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伯恶狠狠地扭头看向齐老大:“哈,就是你害的文迪?”齐老大摇了摇手中的枪,点头道:“是我,你们这俩老歪瓜怎么养的那么别扭的臭小子,说实话,要不是不知天高地厚挡了我的路,我还真挺喜欢他的,不舍得把他扔监狱啊。”
小蝶叫喊道:“齐大爷快来帮帮我,这老东西要压死我了。”
齐老大嘿嘿笑着走进来:“行了,老爷子,小姑娘不懂事,你就放她一马。”
牛伯用手撑着起身,看着齐老大:“放我孙子出来,我白家多年的积蓄都是你的。”
齐老大点头:“老爷子果然是经历过大事的人,看得通透,这个局是我设的,可是要是这样把白文迪放出来,我怎么和警察局交代呢?现在人赃并获,难道你叫我给警察行贿?”
牛伯哼了一声:“有钱能使鬼推磨。就是老太后,银子到位了也能给个一官半职,我不信区区个沪城警察局长,会比太后老佛爷都难说话。”
“老东西,你怎么就听不懂人话,我的意思是,你爷爷我不想办这件事,我要看着白文迪身败名裂,你们白家的钱现在对我如同探囊取物,你见过谁舍得把自己的钱大把的撒出去?哦,除了你那滥好人的孙子,你那孙子真他妈是孙子,真金白银的往外贴钱啊,看得我心里都跟着哆嗦。”
齐老大说到开心处。手舞足蹈,举着双手洋洋得意:“现在好了,他要蹲十年八年大牢出来律师也做不成,拿什么和我争?整个白家,整个正义者联盟都是我齐老大的,哈哈哈,小蝶,你笑,你得跟着我一起笑。”
牛伯冷笑:“真是人不可貌相,你小贼长得这么丑,想的可挺美啊。”
小蝶愤愤不平:“老东西,你祸害了多少孩子,还有脸评论别人美丑?你整颗心都是黑的,丑的,烂的,你这样的人就该天打雷劈。”
“和他啰嗦什么?白家庄园后进院子就这么大,我就不信搜不出来东西。”
齐老大狞笑着从口袋掏出一把匕首,牛伯喊道:“来人啊,来人啊。”
“老东西,省省力气等会好上路吧,你们家那几个三脚猫的护院早被我的人放倒了。现在这院子就咱们三个人,白家的钱都在哪?”说着齐老大举着匕首在牛伯胸前划来划去。
“你杀了我,你一刀杀了我!”牛伯打小蝶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不成问题,可对人高马大码头一霸的齐老大就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瞪大眼睛,扯着脖子上青筋暴露,不住地咆哮着。
“杀了你?”齐老大用匕首挑开了牛伯的长袍的衣襟,笑眯眯地看着小蝶说,“小蝶姑娘见识过男人的那东西吧?”
小蝶的脸一下子红了,低头扭捏着不出声。
齐老大呵呵笑着:“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下太监的那活儿是啥样的,你说是有蛋还是没蛋呢?”
说着用匕首割断了牛伯的长衫下系着的汗巾子。
看太监的下体,这是对太监最大的侮辱,牛伯当年在宫里也是和小德张并列的大总管,出宫后关起门来做老太爷,哪里受过这等屈辱,目眦尽裂,双手死死地抓着裤腰骂道:“王八蛋,有种你杀了我。”
“老子当然有种?你这阉人祸害那么多童男童女不就为了长生不老,你舍得死吗?赶紧把白家的钱财都交出来,否则,我马上把白家庄园的佣人护院都叫来,叫他们一起看看你这老小子到底长没长蛋。老家伙,你那不会和韭菜一样,和割一茬长一茬吗?”
不错,牛伯怕死,否则他也不会做下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因为怕死,他不敢冲向那锋利的匕首,不敢上前用一把老骨头和这无赖厮打,他又不想让自己最丑陋最屈辱的一面暴露于人前,他想了想,一手拎着裤腰,一手在衬衣里掏了掏,拎出一串钥匙。
齐老大接过钥匙美滋滋地问:“哈,保险箱在哪?”
牛伯摇摇头:“不是保险箱,白家的宝库在后山上。”
“老骡子,前头带路。”
牛伯看了地上的腰带一眼,齐老大喊道:“小蝶把腰带给他系上,这老东西还怕羞着呢。”
小蝶心不甘情不愿地俯身拾起那腰带,嘴里嘟囔着:“怎么系啊,都割断了。”
“笨蛋,打个结不就成了?”
齐老大不耐烦地说。
小蝶故意将那结打的很大,系在腰间不会舒服,这才将汗巾子递给牛伯。
三个人从白家庄园后门走出去,一直走向后山。
“到了。”牛伯指指前方,那里是一座高大的坟墓,坟墓后面是屏风一样高大的石壁。
齐老大怒道:“老家伙,你耍我?”
“不敢不敢,这是我的墓。”
牛伯就是真正的白老太爷,他并没有死,那么白老太爷的墓一定是空的。
齐老大想明白这点,面色缓和。
只见牛伯走到墓前,伸手在墓碑上某个地方拍了三下,那高大的坟墓忽然吭的一声露出一个大口子,从那洞口望下去,一行石头台阶直接通向下面,似乎很深,黑洞洞的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牛伯伸手做个请的动作。
齐老大用枪筒顶了顶牛伯干瘦的肩膀:“你先进。”
小蝶也不住点头:“对,老家伙,你先进去。”
牛伯看了看他们,叹口气摇头道:“你们啊,活得真是太累了。”说着他走了进去,顺着那台阶一步步往里走。齐老大用枪指了指小蝶,后者没有办法,只好第二个跟着进去。
齐老大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