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不解释还好,这么一描述,孙尚香和她身边的丫鬟们,个个都乐得前仰后合,“肌肉痉挛,这是哪方语言呀,还不如直说腿肚子抽筋呢。”
“少小看人,”黄顺被女人嘲笑,感觉面上无光,反驳道,“我就不信,你们头一次打猎,就一点也不紧张。”
孙尚香笑道:“当然会紧张啦。不过,听说三少是上过真正的战场唉。上过战场的人,还会在围猎场这种小场面怯场吗?太有趣了。”
黄顺一听,心里道:对呀!自己虽然没有真个上阵杀敌,好歹也站在边上,感受过战场的气氛的。小小围猎场,应该不在话下才是。
心里这么一想,奇迹般,小腿不再抖了。黄顺大喜,抬头挺胸,傲然道:“你们就是欺负我头次打猎。正如你所言,好歹我也是上过战场的,虽然是头一次打猎,收获未必就比你们差。”
孙尚香“吆”了一声,说道:“说大话容易,你敢比吗?”
黄顺说道:“比就比。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被一个小丫头比了去。”
“好!”孙尚香身边的几位丫鬟,看热闹不怕事大,纷纷起哄着叫好。其中一个彩衣装束,个形高佻的丫鬟甚至提议,既然要比,就要有彩头,这才有趣。
孙尚香和黄顺都无异议。一番讨价还价,确定黄顺输了,就输给孙尚香一万贯铜钱;孙尚香输了,围猎这几天,就要充作黄顺的随侍丫鬟,伺候好黄顺。
正说着话,视野里就出现了第一只猎物,是一头小野猪。小家伙显然跟父母走散了,又是一个陌生地界,哼哼着乱拱乱撞。见到前面来人,小家伙更加害怕,团团转着,十分滑稽。
“这头小野猪困在那里,只知打转。这样的猎物,太好射杀。我好歹是个射猎老手,不占你这个便宜,这个猎物让给你。”孙尚香见状,很大方的表示。
黄顺当然不想占孙尚香的便宜,坚持应该男让女,让孙尚香先来。
彼此互让了几轮,一个丫鬟嘲笑说:“三少迟迟不敢出手,怕是不会射箭吧。”
黄顺莫测高深的道:“你们等着。”
说完,黄顺便张弓搭箭,瞄了半天,方才一箭射去。一阵风吹过,小野猪仍在那里哼哼着,黄顺射出的箭却不知哪里去了。
“哈哈!”孙尚香和众丫鬟乐得哈哈大笑,“人家是指哪射哪,三少是射哪指哪。”
黄顺涨红着脸,手忙脚乱的连射三箭,毫无意外,都不知射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孙尚香得意的张弓搭箭,只一箭,小野猪便倒在血泊中,抽搐起来。丫鬟一声欢呼,纷纷跑过去,捡起小野猪在地上摔死,装进猎物袋里,挂在马背上。
“看来,似乎不用比下去了,胜负已经很明显了。”孙尚香看着黄顺,不屑的笑道。
黄顺正纠结自己的箭术怎么下降的如此之快。虽说有段时间没练习,但自己为了以防万一,是仔细瞄准后再射的。按说就算不中,至少也射的靠谱才是。不能连射到哪里都不知道。简直比刚学射的新手都不如。
接下来,继续往前走,又连续碰上几个小猎物,都是如此情形,孙尚香总是先请黄顺射过,她才最后一箭封喉。
黄顺知道孙尚香在看他的热闹,但黄顺自己知道,自己是练过的,还有过傲人的战绩。不该如此窝囊的。所以也不甘心。后来都是不等孙尚香开口,他先就拿弓搭箭射出去了。
看着黄顺受窘,彭威他们的脸上,也过不去。荆恬凑在黄顺耳边,说道:“老大,你练习的都是盲射,依我看,你越仔细瞄准,越射不准。下次再有机会,张弓就射。千万别瞄准。最好把眼睛也蒙起来。”
黄顺接纳了荆恬的建议,同时在心里不断回思着当初练习射箭的种种细节,竭力让自己处于引弓待发的状态。
“看呀,麋鹿!”一个丫鬟惊喜的低语了一声。孙尚香立刻矮下身子,借助地形和树丛的掩护,悄悄摸进。
孙尚香如此谨慎,黄顺自然也不敢有大动作,狼狈的跟在后面,不敢多做动作。
孙尚香一边观察着麋鹿的动向,一边小声对黄顺道:“这只麋鹿,看上去,出生不过半年,没什么应付猎手的经验。要是老麋鹿,断不会在如此地形复杂的地方多作逗留。
麋鹿非常警觉,最好一击必中,第一只箭射空,让它奔跑起来,我们便再无机会。
所以,这次你就别射了,交给我吧。”
黄顺窝囊的点点头,心里非常沮丧: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沦落到跟在孙尚香这样的小丫头后面的地步。
孙尚香很老练,动作很小,不见她有什么动作,已是拿弓在手,拉满了弦。一声弓弦响,一支箭飞也似射向麋鹿。
只可惜,前面百发百中的孙尚香,这次竟然失手了!麋鹿受惊,撒开四蹄就跑。
孙尚香连连懊恼:“可惜,可惜。”
旁边的彭威,把早已上满弦的冰月弩交到黄顺手里。黄顺拿弩在手,抬手就射。箭如流星,正中急速奔跑中的小麋鹿。
小麋鹿被冰月弩的箭力带的一个趔斜,摔倒在地,然后挣扎着就要起来。
黄顺看见自己射中,只顾着高兴了,浑然没有下一步动作。
还是孙尚香,顾不上问黄顺是如何射中的,跳出来就往麋鹿的方向跑。黄顺一愣神之下,也忙起身追上去。
麋鹿爬起来,再度开跑。这次,它的速度就慢了很多,而且跑的越来越慢。
后面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