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留太守张邈的麾下司马!”周仓倒是有听说过。
“哦,原来是张邈!”张凉更下定决心要把典韦带走,绝不能留给张邈那个家伙,于是又问典韦,“这地上的死人都是你杀的吗?”
“不错!”
“为什么杀他们?”
典韦下巴一抬,一副就是老子干的,你能咋滴的样子。
“哼,有个士卒嫌我饭量大,讥笑羞辱于我,我便杀之。从军营中逃了出来,这些人不依不饶定要拿我回去问罪,我便一并杀之。”
“原来是这样,杀得好!”张凉故意这么说,果然引起典韦的注意。
“你说我杀得好?”
“我们从军,干的都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买卖,一个不留神,脑袋就丢了。这样吃了上顿没下顿,居然还不让人一顿吃饱,这种人就该杀。”
“你这人说得倒是有道理!”
张凉看到典韦脾气似乎收了点,说:“好汉如此英雄,居然只划拨当个执旗士。张邈真是个睁眼瞎,有眼无珠,不辩珍珠与糙石,壮士不如投靠于我。”
“你又是何人,我为什么要投靠你?”
这个时候周仓适时地站出来介绍:“这位是我们渔阳张太守,十七岁就砍下了黄巾头目张宝的头颅,是朝廷破黄巾的最大功臣;十八岁奉旨剿灭反贼张举张纯二十万大军;十九岁驱除鲜卑异族,收复上古重镇;如今正举义兵讨伐贼臣董卓。”
这一番说得张凉脸有点发烧,但典韦听得却很震撼。
“想不到年纪轻轻,就立下了如此多的功劳。”典韦一脸的向往。
“全都靠将士用命,非我张凉一人之功。”张凉脸皮不厚,实在不敢居功,连忙解释一下,看到典韦的神色,询问道:“难道你也想?”
“男子汉大丈夫,谁不想建功立业,苦无门路尔。”典韦无奈。
“我最喜欢像你这种有志之士,如今贼臣董卓专权乱政,残害百姓,我等奉天子密诏,会盟于此,不日将进兵洛阳,你可暂时呆在我军中,随我一同前往杀贼。上报国家,下安黎民,到功成之日,高官厚禄,封妻荫子不在话下,你觉得如何?”
张凉期待地看着典韦,期待他的回答。
典韦思索了一会,摇摇头说:“不行,不行。”
“为何不行!”张凉一颗心啊,哇凉哇凉的。
“我如今杀了司马赵宠这么多士卒,已是死罪。你们乃是盟友,你若赚我跟去,却将我交给官军,我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原来是这样,那陈留太守张邈乃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我今日在盟会上还与他拔剑相对。如今联盟,只是诛杀董卓,为报国家而已。”
张凉说到这里停了下,拔出自己的宝剑将典韦身上的捆绳割断,抓起绳子说:“我张凉可立誓为证,我若有意将你送给张邈治罪,他日将被人乱刀分尸,犹如此绳。”
说着将绳子抛起,挥剑将它砍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