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成虎”的道理,张大胆也懂,可是凡事要是空穴来风,别人怎么不说别的女人,为什么非把矛头指向妻子“川妹子”,他认为这不是一个光有人造谣的事,还得自已亲自查上一查。
张大胆有了上一回打老婆的经历后,他发觉不光怎么打她,她都不会承认错误的,事后自已还要给她赔礼道歉。于是他准备改变战术,抓个现行,看她怎么说。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a城,人们对佛教很是信奉,大家都认为,光有党的领导是不够的,还要有佛的庇佑才更好。
不管你是考学升迁,还是婚丧嫁娶,都要来庙里问问“菩萨”,有了头痛脑热,感冒发烧,还要去求求佛爷爷把灾祸驱走。
一转眼,张大胆当了好几年素食饭店的大厨了,每逢初一,十五,来他们这里吃素的人都很多,不仅桌子不够用,饭店外头还会排起很长的队,虽然拿到手里的人民币是越来越多了,可是张大胆一点幸福感也没有,他身上一直缠绕着被人“带绿帽子”的传言,他痛苦极了,每看到手下的厨师三五成群聊天时,他都以为是在讲他的事情,久而久之,他的手艺也就荒废了,终于有一天让师付给他“停止”了大厨的工作,让他反省一阵子。
接替张大胆的大厨,也是师付的弟子,他是个关内人,为人爱说爱讲,对张大胆这个小师弟,也很是上心,他还时不时的和他说,他师付曾经的故事。
“我说师弟啊,你知道师付年轻时候的故事吗?”
“不知道,他一直也没有提过。”
这位大厨原来也是寺里的一个小沙弥,从一进寺就和师付学手艺,他算得上是大弟子了,后来赶上了动乱时期,寺庙“关张”。他也回到了老家,娶了一房老婆,无奈,他老家的人,都爱吃肉,他这个曾经当过和尚的厨子,也不爱杀生,于是才找到a城来,投奔过去的师付,他对师付的过去。很是了解。
“我告诉你。你千万别跟别人说啊。”
“我知道。”两个人坐在饭店外墙的空地上。相互抽着烟,聊起师付的往事。
“师付当和尚时,就传言和一位女香客有一腿,后来还让寺里的老师付责骂过。差点给他撵了出去,好在师付痛下绝心,和那女人断了,才留了下来,听说师付还俗后,还曾经去找过那女人,在她家里待了半个月呢。”
听了师兄给他这么一讲,张大胆还觉得挺有意思的,没想到师付还有这么一段花花故事。可是他后来一捉摸,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把怀疑的矛头,指向了自已的师付。
原来有一天,当他下班回家的时候。妻子和女儿早早的就躺在了被窝里,此时才到晚上八点钟,对于夏天来说,很是不正常,一般人家都要晚上十多点钟,才上炕休息,今天妻子不但没有等他回来就睡觉,而且他的晚饭,还没有给他留下。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困了?”
“不早了呀,这都几点了,女儿去那院玩累了,回来就吵嚷困,所以我就捂被先睡觉了。”
“她睡她的,你就不会等等我。”
“你整天没早没晚的,我哪知道你啥时候回来。”妻子说话的语气很是生硬,虽然她平时也是牛b哄哄的,可是今天语调有些诡异。
张大胆洗了洗脸后,自已下了碗面条,吃了起来,他无意中发现,厨房里多了一大串香蕉。
在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所有的南方水果,都是通过火车进行运送,这么大的一串香蕉,张大胆还是头一回见过。
“今天谁来了,这香蕉是谁送的呀?”
“哦,那谁来了,你想吃就吃呗,我和女儿都吃了,可甜了。”
“谁呀?”
“那谁,那谁来的,对,是师付来了,坐了一会,说是他给一个局长家做素食宴,人家临走时让他带走的,他自已留了一盘,一盘给咱们送来了。”
“哦。”张大胆当时觉得既然是师付送的,自然要收下了,也没有多想,今天一听师兄这么一说,他好象察觉了什么似的,他把注意力,落在了授业恩师的身上。
素食饭店,平时有两个得意的徒弟看着,当师付的自然可以自由一些,他爱听书,一有空就去茶馆听上一段,张大胆见师付前腿一走,马上就跟在他的身后,一连跟了好多天。
素食饭店平时客人就很多,张大胆虽然现在已成了“二把刀”,可是少了一个厨师帮忙,他那个师兄就忙得要死了,他不清楚张大胆是怎么了,为什么只要师付前腿一走,他马上就请假外出,由于都是师兄弟,又不好意思问,只好忍着,过了十几天后,他终于发起了脾气。
“我说师弟,你整天都忙什么呢,师付在时,你不请假,师付前脚走,你后脚就溜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抢了你的饭碗,和你不对付呀。”
“师哥,我真的有事,你再容我几天,我一定双倍加班。”
又一天的跟踪,张大胆一无所获,他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饭店一般是晚上九点钟下班,此时要回去的话,难免又让师哥说他,于是他骑车回家,准备早点休息休息。
正当他走进院子时,发现家里还有一个女人,正在和他妻子聊天,声音很是大,等他快要进屋时才发现,那女人是他家的邻居,十六七岁孩子的母亲,如今他的儿子,找了份邮局的差事,虽然只是个临时工,可穿上绿制服,还算是正经工作,一见到张大胆,她笑着说,“大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