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跟屁虫,三人接下来的行程轻松且愉快,胡途也趁机到山上溜达了不少次,找到了不少奇珍异草,可谓收获颇丰。
七月二十三日,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山上的空气清爽地厉害。王品秋和徐敏都加了一件外套,胡途却还穿着平时的衣服。
王品秋的车子后备箱摆满了花花草草,车里也有,全是胡途这一路的收获。有一部分容易存活的已经寄了回去,放在车上这些都是非常娇弱的品种。
为了把这些花草照顾好,胡途可算是竭尽全力了。因为这些已经摆在了车里的花草,就不方便收进空间了,而他又要竭力表现得对植物很了解的样子,所以一直硬着头皮学习。
每次夜深人静,甚或需要他守夜的时候,他都会抱着一本书,如饥似渴的阅读。阅读之后,还要跟他这一路的经历结合起来,收获极大,说起话来头头是道,俨然真是个植物学的专家。
胡途这样做是为了告诉别人他确实了解植物,之前救治盆景也是真本事。但是在别人眼中,他早就是植物的专家了,因此这样难免会有些掉书袋的感觉。
王品秋有时会开心地鄙视一句:“知道你养花草厉害,用不着一直挂在嘴边吧。”
胡途只挠挠头回道:“哪有一直挂在嘴边,只是说点我刚好知道的而已。”
而让胡途更开心的是,那些植物虽不全是欣欣向荣,但没有因为他的失误而弄死的。当然,因为环境的不适,部分植物的死伤还是难免的,但基本上都保存了下来。
槭叶铁线莲、铁皮石斛、大花杓兰等等十余种珍稀植物,光看着它们摆放在一起,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喜悦感。旁边还有胡途精心制作的标本册,厚厚的,精致的,每一页都花费相当的心血。
还有崖柏,那盆崖柏完全成活了,因为还不太稳定,所以胡途没敢瞎折腾。不过那崖柏原本的造型就非常好,没有修整就很像盆景了,看起来非常好。
胡途把崖柏的照片发给了孟广华,对方激动地询问其中详情,并邀请他们参加八月中旬的盆景博览会。这种事情胡途一向感兴趣,和王品秋略作商量便答应下来。
有近一个月的养护,这盆崖柏不说完全成形,但也能见人了,带它去转悠一圈也好。
当然,这些都是表面上的,胡途真正的收获可不止这些。因为一直在外,这几天莲台空间没有扩大,但多了许多珍贵的植物,在别的地方难以生存、不断减少的珍稀品种,到了莲台空间里如鱼得水,到将来不仅是一比财富,也是莲台空间里一道靓丽的风景。
旅行的过程中偶尔也有波澜,比如天池水怪的消息不胫而走时,胡途拿着不甚清晰的录像给王品秋看,“品秋,哈哈,你看这水怪是不是真的?专家都说了,天池之下,必有神秘生物,还有你看,这种生物以水底的各种矿石为食,长势缓慢,但速度惊人,是不是神乎其神?”
王品秋一个又一个白眼翻着,最后实在忍不了,骂道:“混蛋,算你赢了不行吗,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万步呢!小心我在山上让你背,累死你丫的。”
胡途的那张嘴惊讶成了一个圈,说道:“你,你竟然说脏话?”
“什么脏话,你少见多怪。”现场没外人,王品秋也不在乎,彻底的撒了欢,“哎呦我累了,你看前面风景好好哦,我要去看看。”她指着山上,调皮地笑着,像是转移话题,又像是寻找一些情趣。
第一次把她背在背上,胡途感觉她的体重比之前那块石头还要轻一点,一点也不辛苦,反而喜欢那种柔软的触感。再加上她深深的呼吸声,与她身上的粉香味道,好像整个人都被少女的体温和气味包围着。
“哈哈哈,没想到你这么瘦,天天吃那么多,你都吃哪儿去了?”胡途一路慢走,嘴上却埋汰着。
听到胡途“夸”她瘦,王品秋顿时开心地快要笑出声,她笑着说道:“别废话,你赶紧走,架,架,哈哈哈!”
“你骑马呢?”胡途笑着走几步,“品秋,咱们再打个赌如何?”
“你说说看!”
“我赌我能在十五分钟内,背着你跑到那棵开白色花的木槿树前,要是我赢了,你就背着我走一段路,不要求多,十米以上。你赌不赌?”
王品秋没有细想便答应下来,说道:“行,我答应!但你要是输了,我想想啊,你就要像一个女孩一样撒娇,哈哈,我想这肯定很有趣。”
“不行。”胡途抹了把头顶的虚汗,拒绝道,“你换个条件。我一个爷们,撒娇就撒娇,怎么能像女生一样。”
王品秋笑道:“不换。既然是打赌,条件必须得残忍一点,不然一点惩罚的效果都没有。”
胡途加快了脚步,几乎等同于飞奔,说话的声音却还像平常一样:“品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条件,会激发我的斗志的,所以,这个赌我非赢不可。”
王品秋却不在意输赢,她在安全的范围内左右张望,以一种不同的角度看周边的山林,好像有一种被迫的疾驰感,催促她更敏感的发现世界的不同。
而王品秋发现最多的,却还在胡途身上。虽然没被这样背着走过,但她见过别人背人走,一旦走得快了些,难免会颠簸,但胡途走得很快,又在山路上,却异常的平稳。山高林密,背着个人本应该束手束脚,但胡途又十分灵活,像个猴子一样穿行着。
这感觉真是太奇怪了,但王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