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接的很快,声音缱绻醉人,“媳妇儿,想爷了?”
陆拂桑耳朵一麻,差点被他迷惑了,想着还要问正事,赶紧稳住心神,开门见山,“秦烨,你是不是去给我讨公道了?”
闻言,秦烨倒也没有意外,只是轻叹了声,“这么快就被媳妇儿知道了?爷原本还想低调的,吓着了还是感动了,抑或是担心?”
陆拂桑呼吸有些急促,心里更是五味陈杂,“秦烨,说不感动是假的,我很高兴你会为我做这些,但是,我又很不安,怕给你带来危险和麻烦……”
都矛盾的有点矫情了。
秦烨意会,低笑着打断,“媳妇儿,爷从来就不惧危险和麻烦,以前为国为民是,现在为了你,就更是如此了,放心吧,爷心里有数,这还多亏了你的茶,爷拿着它们挨家的送,先礼后兵,他们拿了爷的手短,便没一个吱声的,不管是忌惮秦家也好,或是坐山观虎斗,总之,爷收拾白家时,他们都装聋作哑的。”
“可是,这是明面上,私底下谁知道他们怎么想?又会打什么主意?而且,你家里人也要为此承受很大的压力吧?秦烨,也许……”陆拂桑说的有点急切,她不想承认内心的不安,其实,除了秦家,她又何尝没有压力?若是这件事成为秦烨前途上的污点,被政敌利用拿捏,那他该怎么办?
回应她的依旧是秦烨的云淡风轻,“乖,别这么紧张好么?爷不跟你说,就是怕你乱想,爷的手段比你想象的还要厉害,所以,相信爷,会妥善的处理好这件事,不会给任何人把柄可抓,更不会给自己惹来麻烦”秦烨语气笃定,有种莫名的安抚人心的力量。
陆拂桑揪着的心终于渐渐的的松开了些,“真的?”
秦烨笑叹,“看来媳妇儿对爷的信任度还是没有达到脑残的地步啊,爷还以为已经把你迷得七荤八素了呢。”
陆拂桑笑骂,“滚犊子!说正经的呢,别岔开话题。”
秦烨纵容的道,“好,说正经的,媳妇儿非要从爷这里听句踏实的话,那爷也只有惟命是从了,爷在白家做的那些事,比起某些人们做得那些,不过是九牛一毛,在那个圈子里、那个层面上,谁手上没沾点血、心里没点阴暗的事?你读过那么多史书,最是明白古来上位者都是踩着什么才能成就自己一番霸业的?”
陆拂桑安静的听着,心里有惊涛骇浪,也有了然感叹。
秦烨还在继续,“之前,他们做的那些事,多半都在我这里有证据,他们或许也寝食难安过,只是了解我不会因此去拿捏什么,也没办法掣肘我,便只好睁只眼闭只眼当什么都不知道,反正,谁也不干净,只要我不拿出来现世,就不会引起乱子,现在好了,我也送了他们一个大礼,如此,倒是扯平了,所以,八成他们都在家里暗爽呢。”
说道最后,秦烨的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嘲讽。
至此,陆拂桑已心神领会,因为明白,倒是心疼起他来,依着他正直傲然的性子,肯定是不屑跟那些人同流合污,他也一直都干净的游离在外,但现在,为了她,主动送了把柄给他们,以达到互相掣肘平衡的局面,这对他来说,也是不容易的吧?
心里变得暖暖的,泛着酸酸甜甜的泡泡,她柔声道,“谢谢你,秦烨。”
一句温存软语,便把他心头的负面情绪吹散了,秦烨勾起唇角,“只谢谢不够。”
陆拂桑咬咬唇,对着手机又发出个亲吻的声音。
秦烨浑身一热,声音都哑了,“你再喊声老公听听。”
换做之前,她肯定就直接挂电话了,此刻,也许是感动太强烈,也许是夜色太温柔,陆拂桑红着脸挤出俩字,“老公……”
那端,秦烨惊异的都忘了该怎么回应,片刻后,才激动的“哎”了声,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缠着她,不要脸的撩起骚来,把罗云清传授给他的那些带感的话,都说了一遍,还死皮赖脸的求她配合。
当然陆拂桑多半都是骂,要么就是不理会,配合的很少,最后被他撩拨的要爆炸时,咬牙问了一句,“你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猥琐?”
秦烨很无辜的道,“小五非要教给我的,他说女人会喜欢。”
陆拂桑简直重新认识了一遍罗云清,说好的优雅矜贵、疏离傲慢呢?整个一暗搓搓的猥琐汉子。
远在国外度假的罗云清莫名打了个喷嚏,感觉雍城有人在骂他,脊背也凉飕飕的,还有人在构陷他?
秦烨甩锅给罗云清,毫无愧疚,继续端着一本正经的在撩骚,到最后,自食恶果,去浴室冲了好几遍冷水澡才算没自燃了。
翌日,某位爷还能神清气爽的去机场接人,这实力也算强悍了。
但陆拂桑就起不来了,陪着一直无耻的qín_shòu,硬是撩了半宿,他能冲冷水澡,她可不敢,辗转反侧的折腾到快凌晨,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直到接到她哥的电话,才一下子惊醒了,“哥,你怎么了?”
那边的声音显然是正在隐忍着什么,“我说,我受伤了。”
陆拂桑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眼表,已经十点多了,“哥,你现在在哪儿?怎么会受伤呢?严不严重?”
那端,传来嘶的一声,而后才气息不稳的回答她的问题,“我现在在第一医院,医生正给我处理伤口,嘶,疼的要命,不过,应该不算很严重吧,也就是胳膊被划了到口子,半个月不能随便动而已……”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