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跟着白灵渊径直走进,都未有女子敢上前说话。
直到走进了最里面大厅,莺歌燕舞,酒桌小曲间,才有一名懂得察言观色的年轻女子穿梭前来上前说话。
“喲,公子这番仙人之姿,着实让奴家好倾心啊。”
说话女子年纪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穿着打扮也与这一楼女子在细节上有所不同,姿容秀丽。其虽口上说着话,眼神中却更有青楼女子未有的几分沉稳。
最重要的是,面前这个年轻女子虽然已经将武功收敛,但白灵渊还是感觉到了其身上的内力波动,以及行走时脚步自然如同习武之人,步子很轻。
尤记得上次她初次来这醉月楼时,并未见到过此女子。
而周围女子看见这名年轻女子来后便未敢明目张胆将目光投射过来。
“姑娘是何人,可否安排一下上等雅间。”
“公子不必操心,这醉月楼最上等的雅间便是给公子这般身段的人安排的,还请随奴家来。”
看来这年轻女子便是醉月楼的管事之人,俗称老鸨。
白灵渊抬步跟着前面年轻女子走上了梨木红毯楼上,身后跟着的文殊是头一次在大白天来这样的地方。
他从前倒是来过,不过是为了执行任务杀人,还是与观音一起,未有这般跟着自家主子明目张胆来寻欢作乐。
当然主子是女子,自然也不是为了真的欢愉。
年轻女子在前面边引路,边面带笑容说着话。
“奴家毓秀,敢问二位公子贵姓?”
白灵渊声音并无波澜,“玉。”
文殊听言亦道,“文。”
毓秀见二人看起来不像是寻常官员百姓的气质,便笑着掩盖心下疑虑。
“玉公子,文公子上了这三楼,都是这里最好的雅间,请随奴家来。”
上了三楼,看见挂有一梅字的雕花玉牌,门一推开,还未来得及细看,便能闻见一股淡淡的馨香,沁人心脾,真若梅花香味般。
“玉公子,这便是天字号下最好的一处雅间,公子可还满意?若是闻不惯这香味,还有别的雅间,或是没有香味的雅间。”
白灵渊看向古色古香的雅间中,熏香从深木桌上放着的铜制梅花镂空小香炉中静谧飘出。
白玉屏风,珠帘玉帐,瓷玉古董物什,摆放布置无一不考究。
她走进房间中,“不必了。”
“好,二位公子请坐,不知二位公子是先喝酒聊天听曲,还是,直接喊姑娘们来见见?”
“把你们这里喝酒最厉害的,唱曲最厉害,精通琴棋书画的,长得最漂亮的姑娘喊来。”
白灵渊这番话说得甚是正经,文殊在旁边差点就信了这次前来真是来寻欢作乐的。
那叫毓秀的女子听后,绣帕掩面一笑,“公子说的这些醉月楼倒是不少,只是都不是一个人所有的,倒不如奴家去多叫几个姑娘来,好好伺候伺候二位公子。”
“嗯。”
“那奴家就先下去了。”
正当女子说完话时,白灵渊从袖口里拿出一锭金子,“劳烦。”
毓秀接过金子,“不麻烦不麻烦,这是奴家应该做的,公子且先稍等片刻。”
待人退下去后,片刻时间便有下人端着各样酒水果品送进来,随后便礼貌的关门退下。
白灵渊静坐下,文殊却是直愣愣的没有坐。
“坐。”
“主子,我们既是来了解一下情况,何不走个过场就行。”
她打量着四周环境,淡笑道,“谁说我们是来了解情况了。”
“那是……?”
“这里是青楼,青楼是什么地方,你是男子,应该比我更懂。”
文殊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不会真的是来……”
“不然你以为?”
他听言,想到半路为何要让观音下马车,原来竟真是来寻欢作乐。
“主子万万不可,主子是女子不说,况且文殊如今已跟音儿在一起了,恕属下不能从命。”
白灵渊笑而不语,起身走到过去帘帐前推开窗户。
从这高处看去,醉月楼里面湖水画舫,午后阳光下,枯荷莲蓬的景色倒是看得极清楚。
“你既是对观音真心,就好好珍惜,待此事过后,本尊亲自为你们二人举办婚礼。”
文殊一听,便知道自己刚才太过认真了,佛尊身为女子怎么可能真的寻欢作乐,指不定是随口一说。
说到底来了青楼齐王的地盘,做戏这般逼真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属下谢过主子,方才是属下越礼了,还请主子处罚。”
“无碍,在外来说你与观音虽是我的下属,我却把你们当朋友看待,一路走来,也不必如此拘礼。”
文殊听了此言,心中多少有些触动,朋友,自小到大他与观音二人在佛影教,有过的朋友屈指可数。
除了地藏,普贤,以及司徒徽,若说朋友,倒是从来未交过新朋友,如今还是被佛影教的佛尊当作朋友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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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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