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周围散发着自然而又迥然不同的气氛,这让所有从他们身旁走过的人,都会侧颈相望。
杨俊飞的聪明和幽默,张冰影的美和陆平的沉默。这三个好朋友无疑是当时物理系,不!甚至是麻省理工的一大亮点!
杨俊飞喜欢走在最左边,他高谈阔论、手脚并用的,将单调的物理理论用幽默的方式讲述出来。
而张冰影总是带着笑,挽着他的手,痴痴的望着他。
一年前,她已经是他的‘女’友了,冰影感到很幸福,她疯狂的爱着这个冷俊而又几乎完美的男人,几乎是寸步不离。
陆平是半年前闯入他俩生活的。
他寡言少语,只有和杨俊飞争论某个想法的时候,才会略微有些生气。
所以杨俊飞常常讥笑他是个没有太多想象力的人,甚至说他给人一种迟钝的感觉。
陆平总是把生命科学的经典论述引以为金科‘玉’律,就像伊斯兰教徒信奉《可兰经》中的每一句话那样,以至于才转校进入物理系不久,就对杨俊飞那不羁的思路,与不循常规的假设大加驳斥。
就在这互来互往、有兵有礼的互相不客气中,他俩竟然成了好朋友。
陆平常常感叹杨俊飞是个无可置疑的天才,只是太过感情用事。
而杨俊飞会立刻调侃他道:“陆平这家伙,其实既聪明又努力,可惜为人迂腐无聊,理智的过于沉闷了。”
每当这时,张冰影都会捂嘴轻笑,这两个‘性’格极端相反的人,竟然也会走在一起,是不是也应该算是一项金氏世界记录了呢?
生活就这样无聊但又风趣的像一本日历那样,翻过了一页又一页。
三个好友本以为这样和睦的关系会永远持续下去,直到毕业,直到生命的结束。
但是命运这个顽皮的小孩,却总是爱开一些“无害”的小玩笑,将一些倒霉而又正常的东西破坏掉。
那一天,对!就是那天下午,杨俊飞记得很清楚,回忆中,所有的事就像昨天发生的那样。他向冰影求婚了,但是就在举行婚礼的那个下午,冰影却没有出现,一直都没有出现。
从此以后,她以及陆平就突然从自己的生活中彻底的消失,了无踪迹。不论他怎么寻找,也找不出他俩的蛛丝马迹。
然后一个月后,他收到了一封信。
信是冰影写来的,没有寄信人的地址,只有熟悉的笔迹,写下的短短一行字:
“飞,我和陆平结婚了……”
第二天,在所有人惊奇的眼神和劝慰中,杨俊了一句至今还流传在麻省理工大学中的、意味深长的话:“别相信漂亮的‘女’人!她们都是些王八蛋……”
客厅的‘门’再次打开了。
走进‘门’的是一个面带凄苦与疲倦的绝丽‘女’郎。
这就是三十岁的张冰影?
她的面容还像九年前那么清丽,只是更加成熟了,而变化最大的是她的双眼,那对默默的望着自己的明亮眸子里的光芒,不再有狂热的爱恋,取而代之的是执着。
那是只有在长久的阅历中,才能锻炼出来的执着。
杨俊飞突然心中一痛,他重重的靠在沙发上,强迫自己浮躁的心绪安静下来。
他沉默,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眼前这个曾经最爱自己、自己也最爱着的‘女’人。
九年了,自己已变了很多,他绝对不会再让感‘性’‘操’控自己的情绪了,至少在现在,在她的面前不能!
沉默,还是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冰影深深吸了一口气,倚在‘门’背上,挤出苦涩的笑容轻声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本以为这个计划已经天衣无缝了呢?”
杨俊飞喝了一口酒道:“其实一到古堡的时候,我就隐隐感到略微的不安了。因为这里的布局每一处都无不是被‘精’心的设计过,而目的,那就是为了引起我的好奇。
“再加上古灵‘精’怪、有着妳的影子的紫雪,关于这几点,妳的确做的很好。“我承认妳很顺利的,让我对那个所谓的教授产生了莫大的好奇心,甚至十分想见他一面。但是很可惜,有两件事让妳功败垂成了。”“有……两件!”张冰影惊讶的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