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青玉堂的地牢中,丁振刚浑身是血被吊在墙上,除了血,丁振刚还散着一抹油光,浑身淋满了油。网
张青玉站在牢门外,目光阴冷的望着丁振刚,眼中闪过一抹凶戾。
张青墨、张青松站在一旁,二人目光各不相同,张青松目光阴冷,张青墨眼中却是燃烧着一股子狂热。
张青玉从黑衣人手中接过强弩,将包了油布的弩箭才炭炉上引燃,把箭搭在弩上,燃烧的箭锋对准了丁振刚,冷声道。
“你辱我这些时日,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于振刚缓缓抬起头,脸上布满伤口,已是面目全非,微张的眸子露出滔天的恨意来,身体颤抖,咬牙道。
“张青玉,你别得意太早,我在下面等着你!”丁振刚说着,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张青玉没有犹豫拉动弓弦,弩箭正中丁振刚胸口,火瞬间将其吞噬,凄厉的惨叫在牢房内回荡,熊熊烈火中,于振刚双目暴睁,涌出无尽恨意,很快,一切便被烈火吞噬。
巨虎帮叱咤多年的笑面虎竟以这种凄惨至极的方式身死,让人不胜唏嘘。
张青玉扔掉强弩,挥了挥手,阴暗处走出两个人来。
“让他的尸体出现在它该出现的地方,不能露出丝毫破绽,否则,提头来见!”张青玉背对着二人冷声道。
黑衣人领命,上前打开牢笼,把丁振刚取了下来,拖出了牢房。
“大哥,丁振刚已死,巨虎帮已乱成一团,大哥要不要上去主持大局?”张青墨在一旁接话道。
“蠢货。”张青玉狠厉的白了一眼张青墨道。“回你的院子,玩你的女人,院外生的一切你一概不知,不光是你,我也不知道。”
“巨虎帮这次入主忻州是蓄谋已久,来了若不好好利用一番不是白费了我那岳丈一番好心?如此利剑在手,不重创一下四海帮跟五凤阁,青玉堂何来喘息之机!”
张青墨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本以为青玉堂已是死局,没想到还是小看了大哥,竟有如此翻盘后手。
张青玉先行离开,张青松随后带上面具顺着来时路离开时石室,独留下张青墨坐回椅子上回魂。
就在一个时辰前,青玉堂生了一起暴乱,还记得当时自己还在一个妓子身上趴着,就听见喊杀声自四面八方传来。
青玉堂仇家众多,但是被人围攻总堂还是第一次。
妓子们骇的脸色都白了,张青墨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喊杀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
总坛被攻破了?张青墨瞬间慌神了。
怎么办?怎么办?自己得躲起来,不能被他们抓到!如果被仇人抓到,自己定会被扒皮抽筋的!
张青墨推开妓子,狼狈下床跑出了门。
“三爷!三爷您去哪里?千万别丢下我们啊。”妓子们千呼万唤,却依旧挽留不住狼狈逃窜的张青墨。
张青墨的院子里房间众多,张青墨找了一个偏僻的屋子,藏进了衣柜中。
厮杀声震天,且越来越近,最终张青墨听到了院门被踢开的声音。
他们杀进来了!他们杀进自己的院子里了!
张青墨的牙齿在打颤,双手把自己的嘴巴捂得死死的。
啊!
一声惨叫似利剑刺穿了心脏。
声音很熟悉,是同自己淫乐的妓子的声音!她们被杀了么?
可是很快又传来一阵熟悉的动静,没过多久又传来几声惨叫,想来那几个妓子被糟蹋完也没有留活口。
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从喊杀声起到他们杀进自己院子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青玉堂的防卫那么薄弱?丁振刚跟巨虎帮的人都是纸糊的么?
难道是他们贼喊捉贼,想借机抹杀自己等人?
一定是这样的!张青墨越想脸色越苍白。
啪!
自己藏匿之处的房门被踢开,脚步声缓缓临近,张青墨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他害怕的想哭。
张青墨尿了,吓得尿了,柜子里弥漫起一股子骚味,张青墨的手快将脸整个盖住了,连个出气的地方都没给自己留,短短一会,脸色已是憋得涨红。
脚步声突然远了!
张青墨听得很仔细,脚步声确实远了!
他们走了!他们没有现自己?
张青墨如蒙大赦,汗水已将渗透了里衣,没有马上松开手,等了好一阵,才将手拿开,深吸了一口气,结果被自己的尿骚味呛了下,剧烈咳嗽一声。
这一声险些把张青墨吓得心脏停跳了,把拳头塞进了嘴里堵住了后续的声音,身子抖得似筛糠一般。
半柱香后,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张青墨顺着柜门缝隙打量了一眼外面,除了月光,跟家具还有地上的脚印,并无人的踪迹。
张青墨大着胆子推开柜门,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走到门前,看了一眼院子,院子里躺着几个人,是巨虎帮的罗罗,看他们一动不动的样,想必是死了。
张青墨冷哼一声,突觉背后一阵阴凉,转身一瞧,眼珠子瞬间就直了!
两名黑衣人正站在他身后打量他,一人手持长剑,一人手持木棍。
见张青墨回头,拿木棍的闪电般一棍落了下来。
噗通,没听见响,张青墨就先倒地了。
两名黑衣人相互对视一眼,架起昏迷的张青墨走到柜子跟前,手在墙上摸索一番,然后把一块砖按进了墙里,随着一阵机括声响,一侧的床板缓缓抬起,露出一条向下的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