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什么你不知道吗?啊?”
星仔越说越激动,他呼的一声站了起来。
居高临下地指着周娜说:“周娜,你告诉我,你跟他到底多久了?!”
平时都是亲昵的喊她“老婆”,或者“娜娜”。
这一声“周娜”把她喊得心直往下沉。
“我...我跟谁?什么到底多久了?”周娜心慌地问。
“你就装,你继续装,本来我还对你抱有一丝希望,希望你对我坦诚,没想到你到现在还在欺骗我!”
星仔怒气冲冲地指着她大吼。
他见周娜这副模样,更加证实了他母亲所说的事实。
周娜强忍住眼泪,这要在以往,眼泪已经涌出来了。
但是现在,她只能忍着,因为确实是自己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儿。
“你是听说了什么?”她还是没有勇气承认。
“我再问你一句,你跟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无力地坐了下去。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累了,要休息一会儿。”周娜不愿意现在就把真相告诉他。
她想等他气消了之后再对他说,无论他是否能谅解,她都做好了离婚的准备。
自己已经犯了错,就必须自己承担苦果。
她不能再继续留在他的身边给他抹黑。
这是周娜的想法,虽然很痛心,但是错已经铸成,无法再挽回。
星仔看着她走进卧室,他没有跟进去。
母亲半夜就打电话给他,把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这就是他今天赶回来的原因。
一到家,母亲已经在客厅等着他,并把一支录音笔交给他。
这是他两三个月前那次出差时,老太在儿子卧室藏下的一支录音笔。
儿子结婚几年,儿媳妇一直不会下蛋,这让老太太疑心起来。
想着儿子常常出差,这儿媳妇会不会外面有人,所以才一直不肯要孩子?
越想越气,于是就托人从国外带回一支录音笔,简易好用。
录音时常可达二十个小时。
那天下午,由于要去女儿家,有担心儿媳妇不规矩,她就偷偷把录音笔打开,放在儿子床头的床单下。
第二天本想一大早回来,结果因送外孙上幼儿园而耽误了。
老太太赶回来的时候,儿媳妇已经不在家,她溜进儿子卧室取出了录音笔。
躲回女儿独自听了一半,就已经气不打一处来。
当时就想找儿媳妇把她痛打一顿,但是想到家丑外扬对儿子名声不好,她忍了。
今天老太把录音给他听了,要不是因为顾念这些年的夫妻感情,在周娜进门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脾气发作了。
“星仔,这种女人靠不住,不是个过日子的人。”
“这次是被我发现,之前还不知道有过多少次呢。”
“我看你们一直没孩子,恐怕就是她故意不想要。”
“既然已经不干净了,这种女人当离还得离,你别心软。”
“你要是实在下不了决心,妈来出面帮你把她赶走!”
星仔躺在沙发上,母亲的话言犹在耳,令他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如果不是母亲给他听那段录音,如果不是录音中那一男一女熟悉的声音,打死他都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天渐渐地黑了,根本没有睡着的周娜从卧室出来。
打开客厅的灯,见星仔蜷缩在沙发上,令周娜看了心酸。
她走过去蹲在他的面前,轻轻推他:“星仔,星仔,你去床上睡吧?”
星仔也并没有睡着,睁开眼坐了起来,铁青着脸看都不看她,就走进卧室。
从这以后,星仔和周娜再也不愿意说一个字,也没有再碰过她。
期间,周娜的表姐兰花打过几次电话邀她出去吃饭。
她本来不想去,但是在家也是看星仔难看的脸色,就去了。
那以后只要兰花邀请她出去玩儿,她都会去,这也是她躲避星仔的最好的办法。
而星仔也多是夜不归宿,即使回来,每天半夜身上都是带着不同的香水味儿回来。
周娜心痛不已,她知道他变了,变得放纵和冷酷。
她却不敢关心他半句,否则非打即骂。
每次挨打,她除了只能死死地护着自己的肚子之外,身上的其他地方只能任他打骂。
大腿、小腿、胳膊、背部,全部都是青紫的伤痕,不是他打的,就是他母亲掐的。
他们唯独不打她的脸,这大概是因为打脸容易被人看出伤势吧。
她总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所以每次挨打受骂她都吞着泪水忍着。
这也是她会接受表姐邀约出去陪她吃饭逛街的原因。
半个多月后,丁永强和慕子念的婚礼也快要到了。
整个星市,只要稍微有点儿头脸的人,都收到了丁家的请柬。
而且无论官员还是普通职员,都以收到丁家的请柬为荣。
帝星大酒店布置一新,每年来这个酒店举办婚礼的人不计其数,可装扮得这么奢华的婚礼还是头一次。
整个星市丁家所有的大厦全部被灯光装扮成了光幕。
慕子念和蔡晴前几天就闹着要看,但是丁永强交代好了,只能等到婚礼的头一天才开始。
虽然还没见到,但是据说到之后星市最有名的十几座大的建筑,外墙是由彩灯拼成的祝福语不停的变换。
祝福语之后就是光幕,现场播放丁永强和慕子念的婚礼情况。
到时候全市的人都能在不同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