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礼物,别转移话题。”
杜湘萍嘴一撇,她最清楚儿子的心思。
无非就是担心她继续责备他们,尤其是责备慕子念。
“妈,我先去把脏衣服换了...”慕子念赶紧脱身。
她的心都在女儿身上去了。
要不是因为矿上的事必须安排好了才能走,她早就回来了。
丁永强想让她和文琦先回,她不放心他,感觉必须跟在身边才放心似的。
见慕子念上楼,杜湘萍连忙把儿子拉到沙发上坐下。
“永强,你跟妈说实话,这次的事儿是人为的还是意外?”
天下最知儿子心的除了母亲,再无别人。
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凡事都很谨慎,不可能随便就出那么没有常识的意外。
“妈,是意外,是我这次太不小心了,一脚踩空才...”
丁永强在飞机上就已经想好了,如果父母会详细追问事情的经过,他就这么回答。
但毕竟真面对母亲的时候,还是心虚了。
“行了行了,我还不知道你,你因什么事儿踩空的?”杜湘萍追问。
“妈,您别担心,真没事儿。”他推着母亲上楼:“您儿子得去洗个澡换衣服。”
“都当爹的人了,还这么幼稚。”杜湘萍笑嗔。
“您看,这个是念念专门做给您的,为了亲自做出来,她到云西市找了一家首饰加工作坊,在里面忙了整整六个小时给您完成的,看看喜欢不?”
他从包里掏出一个绒布袋子,边走边递给母亲。
“不错,挺特别,这可是上好的松石呀,有这份心不错,子念这手工,比咱们的师傅那手工还精细,这可比咱们家店里其他的高档首饰贵重多了。”
一向挑剔的杜湘萍,也不由得连连称赞。
见母亲喜欢,丁永强趁机大步上楼先溜了。
对首饰有着极大兴趣的杜湘萍,被这串特别的松石项链吸引,忘了跟上去继续追问儿子前面的话题。
丁永强回到湘园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大门。
每天傍晚花易天就提着一个公文包到湘园来蹭饭。
当然,主要理由是来汇报工作。
晚饭后和丁永强关进书房讨论工作,经常要讨论到深夜。
花易天后来也就顺理成章留在湘园暂住。
云西市那边矿山的情况,完全被丁永强的人封锁了,外界对那座矿山的情况一无所知。
星市这边,丁永强本人的情况也是大小媒体各种猜测。
本尊不露面,所有的猜测都未能得到证实。
一直龟缩在京城窥探云西和星市消息的陆嘉豪,对丁永强的事一直惊恐不安。
人在做了亏心事之后,再底气使足,都有胆怯的时候。
陆嘉豪就是这样,毕竟他的阅历还没有他老子丰富,心也没有他老子狠。
一边让明俊杰注意着星市那边的动向。
一边在陆家当家人面前假装老实,以期将来被查出那一个亿的去向时,能够轻松获得谅解。
慕子念已经开始接掌婆婆的珠宝公司,公司名称也正式变更为“丁慕珠宝”。
这是丁永强改的,婆婆和儿媳俩皱着眉想反对也没有用,俩女人都不喜欢这个名字。
可是人家丁董事长说了,他喜欢,谁反对都没有用,包括慕子念。
其他的事儿全依着子念,这个名字不能依,依着她肯定就是取些情啊缘的什么珠宝。
他说那些名字太暧昧,其实这是他的借口。
他真实的想法是,他要让这家公司冠上他和念念的姓氏。
婆媳俩都看出来了,但是都不愿意戳破,他高兴就好。
一个月后,丁永强走出湘园,正式回到公司。
此时,梁浩也发出了请柬,他和淑平办一场梦幻婚礼。
“我说,这俩人不是都结婚了?怎么又办婚礼呀?”李洲挤眉弄眼地拿着请柬对大家说。
“因为你还没有随份子,不请你请谁?”花易天难得幽默一下。
但是说出的话也并没有惹大家笑。
丁永强和慕子念早已为淑平准备好了嫁妆。
还附上一份给梁浩和淑平的贺礼,把淑平感动得哭得稀里哗啦的。
一直想走因总被丁永强以各种理由挽留下来的蔡汉龙,极羡慕嫉妒恨的也送上了一份大礼。
然后一个人单独缩在酒店一楼的咖啡厅里沉默不语。
慕子念看到她从婚宴上满脸失落地下楼,急忙也跟了下来。
远远地透过咖啡厅的玻璃墙,看到他孤零零地坐在里面玩弄着车钥匙。
子念知道蔡汉龙此刻在想什么,他是在想洛念伊了。
说实话,不光他蔡汉龙想念,连慕子念也常常想起洛念伊。
她怎么也想不通,好端端的一个人,到底是怎么离开星市的,而且就凭丁永强的人脉关系网,竟然查不到任何她离开的蛛丝马迹。
整个人就像是空气一般,突然蒸发了。
为这事儿,慕子念一直不敢朝最可怕的那个结局去想。
可有的时候又不得不会朝那方面去想,否则,人只要活着,怎么会有找不到的道理?
自己当初离开星市去丽城,那是因为有在星市的老爸和丽城那边的华姐帮着一起掩盖。
丁永强其实已经派人去丽城查找过了,但始终查不到她的半点儿消息。
全是因为有人在刻意的隐瞒,才让丁永强找不到她的下落。
难道...洛念伊的出走,也是有人在刻意掩盖?
慕子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