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政川给气得不轻,他受不了这狼狈为奸的场面,脾气较为火爆的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群人!
“许督功使,慎言!”被许政川这么指着鼻子一通乱骂,那几个督功使脸色怎好看得起来,皆冷冰冰道!
其实,他们这么做,也不是想巴结吴老贼,只能说是博个情面而已!
吴老贼虽为将军,但却统领死囚营,没什么大的实权,根本不被督功使们看重!
只有位高权重的将军,才会引督功使巴结,双方狼狈为奸,捏造战功!
而这次,之所以帮吴老贼,不外乎死囚的价值太低,帮后者是费力不讨好!
另外,外界一直有传闻称吴老贼同文侯有旧,而吴老贼自己也多次承认!
正是凭着这个旧情分,吴老贼才坐上了死囚营的将军位,否则以其才干,入伍都没人要,别说一营将军了!
事实上,吴老贼和文侯确实有些渊源,但关系绝没有外界传闻的那么亲!
想当年,文侯还是一介布衣,出身寒门,幼时连书都读不起!
那时候吴老贼的父亲是个私塾先生,没什么本事,仰仗肚子里几滴墨水,在一些穷村子坑贫苦老百姓的银子,文侯所在的村落恰巧也在其中!
他自己才情都微薄得可怜,写篇文章错字大堆,,却以教村子里的孩童识字为名,骗贫苦老农民们的钱两,心别提多黑了!
也就是那时候,年幼的文侯第一次有了学习的机会!
尽管吴老贼的爹懂的东西不多,可再怎么少,也比穷孩子多,从他这儿,年幼的文侯第一次学会写自己的名字!
当然,以文侯当时的境况,想要出银子学东西,无异于痴人说梦,他脑子灵活,是以偷学的方式来提升自己的!
后来吴老贼他爹发现了偷学的文侯,把他狠狠揍了一顿,差点给活活打死!
自那以后,文侯不敢去偷学了,转而扛起包袱入了城,开始自己的打拼!
多年后,文侯爬到了人生巅峰,再回首,幼时偷师的对象早已不在,独留吴老贼一个儿子在乡间厮混!
文侯为人,讲究一报还一报,打拼路上遇到的人与事,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一个不落!
昔日,他虽
遭打,但怎么说也从吴老贼他爹身上学到了本事,这便是受了师恩!
所以,他不但没有报复,反而派人召吴老贼入伍,给他随便安排了个不错的差事,还了此恩,了却一桩因果!
外人并不知晓其中的渊源,还以为两家有什么了不得的旧情,而吴老贼也闭口不谈往事,乐得扯大旗!
于是乎,在这些督功使眼里,吴老贼是和文侯有关系的人,自然不能为了区区几个死囚而得罪!
面对这个结果,吴老贼和吴廷相视一眼,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止不住!
“一丘之貉,还不准人说?身为督功使,理当忠于朝廷,管他文侯做什么!”
“尔等身处大染缸,同流合污,就不怕陛下寒心吗?”
……
许政川指着其余督功使的鼻子骂个不停,义愤填膺!
“放肆,许政川,你又不是我等上头的官员,有何资格讲我们!”
“吴将军的一切解释,难道说不通么?虽然确实巧合多了些,但不代表不可能!”
“你敢污蔑我们不忠于陛下?笑话,我等正是依照规矩在办事!”
“战功人员不明,理当由所属将军调查判定,现在结果出来了,你又不信,骂这个骂那个的,你有本事,就去揪出立战功者!”
……
一个督功使向许政川喝斥道!
许政川语滞,给一句话堵住了嘴,他若有证据证明战功另有他人,何必在此啰嗦!
“没错,许政川,你一口一个不信,可拿得出铁证来推翻我的言论?”
“质疑之事没有错,可你这种态度,是对我儿的羞辱,是对文侯的不尊重!”
“你没有目睹整件事的全过程,又有什么资格三番五次的质疑!”
“这里不欢迎你这样的迂腐愚昧之人,你若拿得出证据,就现在当面对质,如果拿不出,就请离开,本将懒得和你扯皮!”
……
吴老贼下达逐客令,与其余督功使联合起来排挤许政川!
许政川怒不可遏,但孤掌难鸣!
眼下的形式,已然明了,单单靠他一人,翻不起大浪,斗不过这群同流合污之辈!
清楚这些后,许政川再不甘,也得作罢,继续下去,也只是被排挤,自取其辱!
“行,许某算是看明白了,此事绝不会这样轻易结束……”深呼吸一口气,许政川压制下滔滔怒火,冷哼道!
他已明白多说无益,自己一个人,怎么敌得过这蛇鼠一窝的一群人,干耗下去,只是徒劳无功的浪费时间!
他狠狠的看过众人,气愤之下,甩袖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吴老贼和吴廷心中狂喜,脸上的笑意再也压抑不住,甚至显得有几分狰狞恐怖!
“多谢诸位督功使说句公道话了!”吴老贼向剩下的督功使们抱拳道谢!
“我等督功使,自当公正严明,都是分内之事,是那许政川太刚愎自用!”一个督功使含笑道,虚伪得过分!
“确实,许政川这人,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得向上面反应反应了!”
“罢了,今日我儿喜事降临,不谈扫兴事,来,公布战功之前,咱们先一起吃个饭,庆贺一番,还望诸位给个面子!”
……
吴老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