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夏西风这样的回答,许政川先是一愣,接着大怒!
“小侯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摆着此事有蹊跷,你打算就此揭过?”
“你可是得到陛下应允的钦差,代表了文侯大人,就这样做事的?”
“难不成就因为吴老贼和你家有旧,便徇私枉法?这让全军将士怎么看?”
……
许政川痛斥夏西风,几乎是指着他鼻子在骂,肆无忌惮!
“丝丝……”
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惊呆了,哑口无言!
许政川,敢这样对夏西风说话?这……怕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无数人悚然,都给许政川这天大的胆子给吓到了!
“放肆,许政川,记住你的身份,记住尊卑,再敢以下犯上,军法处置!”主帅震怒,偷偷看了眼夏西风,而后大喝,几乎就要抬手镇杀许政川!
连他都冒出几滴冷汗,给许政川那胆大妄为的话吓得不轻!
堂堂文侯之子,在他们西北边关,那可是比太子都尊贵的,现在却被人指着鼻子骂,万一文侯恼怒,那众人今后的下场……主帅想都不敢想!
他震怒,就在忍不住抬手要擒拿许政川,把他弄走之际,夏西风却轻轻挥手,示意他不要出手!
“我夏西风的决断,不会错,即便是错的,在我这里也是对的,一样得老老实实执行,你,明白?”
“我说出去的话,不存在收回的可能性,也没人能让我收回去,你,懂?”
……
夏西风收起以往温文尔雅的姿态,目光越发深邃,淡漠的看向许政川,简单两句话,真叫一个霸气侧漏!
他以“我”自称,而非“本官”,表明朝廷官员的身份,限制不了他夏西风的行事作风!
这一刻,他身上那种无形的霸道一览无遗,其骨子里的强势表现得彻彻底底!
对,便是对,错,也是对!
哪怕吴廷是顶替战功的人又怎样,他夏西风已经承认了,那就断然不会改!
即便吴廷不是立功者,可夏西风说了是,那不是也得变成是!
他的话,就是命令,是权威,不容更改,必须绝对执行!
这便是夏西风的强势,要他承认自己错误,收回定论,重新彻查,绝对不可能!
夏西风的傲气与霸道,很难从表象上看出来,此刻话语的体现,更为强烈!
伴着他声音的传开,一种莫名气场扩散开来,压得人喘不过气,连主帅等高手都心头压抑,不由骇然!
所有人都心惊胆战,夏西风从头到尾没提半个杀字,可众人就是感觉到有森然之气在弥漫,很冷酷!
许政川浑身一紧,望着夏西风那深邃的眸子,仿佛心神要坠入九幽之地,遍体生寒,冷汗浸透了衣衫!
生平第一次,他感觉到了害怕,那是一种异样恐惧,前所未有!
这种状况绝对是头一次出现,哪怕面对主帅,许政川都不曾这般恐惧过!
很难想象,一个看起来修为不算太高的年轻人,能带来这种压迫力!
所有人都低下了头,这一刻,夏西风是绝对的中心,尽管他只是说了两句话,可无形的气势已经令众人不敢与之对视,全部低头,宛若臣服!
许政川战栗,想开口,但却做不到,嘴巴都不听使唤了!
他看起来和傻了似的,孤零零的站在那儿,说不出半个不字,被夏西风恐怖的气场所压制,动弹不得!
夏西风头颅轻抬,细微之举,气场上却高出众人一大截!
无人开口,全场寂静!
场下,吴廷和吴老贼等人心惊肉跳的同时又万分窃喜,心头悬着的那块大石总算落下!
他们偷偷瞥了眼状若呆木的许政川,眸露得色,嘴角冷笑,很是解恨!
“哼哼,这蠢货,竟然众目睽睽之下谈这件事,摆明了扫小侯爷的颜面,找死!”
“指望小侯爷为几个死囚冷落我们?可笑,还真是个天真愚蠢之辈!”
“小侯爷何等圣明,文侯毕竟受过我父恩惠,连我这官职都是他老人家赐的,身为其子,小侯爷岂会降罪于我!”
“有小侯爷在此,今后这军营,我吴某貌似都能横着走了,哼哼!”
……
吴老贼忍不住嘚瑟,毫无自知之明,心里没点数,以为夏西风这么做都是为了庇护他,瞬间变得有些膨胀!
正嘚瑟间,忽得,吴老贼浑身一冷,狠狠哆嗦了两下,注意到夏西风扫了自己一眼!
这一眼,绝对冷漠,那如九幽深处涌出的森冷之意让吴老贼体若筛糠!
一下子,吴老贼再无半点嘚瑟,总算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想法有多愚蠢可笑!
许政川之举,是冲撞夏西风,而他吴老贼做的那些事,可是欺瞒夏西风,某种程度上而言,比许政川更过分!
吴老贼也是给落在吴廷头上的这件大喜事冲昏了头,被夏西风冷冷的扫了一眼,激灵之下顿时清醒过来!
他急忙低头,浑身直窜冷气,心中惶恐,祈祷小侯爷别事后算账!
事实上,夏西风是有杀心的,只是念及吴老贼他爹与文侯的渊源,只能选择饶他一次!
吴老贼的爹与年幼的文侯有教化之缘,而文侯又太重因果,要借吴老贼了结这层因果联系,若夏西风杀了吴老贼,恐惹文侯不悦!
对于父亲,夏西风是万分敬畏的,不敢惹其不悦!
淡漠的扫了吴老贼等人一眼后,夏西风开始宣布封赏!
“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