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笼烟楼,白河总算是松了一大口气。
都说追星如打仗,咱这次可算是深有体会了。而且,这还是同阵营之间的内战,要是哪天大周出现了第二个怜星或者邀月什么的,那两方的粉丝团岂不得打翻天?
唉,果然是追星有风险,入团需谨慎啊!
白河狠狠的唏嘘感叹了几句,便开始打量眼前的笼烟楼。方才一路走来,可没少听兰清明提起,如今好容易杀出重围,那必须得好好看看这座远近闻名的金陵第一青楼。
笼烟楼从外面看不出什么门道来,可进来之后才发现,里面的空间竟比想象中的要大很多,数百人共处一堂,竟也丝毫不见拥挤,应该是出自名家之手不过想也知道,能以船为基在水中起楼,肯定不会是一般人。
正想多看几眼,忽听到兰清明的声音叫道:“老白,老白!这边!”
白河循声望去,正好见到兰清明坐在一个半敞开的包间里,一左一右的抱着两个小姐玩那摸摸抓抓的小游戏,一看他上下其手的样子,就知道是个车技娴熟的老司机了。
那两个小姐模样尚可,算是清秀。只是看不出来,兰清明这丫的年纪轻轻,一副白嫩小鲜肉的样子,却居然好“御姐”这一口。
不过,咱不是来看怜星小姐的吗,这丫的怎么就忙着打救失足少女了?于是白河便走过去问了一句。
“老白你有所不知……”兰清明说着在那小姐姐胸口的大白肉掏了一把,答道,“方才我已经打听过了,怜星小姐远道而来,一路舟车劳顿,现在四楼上面歇息,稍后就会出来与大家见面的了,不要焦急。”
原来如此,白河表示理解。毕竟是大明星嘛,补个妆也是应该的,咱等得起。
“这不你看,大家都在等呢。”兰清明又道。
白河走过来的时候也已经注意到了,情况正如他说的那样,大家都在“耐心等待”着怜星小姐。
如今正是晚上七八点左右,笼烟楼开门营业已有一段时间,正是最热闹的时刻。纵然谢绝了一大部分客人,大厅内也依然是人满为患。放眼望去,到处一片莺歌燕舞,穿着暴露的小姐们与客人嬉笑逗趣,闹成一片,你亲我一下,我喂你一口,好不快活,那白花花的大胸肌和大长腿闪得白河眼都快瞎了。
那些公子哥们、才子学士们,别看他平时一个个都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模样,可一进了笼烟楼大门,就全都原形毕露了。在外面,他们在淫湿脱裤之前还会打着吟诗作赋的幌子,可是在这里面,他们都是先淫了湿,脱了裤,才会开始吟诗作赋。
难怪孔圣人也会说食色性也,敢情无论放在哪个年代,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见此情形,白河不禁大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你看这些古人们多潇洒,多坦荡,他们想喝就喝,想嫖就嫖,非但不以为耻,更反以为荣。多少fēng_liú佳话,便是如此流传出去的,多少佳文诗篇,也是从这些你亲我喂的小游戏中诞生的。可是一到了后世,别说fēng_liú佳话了,只怕你前脚刚进会所大门,后脚就马上有人请你去局子里喝茶了。
如此优良的传统竟然不能很好的传承下去,真是我泱泱华夏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重大缺失啊!一想到,白河便不禁连连扼腕叹息。
“别叹气了,来来来,坐下慢慢等,不急……”这时,兰清明招呼他坐下,又随口问了一句道:“我说老白,你是怎么搞了这么久才进来,不就是进个门而已吗?”
“我也不想啊,兄弟……”白河叹息一声,惆怅道,“我本不欲与众不同,奈何天生品位出众。门口那妈妈桑……哦,我是说门口那大娘,她见我长得帅,非要找一些不识字这样的拙劣借口来调戏我,我能有什么办法?我特么也很绝望啊!”
“噗嗤!”
兰清明怀里那两个小姐见他说得有趣,忍俊不禁道:“这个公子,要是让花姐知道你喊她大娘,小心今晚她今晚来找你算~账哦……”
算账二字她咬得特别清晰,娇声嗲气的,让人一听就知道是算哪种账了。
敢情那妈妈桑叫花姐,不知道全名是不是如花?白河暗笑一声,道:“花姐来找我算账我可不怕,就怕是小姐姐你来的话,我明天怕是下不了床咯,哈哈……”说着拿手指勾了一下那小姐姐的下巴。
这种fēng_liú阵仗他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各种荤话那是张口就来,完全不用带草稿的,算是温故而知新了。
那小姐姐本就被兰清明摸得面红耳热,如今再被他的荤话一逗,眼里春情立马就仿佛要挤出水来似的,娇嗔道:“哎呀,公子,你好坏……”
女人在说你好坏的时候,潜台词往往就是说你还不够坏,白河当然懂了,哈哈一笑,随口又调笑了几句。
没两下,那小姐姐被他逗得浑身冒火,眼中露出饿狼一般的渴望,要不是被兰清明抱着的话,估计当场就转投他的怀抱了。
虽说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做小姐这一行迎来送往那是肯定的了,但是如果有得选的话,小姐们还是愿意挑一个人。
就好比眼前有两道菜,这两道菜都不是你喜欢吃的,但是你必须吃掉其中一道,不然就会饿死,你会怎么选?
那肯定是选相对更喜欢的那一道啦。
所以了,虽说兰清明这小鲜肉模样也不差,白白净净的一表斯文,可是相比之下,她还是更喜欢白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