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不过,女人是个痴心的动物,我敢保证唯独我才有本事占有她,就算她离开我又怎样,她的心一定会留下来,因为她知道,只有我才能令她体会到什么是极乐,不久的将来,等她受够了,还是会乖乖地回到我的身边,故我奉劝你一句,别妄想打动她,就凭你这功力,还远着……”得意的尾音,瞬时变成闷哼,只见一只黑色平底靴快准狠地在空中飞过,砸中贺煜的后脑勺。
不错,这样的突袭发自凌语芊,听闻着那一句句极具侮辱的话语,她悲痛满怀,羞愤难堪,想也不想便脱掉鞋子,朝他狠狠砸过去。
紧接着,她还解下另一只,继续使劲地扔,气得浑身发抖的身子飞奔过去,奔到这该下地狱的魔鬼面前,仰脸瞪着他,这张俊美绝伦、曾经令她深深眷恋,但此刻,只会让她深恶痛绝的面庞。
看到她,贺煜眼中则飞速闪过一丝错愕。
凌语芊身体持续哆嗦,发紫的嘴唇也抖个不停,好一阵子过后,总算能发出话来,语气是那么的愤慨,几乎撕心裂肺,“我凌语芊以后的人生中,会多出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每天诅咒你,诅咒你永远性无能!”
说罢,她看向旁边另一个人影,伸手出其不意地挽住他的手臂,“高峻,你不是喜欢我吗,我们走,我陪你睡,我服侍你……”
“芊芊……”
“你要是不满意,我会学,给我时间,我会令你满足的,一定会的,只要你对我好,我也会对你好,任何男人对我好的,我都会对他们好……”凌语芊语无伦次地呢喃,正述说期间,低吟声猛然换成了哀叫。
贺煜已将她从高峻身边扯开,力度之大,痛得她小脸几乎皱成了一团。
“给我回家去!”他凛冽的嗓音冰冷如霜,凌厉的眸瞳更是蓄满了浓浓的怒气,咬牙切齿,“记住你的身份,在我签字离婚之前,你就算想上床,也只能爬上我的床,就算服侍,也只能服侍我,我贺煜不要的东西,会毁掉,绝不便宜别人!”
冷酷狠绝的怒吼,尖锐地划破了寂静的黑夜,凌语芊更如万箭钻心,痛入骨髓,顷刻泪如雨下。
不想他看到自己的痛,她极力抑制着,奈何根本做不到,故她唯有逃离,模糊的泪眼给他一记愤恨的瞪视,这一瞪,承载着她对他前所未有的恨意,对他永不原谅的决心,然后低首,在他箍住她皓腕的大手上用力一咬,趁他一松开,她挣脱开来,往前疾奔起来。
刹那间,整个空间像是进入了死寂状态,空气里,静得鸦雀无声,只有两道不同的呼吸声在轻微作响,两双不同的眼眸在彼此对视。
“自信是好事,但太过狂妄和自以为是的话,又得另当别论!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吗,只要我发力,对手,只有输的分。等着瞧,游戏还没完,后面会精彩陆续。”高峻唇角噙着一抹得意的冷笑,诡异的蓝眸自傲地睥睨着贺煜,就好像,这世间万物真的任由他主宰一样。
他盯着贺煜,足足半分钟之久,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贺煜面色阴沉依旧,鹰眸半敛,波光暗涌,薄唇微扬着,一抹复杂的冷笑在唇间若隐若现。不过,当高峻的背影慢慢没入朦胧的夜色,他脑海重新浮起某个倩影时,表情随之转向懊恼和无奈,叹息声响起,摇头连连,许久后也开始迈起脚步,朝前走去……
陷入浓浓悲伤羞愤中的凌语芊,一路掩脸狂奔,眼泪也跟着不停挥洒,脑海尽是他刚才的冷漠和绝情,耳边回荡的是从他嘴里发出的那一句句侮辱的话,整个人更是锥心泣血,痛不欲生。
大坏蛋,占尽便宜还说风凉话,我诅咒你以后再也不能人道,一定会诅咒你的,一定的!
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凭着感觉继续亡命奔跑,直到撞在一个人的身上。
要是以往,她会马上道歉,但如今,她再也不理,只微微转了一下方向,从旁边绕过去,继续往前。
却不料,背后倏忽响起一声怒斥,“给我站住,撞到人一声道歉都不说,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
是季淑芬!
这个永远充满恶意的嗓音,凌语芊即便悲痛欲绝也能清楚辨认得出!而最后那句话,更是让她怒上加怒,便也停下脚步,冲到季淑芬的面前。
季淑芬像往常那样,趾高气扬,先发制人,“去,给我重新炖一盅燕窝,我要味道和口感跟平时一样,限你半个小时之内做出来,否则……”
“否则怎样?打我?杀我?”凌语芊也立即反驳,打断季淑芬的话,“你才是有娘生没娘养,有教养的人,不会像你这么恶毒,不会像你这么黑心,不会像你这么人神共愤,你比肖婉仪还可恶,你连兰姨一根手指头都不如,贺一航娶了你,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损失!”
季淑芬始料不及,还是如此反击,顿时被气得面红耳赤,差点不吐出白泡来。
凌语芊视若无睹,满眼都是季淑芬的可恶,以致怒火丝毫不退,继续毫不客气地批判,“你其身不正,恶贯满盈,必会遭到报应,我告诉你,你最好祈祷贺燿能好好的,否则,你这辈子休想有孙子送终!”
“你,你这贱人,你敢诅咒我?你这算什么,你这是诅咒阿煜吗?你这扫把星,狐狸精……”季淑芬捞起旁边的东西,朝凌语芊身上扔。
不过,凌语芊说完后,再也不愿多呆一秒,已经转身继续朝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