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也没有料到,他成为华科院院士候选人的新闻引起的波澜居然愈演愈烈。
几乎所有能联系到他的亲戚、同学、老师、朋友都发来了祝贺,华国民众对于院士的重视程度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
中学母校发来邀请函,一定让他去做次演讲,上次他回家时就拒绝过一次。
这次班主任和校长亲自上门,江远实在推脱不掉。
江远虽然感觉有点烦,不过说实话,还是有点小期待。
以前都是那些老师校长讲话自己听,现在换成自己讲他们听,应该会很有趣吧。
中学几个要好的同学更是在群里发泄。
“我们还没上完大一,你就拿了三个博士;我们刚上大二,你已经成了世界首富;好不容易过个春节消化一下这些糟糕的消息,你居然成院士了!”
“我这双小手,曾经摸过院士的狗头?”
“摸过狗头算什么,我还睡在院士上铺过呢!”
“我只想问问高数这鬼东西你是怎么学会的?”
江远自然不敢多说,打了个哈哈后,就果断潜水。
连姚翠霞和江澈也啧啧称奇地围观了他半天。
“没看出来啊,你小子居然要成院士了?”江澈好奇地左瞅右瞅,不时还摸摸江远的脑袋:
“你这脑袋里都是怎么长的?”
张芸捂着嘴偷笑。
江远无奈地道:
“好歹我也是个总,给点面子,江市长?”
江澈放下手,自恋地道:
“果然是我的种!”
“滚蛋!瞧你那样!没我光有你的种有个屁用。”姚翠霞把江澈推到一边,自己挤了过来:
“来,儿子,说说感受?”
江远嘚瑟地笑道:
“说不出来,反正挺爽的。”
这时,林如清敲门走了进来,沉声道:
“江总,网上的风头好像有点不对劲。”
“嗯?”江远转过头。
林如清拿着一个pad指给他看新闻:
“有人提及了郑伟长,看起来不像普通网友,似乎在带节奏。”
江远很快扫了一遍。
网上的风头的确开始有点转向,关注点从江远即将成为最年轻院士,变成了江远是不是阴掉了自己的竞争对手郑伟长教授,以确保自己当选。
他皱眉道:
“像是有人操纵舆论,说我耍了手段......”
姚翠霞立刻不高兴了:
“我儿子评个院士还用得着耍手段?这是诬陷!”
江远苦笑:
“这个郑伟长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我还真的动了点手段......”
姚翠霞立即就理所当然地道:
“对于这种小人,就应该动用手段让他们知道厉害!”
这也行?
林如清听得一脸无语。
江澈怒道:
“有你这么教育孩子的吗?”
他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这小子搞自己二叔的时候这么轻车熟路,原来是个老手啊。
林如清和张芸马上抬头看着天花板。
咦,这上面好像有个蜘蛛,好有趣。
是啊是啊。
姚翠霞一瞪眼就要发飙,突然想起来要在外人面前给丈夫留面子,用眼狠狠剜了江澈一眼,便气呼呼地进了厨房。
江澈心头猛地一跳,小心地跟了进去。
江远无视父母的闹腾,想了想后对林如清冷笑道:
“你先召开记者招待会澄清事实,把郑伟长的资历都清理出来,再找他的学生出面对质,然后跟有关部门一起查一查背后是谁。呵呵,左右不过是深思集团的竞争对手、或者是跟郑伟长利益一体的人,既然这样,嗯......我写篇文章你找个报纸发出来。想死,我就送他们一程。”
江远还没有动作,一直在深思海洋研究所协助的双院士许明彦就先发声了:
“郑伟长这种人也配得上德高望重?何来的德?何来的望?谁在替这种学术败类说话?!你们到底有何居心?”
他在深思海洋研究所呆的很开心,经费充足,无缘无故的掣肘少,没有学校和官方研究所那些严苛的上下级关系。
虽然很多研究都是机密的,但是绝大多数工作人员都是对事不对人,不会借着自己的某些小权利故意使使绊子,显示存在感。
有kp大神的监督,也不像其他地方那样互相踢皮球,该谁的工作就是谁的工作。
深思研究院建立起来以后,所有科研人员的待遇陡增了一大截。
车接车送,不论工作到几点都时刻有三餐提供,每天都可以要求理疗技师上门按摩,生活上简直太舒服了。
许明彦已经喜欢上这里,很多军方临时调动的研究人员也是如此。
他们都在打趣,借调结束再回到以前的单位,怕是很不适应啊。
江远的糖衣炮弹取得了良好的收效,众人对深思集团的认可迅速提高着。
同时江远也人为拔高了科研工作者对生活环境的要求,这样他们一旦回到或跳到其他研究机构,就会产生极大的失望感,这种失望感可能促使科研工作者再次回到深思集团,还会传染给他周围的其他同事,对深思集团以后的招聘有极大的帮助。
许明彦在普通人中也许声名不显,但是他的徒子徒孙们太多了,很多都是实权单位一二把手。
平时看,他就像一个邻家小老头一样。
但是当一名双院士真的决定发动力量攻击学术界的某个人时,他引起的动荡是难以想象的。
仿佛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