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口气可真不小,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要整个太医院陪葬?

五皇子虽然身份尊贵,但他的分量,暂时还比不上整个太医院,更遑论,五皇子得的是那种病,传出去,必然有损皇家尊严,昱帝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淑妃也不动动脑子,这么胡闹一通,搞得人尽皆知,一旦此事瞒不住,传了出去,皇家的脸面往哪搁,昱帝的脸面往哪搁?

不过五皇子若是真的一命呜呼,找几个替死鬼来平息淑妃的怒气,倒是有可能的。

故而虽明白,不太可能让整个太医院陪葬,但众太医还是难免心惊胆颤,人人自危。

苏景骞在短暂地迟疑后,俯身应道:“是,微臣领命。”

得到苏景骞的回复,淑妃这才满意,捋了捋鬓边的碎发,扶正头上的步摇,在丫鬟的搀扶下,缓步朝轿辇走去。

宫道很窄,祁凰想躲已是来不及了,索性避让到角落,弓着腰垂着头,等淑妃自行离开。

可等了许久,都没有听见太监那高亢嘹亮的一声“起”,正自奇怪,鼻端忽而嗅到一股浓重腻人的香气。

淑妃走至她面前,扬起下巴,蔑然看她一眼,突然将身子前倾,恶毒至极地说了句:“可惜,高良志竟没弄死你。”

祁凰咧嘴一笑,满不在乎道:“大概是应了那句话,祸害遗千年吧,五皇兄是好人,可好人总是不长命,您说是不是,淑妃娘娘?”

淑妃猩红的嘴唇用力一抿,有憎恨和不甘的情绪,在那张涂满了脂粉的脸上闪过。

“我们走。”转身,踏上轿辇,直到离开前,淑妃的脸色都很不好,像是在阴沉的冷水中泡了好几天一样。

淑妃越是不高兴,祁凰就越是高兴。

看她的模样,五皇子似乎病得不轻,花柳这种病,原本就很难治愈,加上又是出自红珊的杰作,五皇子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

只是苦了苏景骞,被淑妃这般威胁,被迫担负起治疗五皇子的责任。

每天面对那么恶心的东西,一定会很难受。

要不要去安慰几句呢?

正犹豫不定时,苏景骞竟主动前来搭讪:“七殿下今日瞧着气色不错。”

是不错,得知五皇子病入膏肓,她恨不能仰天长笑几声:“苏太医的脸色瞧着可不太好,是不是在为自己的小命感到担忧?”

苏景骞轻笑一声,仍是那淡雅沉静的语调:“殿下说笑了,淑妃娘娘不过是情急所致,并非真的想要微臣的性命。”

是不是真的,他应该心里有数,场面话说的太多,也就没意思了。

她揣着两手,忽而往旁边一靠,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

苏景骞似乎吓了一跳,一向沉静温雅的容色都在瞬间变了,带着几分惊慌:“殿下……”

怕什么?她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不过是想打探点消息罢了。

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挪开身子,同时凑到他耳边问:“五皇兄到底得的什么病?好不好治,能不能治好?”

苏景骞僵着身子,侧头看了她一眼,又慌慌张张转了开去:“这……殿下还是不要知道为好,免得污了殿下的耳。”

这家伙,找借口都找不到一个令人信服的。

不就是花柳病么,是个男人都听说过,有什么污不污的。

她撤开步子,意兴阑珊:“算了,你不愿说,我也不勉强。”以为可以不在乎,但被这样防备,还是难免有些不爽:“行了,我也不打搅苏太医了,你去忙你的吧,我回我的晗光殿去。”

说完,转身就走。

可身后,却响起一阵焦灼的脚步声,紧接着,便再次听到苏景骞淡雅清润的声音:“殿下,请留步。”

难道是想通了,要和自己互相交换秘密?

“苏太医还有什么事?”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因跑得太急而气喘吁吁的苏景骞。

“殿下!”苏景骞不知在焦急什么担心什么,竟一反常态,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郑重道:“三日后薛驸马之约,您一定要推掉!”

祁凰睨了眼自己手臂上的那只手:“为什么?”

“没什么,就是……就是一定要推掉。”

对苏景骞的语无伦次感到奇怪,祁凰紧紧盯着他的眼眸:“苏太医,你最近很奇怪啊。”

“是、是吗?”意识到自己举止过激,连忙松开手:“大概是近来睡得不好吧。”

“哦,那苏太医可一定要注意身子,千万别太累了。”睡得不好?骗鬼呢!不过祁凰并未揭穿。

“殿下一定要答应微臣,不论薛驸马如何规劝,如何坚持,您都一定不要去。”苏景骞始终揪着这件事。

“你不告诉我原因,我怎么知道究竟该不该去?”

苏景骞神色纠结,眼里满是挣扎:“没原因,总之……总之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不好的事情?苏太医,你到底是治病救人的,还是占卜算卦的?”

苏景骞额上渗出一层晶莹汗珠,他看着祁凰,眼底闪烁的情绪令人心惊:“殿下,请相信我,薛驸马之约,您一定不能去!”

祁凰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妥协道:“行,我听你的,不去就是了。”看他这模样,若是自己再不答应,他怕是要急疯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按照常理,苏景骞应说一句“殿下慢走”,可他却呆呆站在原地,一副忧心忡忡之态,像是丢了魂一般,看得人着实难受。

吃过晚饭,祁凰觉得


状态提示:第21章 噩梦--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