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这边一堆事儿,孟翰林那边又发烧了,可把我急坏了,都不知道先照顾哪边好了。
最后沈碧自告奋勇,说替我去照顾孟翰林。
我有些不放心,可实在没办法,只能把她安排过去,照顾一下发烧的病人。
我则在七巷联系人,把玻璃门换了,又把门口的灯给重新安上。
这次七巷里的店员都很棒,遇到事情并没有怯弱退缩,听孟翰林说,要不是店里员工齐心协力赶人,可能他就不是只破个额头那么简单的事儿了。
为此,我每个人都发了不菲的奖励。
店员们很高兴,做起事情来愈发卖力,但我的心却阴沉沉的,高兴不起来。
接连两个七巷出事儿,虽然貌似都事出有因,但我还是觉得不对劲。
天色黑后,我决定给季先生打个电话。
这次很快就打通了,季先生的声音依旧那么清冽,但听到是我后,温和了许多,“什么事儿?沈绛。”
“是这样的,季先生,隔壁县的七巷遭受了重大损失,人员也遭到重创,然后,t市这里也出了一些问题……”我把事情简单的跟季先生描述了一下。
“你在t市?”他抓的重点有些奇怪。
“对啊。”我点了点头,左右看了两眼,“我好像在……长春路这里。”
季先生笑了笑,叮嘱我,“你别乱动。”
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我有些茫然摸不到头脑,不过还是乖乖站在了原地。
约莫十来分钟之后,一辆熟悉的车停在了我的跟前,车窗被摇下来,季先生那张宜嗔宜喜的脸露了出来。
“季先生,你怎么在这里?”我很是吃惊。
“t市距离京城又不远,我刚巧来这里办事。”季先生笑了笑,“赶紧上车吧,这么晚了让你等那么久真的抱歉,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那……七巷的事儿……”我有些迟疑,“其实每次都是事出有因,但是我就是觉得心底不踏实,总觉得好像被针对了似的。”
季先生这次没有回我话。
我觉得有些不安,偷偷瞄了一眼前面的镜子,正好看到季先生微蹙的眉头,以及眼底的不愉之色。
“季先生……”我有些惴惴不安的呼唤。
难道真让我猜对了?这里面,涉及到了季先生的对手之类的?
“没事,沈绛,这事儿你别担心。”等一路行驶回了七巷,季先生下车去店里看了看,眉眼中有怒气一闪而过,“这次的损失都算在我头上吧。”
我眉头一凝,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恐怕真的不是简单地巧合。
“季先生……”我还想再问,但他却对我摆了摆手,并没有要说的意思。
我只好住了嘴。
等沈碧从孟翰林那回来,季先生载着我们送到了宾馆,在宾馆门口简单地交谈了两句,就离去了。
我和沈碧回到房间,简单洗漱了一下,就栽在了床上。
沈碧比我还要累,没说几句话,就陷入了熟睡。
我却躺在陌生的床上,苦笑了起来。
之前怀揣着多么愉快的心情预定了车票啊,结果这接二连三的事情,不仅打消了我们旅游的快感,还让事情陷入了扑朔迷离。
还好有季先生一力承担下了所有,虽然不知这其中的缘由,但足以让我欣慰了。
夜里,不知是不是临睡前想得太多,我竟然梦见了季先生。
他顶着那张俊美的人神共愤的脸,用清冽但却透着温柔的声音同我讲话,很温柔。
甚至,他还伸手要抚摸我的头顶。
结果,就在那手堪堪碰到我脑袋的时候,斜刺里杀出一个娇娇女,带着尖锐的叫声,纵身隔开了我们。
我被吓醒,睁开双眼,摸了一把汗津津的额头,才发现沈碧已经起来了。
这个懒妮子,往常都是我喊她,今天倒是起得早。
我利落的爬起来,洗漱完毕,沈碧就拉着我出去,先是找了一家包子铺,一人吃了两笼包子,然后她又单独打包了两笼,等着我付款。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这肯定是给孟翰林捎的早饭了。
这丫头……
我撇了撇嘴,虽然心底有些莫名的不舒服,但还是付了钱,带着她回了七巷。
孟翰林似乎已经退烧了,正顶着额头上的白纱布,在店里指挥人安装夜灯。
瞧见我们,他笑着挥了挥手。
沈碧颠颠的跑过去,献宝似的把包子递给了他。
“谢谢小碧。”孟翰林微笑着接过了。
“你赶紧去吃,一会凉了。”沈碧笑眯眯的道。
孟翰林也不倔,找了个地方,就吃了起来。
沈碧就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吃,一双英挺的眼睛笑得犹如弯月。
我站在门口瞧着这一幕,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这时,一个苍蝇落到了沈碧的头上,孟翰林十分自然的伸手为她驱赶苍蝇,还顺带摸了摸她的头。
这要是别人敢摸沈碧的头,沈碧早就跟小辣椒一样炸了。
可是这次,我们家沈碧,竟然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我咧嘴,瞪眼,不敢置信。
“沈碧。”我大叫了一声。
沈碧一转身,看到了我,两眼一转,心虚的远离了孟翰林对面。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沈碧跟前,拽着她跑到了一边,就开始质问,“你们俩怎么回事?你才十六知道吗?”
“我马上就十七周岁了,虚岁都十八了。”沈碧讪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