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大半天,胡途赢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临分开的时候,陈国涛一直念叨着“改日再战”,显然不死心。
去拍卖会的那天,陈国涛还带着一副象棋,可惜拍卖所没有供他们玩耍的地方,于是两人拿着手机开了一局。在拍卖所下棋,他们真不打算拍任何东西回去了。
胡途也不打算买什么东西,他只是要关注一下他自己送来的拍品的价格,希望不要太低。当然,即使价格太低他也没办法,交出去的东西如同泼出去的水,总得拿来交给市场来检验。
进门时,每个人先交了50块钱的入场费,这些钱不算多,只是为了把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挡在外面。原本这里没有入场费一说,因为之前有一次人进来的太多,严重影响了拍卖体验,所以才弄了个入场费。
当然有两种人不用交钱,一种是像胡途这样有拍品在里面拍卖的,一种携带了邀请函的。不过胡途还是交了钱,他可不想泄露他有拍品的消息。
除此之外,想要参与拍卖的,还要另外花500块钱租用竞拍专用的小平板,每个人都有固定编号绑定对应小平板上,看中了哪个展品,就在对应位置找到,填写编号和价格就可以了。
整个拍卖过程分为三天,前两天拍卖的是价值较低的普通古董,分为已鉴定物品、地摊和精品展览三部分。
其中精品展览物品都是价值高昂的东西,总共只有49件,在前两天是不卖的,要放到第三天按照拍卖程序拍卖。
胡途的那些物品放在已鉴定物品中,他走马观花的看了看。那都是按照朝代分布的,明清时期、民国时期的东西很多,明以前的只占不到十分之一,还都是普通物品。
而地摊就很简陋,那些瓶瓶罐罐像展销会似的随意摆在摊位上,由一排穿着统一服装的工作人员看着,有男有女。只为每件物品编了号,标了个参考价格,里面的东西也都是没有保证的次品货,大多数都是假货以及现代艺术品,没什么价值。但地摊中偶尔也会遇到被人忽视的遗珠,只不过数量太过稀少罢了。
除此之外,胡途特别注意他自己的物品和瓷器拍品的价格,尤其是明朝瓷器的拍卖价格,以此做个参考。查资料毕竟不是现场,他的想象力再丰富,也想象不出现场拍卖的真实场景。那并不只是金钱的堆砌,还有博弈。
只关注价格的话没必要用全部的心思,两人的棋局还在继续,但很显然,胡途心不在焉。
“你看那个,明代的白瓷缸,出价已经8万块了。”胡途兴奋的叫了一声,“那个青花碗,出价已经12万8千块了。有钱人可真多啊!”
陈国涛瞥了一眼,说道:“是啊,咱们又买不起,还是好好下棋。”
过了一会儿,胡途又说道:“哎呀,你看那幅画,竟然能拍出13万的价格。”
“我听说一幅名画,都能拍出上千万,这才十几万,小巫见大巫了。”陈国涛没有经手过那么多钱,因此对于大量财富没有概念,说也是随口说说,“轮到你走了。”
两人下棋,一个专心致志,一个却三心二意,事先怎么看都是三心二意的胡途输,结果他不仅赢,还赢得陈国涛一点脾气都没有。这样的情况所遇既多,陈国涛只能感慨技不如人。
胡途扫了一眼空间,不假思索地应付一下,然后兴奋的说道:“你看这个,明朝的首饰,土不溜秋的,竟然有人出到了十万零五千了。”
“疯子买疯子卖,这行业不都这样么!不过他们出价再高,跟咱们又没什么关系,你高兴什么啊?”陈国涛奚落一句,他不会想到那几件明朝首饰的售卖者就在面前,若是知道了,只怕要惊讶地合不拢嘴了。然后神神秘秘地问道,“我问你,你到底是怎么学的象棋啊,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就进步这么大,简直不可思议。”
“可能脑袋突然开窍了。”胡途暗自窃喜,随口应付了一句,眼睛却盯着金锭银锭的拍卖情况,一直都没有人出价,让他有点不太放心。虽然他明白真正想买东西的人都还在观望着,甚至可能都还没来,他还是期待着能有人出个价,抬高一下价格。
陈国涛不以为然地说道:“切,要是突然开窍就能变得那么厉害,那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这是一个好问题,胡途暗自问自己一句同样的问题,他最先想到的答案是:“努力可以把别人认为不可能的事变成可能。”然后他又仔细考虑了一下,拥有莲台空间的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这一点。于是他把这句话改成“努力可以把自己认为不可能的事变成可能。”
从超越别人到超越自己,胡途在意识上向前跨了一大步。可是再仔细想,他又疑惑到底什么是不可能。
过了好一会,胡途回答道:“努力就是发现不可能的事,然后把他变成可能。”
这个答案和陈国涛表达的意思有些偏差,陈国涛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整天喝那么多鸡汤,小心噎着了。”
“喝汤怎么能噎着,吃肉才能噎着。”胡途笑着把边炮打进陈国涛老巢,“将军,你好像又要输了。”
陈国涛周璇了几步,棋子被吃了个精光,说道:“真不甘心啊,咱们的差距竟然这么大了么,我这两天竟然一局没赢。”
“你不是赢了一局吗?”胡途提醒道,“你忘了?”
陈国涛否认道:“那一局是你让我,不能算我赢。我要赢就赢得光明正大,绝不要你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