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裹着洗浴中心一次性睡衣的黄友发被我们从洗浴中心里生拉硬拽的拖上了车。
坐在车里,黄友发惴惴不安的开口:“盆友,有森么事情,咱们好好说可以吗?缺钱还是别的,缺钱的话我车里有几万块,缺事的话,只要你们说出来,我能办肯定办。”
我从兜里掏出两张借据,装模作样的浏览几眼后,笑嘻嘻的问:“你是小楼镇宝龙村的黄友发吧?”
“我我是。”黄友发偷摸瞄了一眼借据后,咬着嘴皮道:“盆友,你们是老七的人吗?”
“那就没错了。”我没理会他的疑问,朝着刘博生招招手道:“开车吧。”
随着汽车启动,刘博生照着提前商量好的计划,直接开向了高速方向。
眼瞅汽车过了收费站,车速飙到了一百二,黄友发脸上出现一抹惊慌,咬着嘴皮哀求:“盆友,你们这是要把我拉到哪里?我借老七的钱,肯定会还,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好说嘛”
“说你麻痹!”坐在他另外一侧的钱龙,抡圆胳膊照着黄友发的肋骨“咣咣”就是两拳,横着眉头厉喝:“再特么絮叨,信不信我把你从车上踹下去!”
黄友发缩了缩脖颈,没敢再继续多说什么。
行驶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刘博生在一处小服务区停下车,我乐呵呵的问黄友发:“下车撒泡尿不?”
“几位大哥,你们到底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啊?”黄友发眯着一对老鼠眼,吓得几乎快要哭出来。
我阴嗖嗖的一笑,将借据递给他道:“老黄啊,这是你欠老七的四十万借条,你自己看看,全是你亲笔签名的,没啥毛病吧?”
“是,都是我自己写的。”黄友发看了几眼,点了点脑袋道:“不过我答应过老七,等缓过这段时间,一定会还他的,你们让我给老七打个电话行不?”
我摆摆手微笑:“行,你打吧,要是能找到他,我们马上放你走,要是找不到他的话,呵呵”
黄友发从睡衣里掏出手机按下白老七的号码,我看到丫的通讯人上清清楚楚的标注着“白凯子”三个字,敢情这货还真拿白老七当成了冤大头。
连续打了六七通,那边的白老七都没有接,黄友发顿时间有点慌了,干咳着望向我:“大哥,我和老七哥是合作伙伴,这点钱我肯定”
“嘭!”
没等他说完,钱龙抡圆胳膊就是一拳头砸在黄友发的脸上,顿时给他干了个血鼻子,黄友发捂着面颊“呜呜”呻吟两下。
“皇上,别那么冲动,都是文明人。”我朝钱龙摆摆手,一胳膊搂住黄友发的肩膀沉笑:“老黄啊,我给你捋捋哈,你欠老七的四十万呢,是他从我们公司帮你贷的,我们公司呢,就是那种专业放款,救人于水火之中的良心企业,现在老七失联了,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只能找你,你听得懂吧?”
“你们你们是高高利贷吗?”黄友发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发问。
“不愧是黄家的掌舵人,见识就是不一般。”坐在副驾驶上的张星宇裹着棒棒糖,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纯洁笑容道:“既然黄哥了解借贷这一块,那也正好省的我们再多介绍,根据您借的款子和时间,现在应该还我们三百等等,我算一下哈。”
说着话,张星宇掏出手机,异常专业的戳动两下屏幕道:“准确点说应该还三百二十一万,零头给你抹了,还三百二得了,ok不?”
“可是可老七没跟我说过是借高利贷啊?”黄友发一手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一边哭撇撇的辩解:“几位大哥,借四十万还五十万我认了,但你们让我拿三百多万出来,我是真没有。”
钱龙粗声粗气的一把薅住黄友发的衣领,喷着唾沫星子瞪眼道:“没有好办,我们安排专业的医生和大夫割你俩肾当还款,剩下的你再慢慢还。”
“别打,别打我想办法。”黄友发连忙抱头求饶。
张星宇笑眯眯的抚摸着黄友发的额头道:“听说黄哥年轻时候也在h,干过一段时间的大耳窿,应该能理解弟弟们的难处,您感觉您的这套说辞能行不?”
“我”黄友发舔了舔嘴皮磕巴。
我捻动手指头,轻飘飘的笑道:“老黄,这年头讲究文明要账,我们也不打你不骂你,我一个兄弟在北方开了家砖厂,要不这样吧,咱先研究你身上有什么值钱的零碎,能割的割,该卖的卖,完事你就在他的砖厂打工还钱吧。”
黄友发眼泪汪汪的哽咽:“大哥,我是真真不知道老七会坑我”
“你马勒戈壁,你拿人家当凯子,人家阴你一道有毛病吗?”钱龙暴躁的薅住黄友发的衣领,抬手就是两记“炮拳”,棱着眼珠子咋呼:“好好琢磨琢磨,白老七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求你,你没给人家办!”
“他我”黄友发张了张嘴巴陷入了沉默当中。
这家伙长得贼眉鼠眼,而且又能混到家族的管事人,想来不会是什么蠢货,听到钱龙的话,肯定能猜出来我们的诉求。
“今晚上不早了,咱们明天再赶路,你趁着有时间好好琢磨琢磨应该咋还钱。”我点燃一支烟,朝着钱龙和刘博生道:“你俩陪好黄老哥,胖砸,咱俩再回趟羊城。”
“好嘞!”钱龙和刘博生粗暴的将黄友发从车里拽了下去,我则坐在驾驶位上,发动着车子,准备出服务区。
黄友发像个被扒光皮的小耗子似的,瑟瑟发抖的站在车旁边朝我吆喝:“大哥,让我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