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想撤却有些晚了,这时,十门火炮已经调准了射击角度,开始填装弹药。
“预备!”总旗举起了小黑旗怒吼道:“放!”小黑旗落下。“混隆隆”几声响,炮声响起。战马嘶鸣,三万精骑的阵前人仰马翻,顿时乱成一团。
“为什么会这样呢?”张居正自付道。他怎么会想到迎接他的会是火炮呢?
三万精骑的战马受到恐吓,顿时不受控制。而这三万精骑均是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之前又没有见过火炮是什么东西,现在感受到火炮的强大威力,已经的心惊胆战,大家已经失去了战意,没有了斗志。
就在这时,柴毅下达了攻击的命令。噬魂军突然发起了冲锋!“啪嗒!啪嗒!”噬魂军的马蹄声铿锵有力,敲击在大地上,敲击早混乱中的三万精骑的心上。长枪平举。
噬魂军的长枪刺穿了对面的敌人,但战马没有停止,依旧继续冲击,马头哼哼的撞在了对面的骑兵的战马上。一声悲凉的嘶鸣之声,士兵被甩下战马,战马倒地。这就是噬魂军的战斗力,长枪,战马都是他们的武器。面对轻骑兵,噬魂军绝对是他们的克星。只是两个冲击,三万精骑不战而溃,全部投降柴毅了。
此时,皇宫中的柴炎正在焦急的等待着。
突然,就发现一名全身是血的士兵跑到他面前,大声说道,“启禀皇上——朱雀门被破——敌人杀进了京都城——”
“什么?”柴炎一愣,急忙问道,“朱雀门?是谁的大军,怎么攻破的?”
“齐王大军,是守城的高长恭、赵括亲自打开了城门——”士兵气喘吁吁的说完便晕了过去。
“完了!”柴炎脑袋一片空白,他不禁回想起自己当初干嘛要用高长恭这个曾经齐王的手下,又怎么能再用赵括这个废物?“朕就知道这两个家伙会背叛朕!早知道就不该重要他俩!”
早知道?早知道你干嘛去了?后悔是已经来不及了,除非时间可以从来。
柴炎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不可思议的一幕。高长恭终究还是柴毅的棋子这不意外,可是赵括和柴毅打的那么凶,怎么还投降了呢?柴毅又怎么会接受他的呢?柴炎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当初,高长恭负伤回到京都时,他用黄金白银贿赂高长恭,让他指证柴毅造反,他也照做了,那时他二人理应是闹翻的,但他还是派人监视了这家伙三年,结果是三年的时间柴毅跟这家伙老死不相往来,柴炎这才打消了顾虑,才开始重用他,还特意将高长恭把守朱雀门。却没有想到,他们的破裂只是一个局,给自己设下的局。三年的时间,就为了这么简单的一个局,值得吗?答案是值得的!
磨剑十年,一招出手,天下谁堪敌手。这不就是柴毅最为拿手的好戏吗?
张居正败走,可柴恪还在,他率领五万士兵顶了上去,守住了通往皇宫的顺德门。
柴毅大军浩浩荡荡的朝顺德门走来,气势颇为壮观。
可城楼上的柴恪已经没有了战意,城上不少守军将领也没有死战之心,
“四哥!别来无恙啊!你还不准备下来投降吗?”柴毅笑眯着问道,又道:“父皇不希望咱们自相残杀,兄弟我只是想将张居正、梁子安、白驰、和阳东这些乱臣贼子给诛灭而已!皇位还是大哥的!”
柴毅这话骗鬼可以,骗城府深的柴恪根本骗不了,那些所谓的乱臣贼子明明是忠于柴炎的,柴毅所说的皇位还是大哥的也是糊弄人的,只要柴炎不主动让位,柴毅大可以派人杀死柴炎,并说是这些乱臣贼子狗急了跳墙将皇上给杀了的。总之,他想要柴炎死理由是有几百个。真正的目的是夺得皇位!这才是真的!
“唉!”柴恪叹了口气,随后命人打开了城门放柴毅进去。
昭顺四年十一月,京都沦陷!
此时,柴炎呆坐在宫中,他并非对这一天的到来毫无预料,但当它终于来临的时候,还是显得那么残酷,皇帝做不成了,老百姓也做不成了。走上了这条路,真的不能回头了。
而此时他身边的那些谋臣却已然不见踪影了,那些平日高谈阔论的书呆子终于明白理论和实际是有差距的。在这最后的时刻,就连张居正和梁子安也不见踪影了。
“哈哈哈哈!”柴炎彻底懂得了什么叫做众叛亲离,他大笑着,他愤怒的对着空旷的大殿喊道:“是你们这些人给朕出的主意,事到临头却各自逃命!”
但此时他的怒喝声不会再有群臣的响应了,回应他的只有深邃大殿的回声。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到这个时候,无论斥责谁都已经没有意义了,他回望着这座宫殿,在这里他度过了自己的童年,这是一个人人向往尊崇的地方,生在帝王之家,何等显耀、何等荣光?
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非常熟悉,但身为皇子,他却对此地并无好感,自从登上皇位,一直以来他都承担着太多太大的压力。
在他看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怪物,他们不顾一切,使用各种阴谋手段,坑害、诬蔑、残害他人,只是为了一个目标——权力。
难道顶峰的风景就真的那么好吗?柴炎苦笑,他深有体会,高处不胜寒啊,但是富有戏剧性的是,似乎每个人都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但每个人都不理会它。他们仍然不断地向着顶峰爬去。
柴炎的抱怨和愤怒是有道理的,但他却低估了他的那些谋臣们的气节,白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