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虽然如此作想,但是面上不显出任何喜怒来。
方中锦面对这样的指控,却像是稳若泰山一般,说道:“不知汉王殿下所说的‘故意露出破绽’,指的是什么破绽?”
朱高煦听了这话,失控的情绪便是一滞,道:“你们,你假装露出消息,说是在办成这件事后,纪常安就要向父皇求旨赐婚……”
朱棣听了倒是一愣,问道:“求什么旨,赐什么婚?他不是已经与解家的丫头订有婚约了?
怎么难道他见异思迁,又惦记起别家的丫头?”
朱棣如今脑中所想的,也是明面上最合理的解释。
如果纪常安不是另有新欢,却担心自己身有婚约,也不至于要向朱棣求旨赐婚了。
朱高煦犹豫地看向朱棣,又看了一眼方中锦。他知道自己若是再躲躲闪闪,在父皇眼中只有更加可疑。
索性他将所有事情合盘托出,父皇反而不会真的将自己这个做儿子的怎样。
朱高煦想明白之后,忽然像是全身失去力气一样跪坐在自己腿上。
他面色惨白,张了张口,最终气弱地说道:“前几天,儿臣忽然得到消息。说纪常安与方中锦正预谋在案子完结后向父皇您求旨赐婚,赐婚的对象就是解家丫头解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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