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戚渊背倚着墙面沉笑,右手在兜里摸索半天掏出一支烟叼在嘴角,左手拿起火机刚要点,却对上祁小桐那双微红的眼,那里满满的都是嫌弃和厌恶。
轻叹一口气,拿下烟别在耳朵上,摊了摊双手道:“都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怎么还那么讨厌烟味儿?难道说,换了个身体,气管儿还不好?”
“快说…”
祁小桐一下子冲到他面前,双手死死地揪着他的衣领,眼睛红的吓人。
看着她强忍着泪意压制着自己的情绪,甚至连头绳断掉都没发现,浓密的发丝俏皮地散落在肩上,衬得这张本就纯净的脸愈发惹人疼。
不忍见她流泪,杜戚渊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来
事情回溯多年前…
杜庭辉与荀颜大学时代就相识,杜庭辉大她两届,男孩阳光帅气,女孩多才多艺,相互倾慕相互吸引,他任性地甩掉前任。
他们瞒着各自的父母偷偷地走到一起,并约定待女方办完成年礼就订婚。
可原本幸福的约定,就在一个冬季的夜晚悄然改变。
成年礼过后不久,杜庭辉便在他们定情的游乐场摆满了蜡烛和鲜花,准备求婚。
不过,为了给她惊喜,他在电话中骗了她,说自己在游乐场门口被车刮倒扭了脚,等她来帮忙。
荀颜收到他的短信手机便没电了,钢琴课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来不及跟老师艺校老师请假,推门冲了出去。
可到了艺校大门口的时候,荀颜就傻住。
能来这儿学艺术的都是富家子弟,平时都是家里车接车送,而且现在不是下夜课的时间,根本打不到出租车。
想联系司机来接她,可手机又没电了。
斟酌再三,她还是决定抄小路到平岭路上去打车。
将近八点
她只能借着淡淡的月光小心翼翼地在小路上奔跑,然而还是被一障碍物绊倒,整个人向前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痛得牙根打颤。
待她缓过劲儿坐起身,才惊觉这障碍物是个人,而且好像被人用绳子给绑住了手脚,正不停地在地上蠕动着,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哼哼声。
不过夜色太暗,她看不清这人的脸。
心中牵挂着杜庭辉,荀颜起身便想走,却发觉那障碍物的痛哼声越来越大,并且不停地用身体摩擦地面。
这里这么偏僻,估计一天都不会有几个人从这里经过,如果她就这么走了,这个人会不会被冻死?
纠结来纠结去,荀颜还是决定帮他松绑,然后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很快
那人的手脚重获自由,一把将荀颜捞过来死死按住,铺天盖地的吻和撕咬便落了下去。
男人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仿佛失去了理智,那处似机器般不停地作业着,不带一丝丝温存与情感。
“你们都会不得好死…”
“等我童晋峰翻身的那一天,你们都没有好下场…”
“都没有好下场…”
“绝对没有…”
她不停地呼救,不停地喊着杜庭辉的名字,可是没有人,没有人救她!
痛苦的折磨,一个小时后,终于渐停。
她来不及抹去脸上的泪,抓起衣服跌跌撞撞地漫无目的地跑了起来,甚至在路上将一个女孩子狠狠地撞倒,都没道歉。
脑海中不停地回荡着那个死神的声音。
“等我童晋峰翻身…”
“等我童晋峰…”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就在那天
荀颜失了杜庭辉的约,在他生命中短暂地退了场,他怎么都联系不上她。
不久
杜庭辉的前任挺着肚子来逼婚,事情闹到了杜家二老面前,他迫于各方压力,最终还是将人给娶了。
……
祁小桐无力地松开手,讷讷地向后退了两步,久久不能平静,竟是这样的么。
难怪,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得不到荀颜的夸赞与笑意。
原来荀小安的存在就是一个标签,上面书写着两个大大的字:耻辱。
耻辱…竟然是耻辱…
几乎是下意识地,祁小桐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背,缓缓地蹲了下去,低声呜咽起来,活像只丢了母亲的兽崽。
拐角处
齐纵赤红着眼睛向前迈了半步,可是当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的时候,他又将脚收了回来。
------题外话------
今天收了一堆刀片儿,现在才被抢救过来!
这章写的纠结,感觉像写了个超短篇小说。
导演说:此处应该ng。
(本来想把杜爸爸写成情圣的,不知不觉就变成渣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