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襄与孙坚闻言,互看一眼,失笑作揖道:“大人教训的是。”
“……对了,大人,云某还有一件事情想请大人相助。”
张温的目光凝结了一下,笑容也旋即变淡了许多,“云公子这是什么话,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云襄向后撤了一步,向张温郑重一揖,沉声道:“还请太尉大人在写信给董卓的同时,能再为云某写一封信。”
张温看着云襄施此大礼,不由得一怔,“云公子如此大礼相施,莫非这封信事关重大?”
“直系生死。”
“此话怎讲?”
孙坚在旁看得有些着急,但心知既然云襄向张温开口央求,自己即便有心插上话想帮忙,只好静观其变,从旁帮话。
“近日有人存心挑拨我与冀州太守丁原的关系,害得丁大人义子上门兹事,险些弄得两败俱伤,为了防止日后还有此类事情发生,我想请大人向袁校尉借一人。”
张温闻言上下仔细地观察了云襄一阵子,确保他毫发无伤后,便不愿赘述,直接问道:“你要借何人?”
“谋士逄纪。”
“妙杰,你……”司马言听到这里,本以为云襄是打算将郭图带在身边,防止他使坏,不想云襄所请要借之人,是另有其人,忍不住插话喊道。
“文仕,不必担心,”云襄回过头看他,抢了他的下半句话,“逄先生乃是南阳名仕,比起那郭图先生要更有几分本事,一定能助我们更好的瓦解叛军。”
司马言眨了眨眼睛,明显听不懂他所说之意,但很快身边的辛毗就给了暗示性的搭话得到答案,“公子言之有理,如此一来袁校尉定会鼎力相助于我们,毕竟逄先生可是不可多得的谋士呀。”
“原来如此,”张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吩咐道:“来人,笔墨伺候。”
因为张温是文人出身,到哪里总会带上砚台,所以副将接到命令后,立刻就地研墨,很快就磨了一砚台。
副将上墨好的墨汁放在城墙方台上,又从怀中抽出两张雪白的白纸,以及一根麻丝毛笔。写文作赋是张温的老本行,自然不用云襄多嘴,提笔蘸墨,略一沉眉,顷刻间洋洋洒洒写满两纸内容,左右副将相继捧起晾干,折叠入封。
“速速派人把这两封信送出城去,务必二人之手。”张温放下毛笔,吩咐一句,又转向云襄道:“云公子,可还有补充的?”
“如此足矣。”
张温抬手向左右示意式地摆了摆手,凛然道:“那你们去办吧!”
“是,大人。”左右应声而去。
正事忙碌了一上午,此刻午时已过,饥肠辘辘的张温邀请云襄与孙坚同至府上用饭,云襄则以还要去鲁山向马腾交代驻守防范之事为由,就此离开了汉阳城。
刚下城门未到牵马的马厩旁,司马言就跳出来质问连连,道:“妙杰,你与佐治究竟是演哪出?不将郭图招到身边盯着,反而招那个叫逄纪的?”
“文仕,难道还不明白吗?”辛毗从他身前穿过,走到他的右边,“你认为强招郭图来前线这般凶险之地,他会来?”
“这……”司马言拍了拍大腿外侧,苦笑道:“我怎么把这给忘了,郭图是出了名的贪生怕死之徒。可使坏的终究是他,妙杰让张温向袁绍借逄纪来,也无济于事呀。”
“那可不一定,”云襄手握折扇,目光悠悠的一转,“我听说逄纪刚正不阿可是出了名的,彼时他在咱们身边,若是袁绍还由着郭图胡来,你觉得逄纪会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