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阿奇又问了一些有关魂殿的事。
祁滟熠诚意十足,几乎是有问必答,“阿奇管家,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伏戾王不但手握重权,更有我父皇颁下的执掌朝堂的诏书,而且他身边的人各个都有来头,可以说现在的伏戾王就如铜墙铁身坚不可摧,你说我们该如何下手啊?”
阿奇不屑的哼道,“铜墙铁身?他也配?”
他只是不屑,也没说具体的应对之策,祁滟熠的试探再一次落空,干脆也不多言了。
阿奇开始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中来回欣赏,一边露出满意的笑,一边佯装与他闲聊,“太子,我听人说夜颜手中有块斩令牌,对吗?”
祁滟熠浓眉轻蹙,随即对他拱手道,“阿奇管事真是神通广大,连这事都瞒不过你。没错,夜颜手中确实有块斩令牌,是当初我父皇偷偷给她的。正是因为她握有令牌,我在他们面前更是卑微谨慎,生怕他们突然间把我给斩了。”
阿奇眯着的小眼神打量着他,将他憋屈难受的样子一一收入眼缝中。
“能不能想办法把这块令牌弄到手?”
“这”祁滟熠为难起来,“他们把那些东西都看得极紧,别说令牌了,就那天父皇说派人去魂殿偷盗诏书,结果那人当晚就被伏戾王捉到,第二天还把人弄到了泰和宫示众。你说,我哪里还敢打令牌的主意?唉!”
他垂头丧气的坐在软椅上,用手撑着额头,一副痛苦又无法宣泄的模样。
阿奇走向他,带着鼓励的微笑,“太子你也莫着急,伏戾王得势也只是一时的,他威风不了多久的。我们相爷既然答应了帮你夺回皇位,肯定会说到做到。你呀,你只需好好与我们联手,要不了多久,皇位就是你的了。”
祁滟熠感激的看着他,“多谢阿奇管家,也多谢丞相的鼎力相助,若是我真的能得到皇位,你们对我的大恩我一定涌泉相报。”
安慰他过后,阿奇又把话题转回了令牌上,“太子,可有什么办法把夜颜引出来,好让我们把她手中的令牌给抢了?”
祁滟熠苦拉着脸,“阿奇管家,相信你应该查过她的底细,她那人不但狡猾,而且戒心极重,做何事都会给自己留一手。如果我能想到办法,我早都下手了。就是我假意追求东龙国来的吕心彩,也没能通过吕心彩让夜颜对我放松警惕。”
阿奇小眼神挑了挑,八撇小胡子上突然挂起一丝邪笑,“太子,你如今和吕心彩还有来往吗?之前不是听说你与她情投意合要成亲么,连皇上都答应了你们的婚事。现在为何你没与她在一起?”
祁滟熠更加苦恼的叹道,“阿奇管家,你不说这事还好,一说这事我就一肚子火啊!父皇和玲妃前阵子不是出巡吗,他们回宫以后,那吕心彩失手把玲妃给打了。父皇一气之下要我离吕心彩远一些,说她鲁莽无礼、目中无人,不是做皇后的料。他突然要我毁婚,我实在没法,只能听他的话。最近这段时日,她因为打伤玲妃而躲着,而我也心思去找她,所以好些日子都没跟她来往了。”
阿奇也没做评价,只是突然又问道,“听说太子去了御史府?可是太子对太子妃还念念不忘?”
虽然他的话问得都很直接,但祁滟熠丝毫没恼,还对着门外仰天哀道,“我与她夫妻数载、一直恩爱有加,要我说忘就忘,我岂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虽然我也想娶吕心彩,但娶她只是想让自己有个靠山,朝中的大臣我靠不上,难道我还不能在别国找一靠山吗?只是想起从前与太子妃的种种恩爱,我就难以割舍”
阿奇又朝他挑了一下八撇胡,“太子,你想不想同时拥有她们?”
祁滟熠想都没想到的回道,“当然想了!”说完他又自卑的低下头,“可就现在的我来说,谁都不会跟我的。吕心彩的姑姑已经到天秦国了,就算吕心彩中意我,她姑姑也会极力反对。而太子妃那里,箫艺明更是嫌弃我无权无势。别说同时拥有她们,就是要一个对我来说都是痴心妄想。”
阿奇拍了拍他肩膀,鼓励道,“太子你别心灰意冷,其实要拿下她们一点都不难,只要太子振作起来,她们早晚都是你的囊中之物。”
祁滟熠继续丧气道,“如何拿下?我现在一点底气都没有。”
阿奇又问道,“你应该还没有与伏戾王撕破脸皮吧?”
祁滟熠摇头,“我现在见到他都只能巴结讨好他,哪敢跟他撕破脸?除非我不想要命了!”
“那就好。”阿奇笑得意味深长,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台子,目前我还不能给你太多指使,具体后面要如何做,我还得看相爷的意思。你现在只管去接近他们,像之前一样多与他们同处,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找到更多机会下手。一旦机会找到,相爷自会告诉你该如何做。”
“是,我会更加努力去巴结他们,争取找到机会拿到夜颜手中的斩令牌!”有他鼓舞,祁滟熠又恢复了不少自信,当即就向他保证道。
跟他想的一样,诸葛昌明不出现,只让这个阿奇与他见面,果然是想考验他。
他还得和皇兄他们商议一下,看如何设计一出戏对这些人,让这些人打消对他的疑虑。只有打消了这些人的疑虑,诸葛昌明还有可能现身。
这个老狐狸,真是该死的狡猾!
魂殿
听他说完与阿奇见面的经过,夜颜他们一个个绷着脸又气又恨。
吕心彩捏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