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黑衣人跑过来,阿婆身后的一个妇女忙把她扶起来。老阿婆对黑衣人道:
“你们要杀就杀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妇女道:“老婶子,你就别嚷嚷了,快走。”那黑衣人没有在往这里走,不停的对群众摇晃着手里的皮鞭。保甲公所院子里已站满了被押解过来的庄民,黑衣人骑着马举着火把绕来绕去,只要看到谁稍有反抗就会一顿拳打脚踢。柯二五端坐马上,观察着每一个庄民的表情。他回头看着段阿大:
“这里面哪一个是段保长?来了没有?”段阿大怕庄民认出是他,用黑头罩遮住脸,但说话的声音还是让庄民们认了出来。面对这个熟悉的声音,庄民们开始议论纷纷,谁也不会相信段阿大会投靠山贼。可这说话的蒙面人真的就是段阿大吗?黑衣人当中为何只有他一个遮住了脸?听到柯二五的问话,段阿大摇了下头道:
“段保长还没有来?他不在这里。”
“没有他?那他现在哪里?快把人给我找出来,段家庄的人不分男女老幼一个都不能放过,统统押过来。”段阿大听了他的叫嚷道:“还是让我带几个人过去吧。”柯二五对他点了下头:“好,你注意安全。”段阿大一抖马缰掉转马头带了几个黑衣人跑了去。
正在屋子里喝茶水的段保长搂着小妾正打情骂俏,突然听到院门被人敲响。他一愣,何人这么大胆?不懂规矩,这么晚了还把门给敲的咚咚作响?他放下手里的茶杯松开小妾对守在走廊外的一个家佣道:
“快去看看谁来了?”听到段保长的话,家佣应声向院门外走了去。他想通过门上的观察空往外看,只是外面太黑他根本看不清什么。他见门板被人拍的啪啪作响,一边拉开门闩一边道:“来了,别敲了,谁呀?”刚一开门,就被人家一拳打倒地上。他哎哟了一声倒在地上还没看清是谁。十几个黑衣人挥着大刀冲进屋子里去了。看到来人,段保长怀里的小妾吓的啊呀一声尖叫魂飞魂散手一松差点跌倒地上。段保长更是吃惊,还没站起身,一把刀就放在了脖子上。一个黑衣人道:
“你就是段保长?”
“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我是段保长?你们是何方来的朋友,有话好说,别动刀子。”黑衣人收了刀子,把他一拉往前一推:“少废话,给我们走一趟。去保甲公所集合,快,你们都跟着过去。”段保长身子一哆嗦,小妾忙拉住了他的手吓的大气不敢出。段保长拍了拍她的手:
“跟着我走。别怕,别怕,一会就没事了。”他拉着小妾的手走出屋子,几个家佣也跟了去。黑衣人一前一后把他们押了出去。段保长心里这个急啊,真如热锅上的蚂蚁。没想到山贼说来就来了。而且来的这样快。这又是哪一路山贼呢?他回头想看清黑衣人的面孔,刚一回头,后背就挨了一刀柄,他在也不敢回头看了。看到平时在自已面前作威作福的段保长,段阿大就一肚子怨气,他冷冷一笑:
“段保长,你好啊?”听到说话声。段保长打了个寒颤抬头一望,看到眼前一个蒙着脸的黑衣人骑在大马上对自已不住的发笑。这声音听起来好熟悉?难道是他,是段阿大?他怎么跑到这里?怎么和山贼混到了一块?但又不敢肯定是他,只好点了点头:好,还好,你是哪个?段阿大道:
“以后你就知道了。跟我们走吧。”段保长道:“去哪里?你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段阿大一笑:“去你的保甲公所啊。”段保长不在说什么看了一眼小妾底着头走了。段阿大此时又想到了那个合伙诓骗自已银子的段王氏和那几个无赖,要不是他们,自已怎么会和妻子结下怨仇?这个恶女人,一定不能放过她,想到这里。他对黑衣人道:
“你们先押段保长回公所,另外几个跟我走。”黑衣人应声押着段保长走向公所。段阿大带着四五个黑衣人向段王氏的家走了过去。这个时候的段王氏正搂着阿棍睡在一张床上,她丈夫段文杧看不惯妻子的作派搬到偏房睡去了。院门没有关,门一推就开了,听到咣咚一声响,几个黑衣人就冲了进来。吓的屋子里的段王氏一哆嗦,手从阿棍身上滑落望了一眼窗外小声道:
“什么声音,是不是外面有人进来了?”阿棍一笑道:“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跑到这里来?一定是风把门给吹开了,别管它,咱们玩自已的。”段王氏推开他道:“不对,不是风。我还听到脚步声,一定是有人进来了。不好——”她说着话就开始找自已的衣服往身上穿。阿棍只好坐正身子要下床看个明白,刚跳下床走到窗台,房门就被人咚给一脚踢开。几个黑衣人持着刀冲了进来,看到黑衣人,段王氏吓的啊呀一声叫,手上的衣服也掉到床上,她拉过被了盖住自已蜷缩成一团。段阿大背着一只手走到床前,看了看段王氏,又一把揪住阿棍一拳打过去。打的阿棍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段阿大对二个黑衣人一招手,黑衣人明白,上前拳打脚踢,打的阿棍哭爹叫娘,口鼻流血跪在地上直呼饶命。段阿大对黑衣人摆了一下手笑了笑:
“没想到你小子还真在这里?你的胆子真不小,竟然搂着文杧的妻子在此行乐。”听到说话声,段阿大才明白眼前的黑衣人是谁,原来是走失半个多月的阿大回来了。看他神气的样子,一定是在外当了山大王。阿棍忙叩头拱手道:
“阿大兄弟饶命,都是哥哥的不是,哥哥给你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