下了头,不敢说话了。
聂小天却是接着道:“你小子给老子消停点,老子是指挥官,该做什么事,什么时候做,老子自有打算,你小子别他娘的瞎球问,给老子添乱,管好你自己的事就成了!知道了吗?”
刘小彪道:“知道了。”
看着刘小彪这货被训,和尚逼着笑,终于是忍不住噗地笑出了声来。
聂小天没去管他们,而是继续赶起了路来。
而方向,却不是老师长交待要拨掉的,那个师部以南三十公外的帽儿山鬼子据点的方向是什么!
虽然聂小天对帽儿山鬼子据点的具体情况不是特别的了解,不过,这段时间他们在附近以实战代训练的时候,可是没少收集附近小鬼子的情况。
毕竟聂小天信奉的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再加上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他得为战斗做好最充足的准备。是以每次行动之前,总得先行打探,了解情况之后,再行动手。
而先前收集的那些情报当中,就有一些是和帽儿鬼子据点有关的消息。
只是那些消息非常有限,用几句话便可以总结起来,那就是:帽儿山鬼子据点的鬼子和二鬼子数量极多,火力极猛,是连接几个鬼子据点的枢纽所在!
虽是简单的几个描述,却是个棘手的存在。
聂小天知道,这骨头没有那么好啃,要不然,老师长就不用交待自己去解决了,他们早该自己就已经解决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