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的‘中山宾馆’,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算得上是a城早有的几家高档住所,刘升和老付。早早就来到了这里,郭开新的车子,也停在了大门口。
‘这么早啊,我刚起来,你们都吃了没有呀?’也许是日本没有油条豆浆,回到a城这几天,强子每天的早餐都是这个,在他的房间里,还有好几个刘升认识之人,这些人原先就是‘跟’强子的。现在强子回来了,他们也就又围拢了上来。
‘你们几个都出去,大人说话。小孩离远点!’强子喝退了众人,房间当中,只留下了老付和刘升。
看着强子大口地吃着油条豆浆,就象是八百年都没吃过饭一样,他用力的咀嚼着食物,头也不抬,足足把餐桌上的东西,都一骨脑儿送进了他的肚子里。
‘你们怎么不说话呀?我这里可没有好茶好水,要喝水。自已倒,我这辈子最不爱伺候人了。’
老付想起身倒水。让刘升给摁住了,‘我来。’
洗好了三个杯子。沏好了酒柜里的茶叶,刘升给三个杯子都倒满了,之后他板板正正的坐了下来。
强子喝了一口水,伸出了一个手指头,‘一百万,一百万完事,咱们哪说哪了,从今以后,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咱们以后还是朋友!’
老付是准备开口的,但又让刘升给摁住了,‘一百万,我给你,我再给你加一百万,我想和你成为好朋友!’
强子把自已的那杯茶水喝光后,又自已倒了一杯,‘敞亮,真不愧是大老板哪,二百万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强子要不和你这样的大老板结交的话,那我不成傻子了呀,哈哈!’强子起身端起了刘升的那杯茶水,双手送到了刘升的面前。
‘这是强哥应该得的,公司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我只能拿出这些了,’刘升接过茶水后,一饮而尽。
‘我知道,我能不知道吗,我这次回来,就是来叙旧的,并不想惹事,之前郭鬼子也来找过我,让我把他打发走了。’
‘他来找你?是不是为了之前的案子呀?’老付对此很是紧张,他忍不住的问了句。
‘他想的倒挺美,老子现在已经不是之前的强子了,你们看看,这是什么,’说着强子从沙发上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本护照,摔在了茶几上。
“金杉尚明?金杉尚明是你呀?”护照之中,有着强子的照片,而下头的名字,并不是强子本名,而是一个日本名字,刘升看了看后,念了出来。
‘咋的,还行吧,我在日本也结了婚了,娶了个日本娘们,没有办法呀,真没想到,我强子也能干这倒插门的活,’强子拍了拍自已的脑袋,之后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
‘强哥,那可要恭喜你了,怪不得郭鬼子不来查你了呢,敢情你成国际友人了呀,’刘升一向会活跃气氛。
‘国际友人个屁呀,我一到日本,就被人踢进黑社会了,好在日本黑社会是合法的,要不是我能打的话,早就活不下来了,’强子说着说着很是亢奋,最后还拍起桌子来,拍得玻璃茶几是拍拍三响。
刘升和老付不再说话了,他们此时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升子,你说的钱,什么时候可以到位?’强子见二人不说话了,他开始发问了。
‘随时可以,我先打个电话呀,’当刘升把电话打到公司里时,财务总管提着皮箱开车很快过来了。
郭开新在大门口,是看着财务总管进去的,但他并没有急着出去,过了一会,有个中年汉子,敲了敲他的车窗玻璃。
‘是新哥吧?’
“我是,怎么拉?”
“刘总和强哥叫你进去。”
郭开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怀着忐忑的心走了进去,只见得长长的过道当中,不停的有人拿着成捆的‘大团结’出来,从他们的脸上,看到的都是灿烂。并没有敌意。
‘是新哥吧,快进来呀!’强子的声音很大,别看他在房间里。但能听出郭开新的脚步声,也许是郭开庆那高档的皮鞋。走路带有响声,反正强子是听出来了。
郭开新推开房间的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床上平铺着大笔的现金,一个汉子在给来屋里的人分钱,分完之后,还不忘让他们在一张纸上签上大名。
‘坐坐,新哥。看你整的,来了也不进来,你是不是我这里是鸿门宴呀,我就是回来帮兄弟们要点小钱,没别的意思,’强子此时红光满面,他一开始对刘升的承诺还有所怀疑,但看到钱后,他的双眉也舒展开了。
郭开新在椅子上坐下,他也看着分数。就这样,二百万的现金,很快就分得差不多了。最后分钱的汉子冲着强子说了句,‘强哥,该分的都分了,就剩几个死去了的没有家属来领了。’
‘分了多少,还剩多少?’
“分了一百三十六万,还有六十四万。”
‘还有几家没分?’
“三家。”
‘一家八万,其它的归你了,’令刘升没想到的是,强子要来的二百万。并没有自已留下,而是分给了平时跟他的兄弟们。
‘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