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修士横行霸道的年代,任何一个地方世家的内堡,都有针对这种强者的防御措施,比如说特制的塔楼枪弩,还有一些隐藏于各处的机关法阵,对修士都有极其大的威胁。更何况还有庞大的地方势力兵团和人脉,这些都是不可小觑的力量。可以说,任何一个内堡,都是一处险地,没有达到元婴期修为的修士,绝不敢轻易犯险。
这也是为什么叶子善三人已经到锡金府城外半天了,他们还没有进府城找格萨王堡一探究竟的原因。
飞马驰骋,塔尔多安顿好族人正往这个方向而来,叶子善嘴角微翘,将头上的毡帽往下压了下,靠在一旁的大树上,望了望穆佳的稚嫩的小脸蛋儿,安然惬意。
“叶小弟,你说的不错那婆娘没敢立即派出人马再次杀来!”塔尔多即便激烈奔波脸也不红心也不跳,黝黑的面容看向叶子善的目光充满欣赏。
叶子善点点头:“突然出现的一个少年能够抵挡她那般规模的偷袭,此人如若生性多疑定会找人商议、查清敌方底细再做打算!”
“有道理!”塔尔多牵着骏马缓缓思索,对叶子善也更为倾向:“那,叶小弟,我们下面一步该怎么办?”
见到多叔如此佩服一个人,对他的话语唯命是从,穆佳也是头一回见,似乎才刚刚认识叶哥哥般,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扑闪扑闪冒着精光。
“你这是要吃掉我呀······”
笑声响亮,犹如黄莺鸣谷。穆佳子善二人如同出来踏春捕蝶的少女少男一样彰显着她们的青春和活力,就连多叔也不由得感叹年轻真好。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今的天下形势、格萨王朝的没落、穆府的事迹等等是否该跟在下讲讲?我也很好奇这里的故事,说不定能找到自己那个家园的蛛丝马迹。”
如果换做一般人如此说话,塔尔多的以往王叔的脾气恐怕会作,但现在自己和小穆东奔西躲的日子他受够了,本以为再无还手之力安安静静的了此余生,现在见到叶子善又重燃起了斗志,毕竟这些年格萨王的子民们所过的日子,他也历历在目,水深火热的家园让他难以平复。
“好!好久没有跟人说说心里话啦,承蒙叶小弟看得起我这个邋遢汉子,说来话长,其实荒栏并不是我们格萨王朝的土地······”
叶子善和穆佳的表情时而凝重,时而愤怒,不同情感交织,有些事情穆佳也是第一次听闻,不得不感叹世间万物的兴盛衰败之感,叶子善的眼神也在故事中,颇为冰寒。
几十年前的格萨王朝可谓风光一时,各方势力团结一致,实力纵横草原天下,当时在位的乃是一代神王穆天,正是穆佳的祖父,也是号称格萨第一个有望突破化神的强大修士,同时穆天也是格萨王殿的最杰出的学生,总之星光闪耀,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
可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在穆天即将闭关突破到前无古人的化神期时,噩耗传来了,穆天不幸陨落。消息一出,天下震惊,格萨王朝至此打乱,各方势力从此分崩离析,战事不断,搞得天下乌烟瘴气百姓民不聊生。
时光飞逝,穆佳的父亲虽年少轻狂,但心系百姓,他不忍再见如此割据动乱时代,一心想要收服各部,但那时的格萨王族已经没落,能够自保就不错了,哪还有实力再跟重部谈条件,加之关键时候王府内的勾心斗角,简直雪上加霜。
众所周知,格萨王朝一向是以嫡系女性为王,就算是穆天鼎盛时期的时候也是穆天之母主持大局,可谓一直遵循,至于为什么要遵循这个古怪的条例,据祖上传来的秘闻,似乎关系到格萨王殿的传闻,至于是什么传闻就不得而知了,所以族内一向谨慎遵循,不敢有半点违背,沿袭至今也就成为了一条铁规。
但是穆佳的父亲多年前战死,我又膝下无子,而大娘育有一子······此子相较于二弟可谓好吃懒做,终日浑浑度日,二弟还在的时候,他不扯二弟的腿就不错了。可谁知这混蛋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蛇蝎女子搞得穆府终日乌烟瘴气,恰缝二弟的女儿小穆降生,为了替二弟照看弟媳和小穆,我也只能将此女的事先放一放,可谁知不幸接二连三的生。
听到这里叶子善和穆佳的心情都很沉重,因为他们多半能猜到穆府之后的风云变幻,果不其然穆佳的父亲战死,穆佳掌事的大娘无缘无故驱除多叔和穆佳这一脉,穆佳的母亲也恨然离世,穆佳跟着多叔带领少数族人逃离不知名的袭击,一路上损失了不少心腹和族人,到荒栏西郊马场时也仅剩少量老弱妇孺,毫无招架之力了,如若不是叶子善出手,恐怕彻底栽了。
“这穆府的那个蛇蝎女子必然有问题,而多叔的大娘也是疑点重重!”穆佳一时气愤不过,嚷嚷着要替父报仇,小脸涨得通红。
多叔一改严厉的表情粗糙的大手抚摸着穆佳的头,眼中充满着慈爱:“小穆在我眼里就是亲身女儿,二弟又是我的亲兄弟,不管哪方面我都不曾放弃过要清算这笔血帐的机会,只是多叔没本事,没有那个能力连保护你都不······”
“多叔······”穆佳强忍着出哽咽的声音,看得一旁的叶子善有些愣神,想当初巧儿为了自己、为了冰蓝那份真情是多么的令人记忆犹新,而现在的叶子善依旧是没有探听到一丝关于天南国的消息,更别说深处寒州的众人。
叶子善深吸一口气,缓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