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四姑娘真是凭实力拿到咏絮帖,她为什么没有入学”

“端木四姑娘的棋艺当时也是不少人亲眼见证的,包括几个国子监的学生。”

“端木四姑娘还曾在凝露会上改编过钟大家的曲子,琴技超凡。”

“听说那位端木四姑娘从小在北境长大,今年才刚满十二岁,北境又能有什么好先生”

“”

这些议论在京中各府如火如荼地传了好几天,也难免传入了宣国公府。

清晨璀璨的阳光透过那通透的琉璃窗户洒进了六和堂的暖阁里,角落里点着一个银霜炭盆与一个白瓷熏香炉,恍若春日般温暖芬芳。

“看这黑子攻势凌厉,小姑娘的棋艺又长进了”

楚老太爷坐在窗边的一把紫檀木圈椅上,手里拿着一张棋谱,一边看着棋谱,一边捋着花白的胡须,赞不绝口,爽朗的笑声自他喉间逸出。

“她的棋风凌厉,干脆利落,十分擅长攻杀,倒是有几分辞丫头的风采。”

就坐在一旁的楚太夫人也是微微一笑,端起手边的青花瓷茶盅道:“辞姐儿这个年纪的时候,怕是棋风还没有绯儿这般凌厉。”

“是啊。”楚老太爷感慨地应了一声,目光在棋谱上流连再三。

他们的辞姐儿聪慧绝顶,只是自小有心疾,因此不能大哭大笑,不能辛劳,不能跑跳,就连下棋也不能情绪激动,以致她自小就习惯了压抑自己,活得如履薄冰

相比之下,端木绯显得活得肆意多了,从她随心所欲到近乎杀气腾腾的棋风可见一斑。

楚老太爷放下手上的这张棋谱,又拿起了最后一局的那张棋谱,眉梢动了动,那种似曾相识却又迥然不同的气息又是扑面而来。

“端木四姑娘,还真是有些像辞姐儿”楚老太爷近乎叹息地说道。

楚太夫人闻言,手一颤,手里的茶盅差点没滑落,她身后的俞嬷嬷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屋子里静了两息后,楚太夫人略带嘶哑的声音才响起:“是啊。她可真像我们的辞姐儿有时候,我忍不住会想,要是辞姐儿能有一副康健的身子,她们会不会更像”

楚太夫人觉得眼眶一阵酸涩,她眼睫微颤,默默地深吸了两口气,气息渐渐地平复了下来,慢慢地呷了一口茶水。

楚老太爷又道:“你说,辞姐儿与端木四姑娘是不是有缘”

这两个姑娘明明容貌气质迥然不同,却总是让自己觉得她们极为相似就像是一对姐妹花一样。

楚太夫人心神恍惚地应了一声,与楚老太爷心有灵犀地想到一个地方去了。

“安平长公主倒是好眼光。”楚太夫人随口赞了一句。

楚老太爷眸光微闪,似有迟疑之色。

很快,他就放下手里的棋谱,提议道:“我想着,当年我们给辞姐儿留下的嫁妆,不如找个机会都给这丫头添妆吧”

当年,虽然他们明知辞姐儿是活不到及笄出嫁的,却还是按楚家嫡长女的规矩,从她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给她准备嫁妆到辞姐儿去的那一年,嫁妆也备得七七八八了,如今这些嫁妆还收在库房里,总要让它“物尽其用”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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