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途没有冒冒失失地过去,毕竟境外之地,人生地不熟。他先乘坐出租车去在那附近绕了绕,又在附近的夜市吃了东西,虽然语言不通,也听不懂别人谈的是什么,但待这么一段时间,对着周边的人和物看的更清楚。
人少的时候他才回去,一夜无事,第二天跟着王晨去微电影做宣传。人家只认识王晨,不认识他,只当是个小卒子。加上他既没有在电影中参演,又不会外语,所以无论是采访还是表演节目,都会有意无意将他忽略。
胡途乐得逍遥,跟着左瞧瞧又看看,或者坐在椅子上休息,简直就是这里面最闲的一个人,就连那几位保镖也比他紧张。
但了解胡途的几人都知道他的本事,他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那一类,王晨对他更了解一点,更清楚他一向低调,故而也不戳穿,倒是也给了他一份清单,让他做个专职代购。
正好,胡途可以借此机会更多地了解当地风俗,加上他刻意在会田志雄家族附近逗留,没几日便摸清了大概的情况。
会田志雄因为行事极端,可谓之右翼先锋人物,被许多人仇视着,出门自然要小心,他的家里同样防卫森严。不能说铜墙铁壁,也是有保镖的,进门的人除非邀请,否则需要盘查身份,遇到不请自来往里闯的,恐怕就要落个擅闯民宅的罪名。
大多数岛国人开的车很低调,尤其是富豪,并且他们都习惯这种低调。但会田志雄不同,他的车虽不是豪华的,但确实改装过的,他把自己当做一个政客,时刻注意自己的安全。这一点颇像岛国的黑社会。
事实上,岛国很多右翼,都跟黑社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崇拜武士精神,本身也爱习武。即使那些表现得热爱和平的人,回到家也可能那把武士道疯狂劈砍发泄。
他们的价值观是谦虚和内敛,但出的小人一点也不少,不过因为法律和治安较为完备,许多人没法表现出来,强逼着自己隐藏起真正的本性。他们擅长把每个坏人逼成伪君子,而且许多人一辈子都伪着,这些人要么在沉默中抑郁,要么爆发出来发展成精神病,甚或是变态。
当然,他们也有发泄的渠道,比如*****的广为流传,比如变态的影视和综艺节目超高收视,比如红灯区的林立,都是那谦虚与内敛憋出来的畸形社会痕迹,像一个影子,紧随着他们的一言一行。
一天下午,胡途忽然跟向明感慨一句:“任何社会制度都有它的两面性,行走在外,咱们既不能骄傲自大,也不能妄自菲薄,更不能邯郸学步。‘师夷长技以制夷’是句很好的话,咱们要用自己的进步与素质,让他们拍马也难追,那就厉害了!”
当然素质也有别的解释,惩恶扬善也是好素质、好习惯,没见古人云“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鼓舞了多少仁人志士。对胡途来说,会田志雄这样的人就是坏到骨子里的家伙,该立刻送到电椅上的,自然不会跟他客气。
踩了点收集资料,又做了一番准备,入夜后胡途一身漆黑,来到一户传统的别墅内,翻墙进入。
别墅里的灯光只有角落里的那间还亮着,也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熟睡,胡途走得蹑手蹑脚的,没发出什么声音,来到屋子边,先用莲须在窗户上或者木质的门上“捅”个小口子往里看。
最先来的便是亮着的那个房间,从侧面地窗户开口子。
那是保镖平时训练的房间,有一个木人桩,一个刀架,其余都是空地。会田志雄并不在家,因此虽然有一名保镖守夜,却表现得很闲散。他身上穿着武士服,跪坐在角落的房子里,正拿着一把武士刀用力擦拭着。
虽然很闲散,但他基本的警惕性还是有的。莲须收取一些东西时会发出微弱的彩色光,以至于让那保镖有所察觉,转身呵了一声。
胡途本人自然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却早准备了翻译软件,戴着的耳机传出了汉语翻译,听到的是“谁在那里?”于是,他笑而不语,先是靠在墙角下,等到听到脚步声靠近,便将手掌摊开,一只萤火虫从他手里飞出来,虫子身上发出微弱的光。
看到是一只虫子,让那保镖哑然失笑,叽里咕噜地自言自语,翻译软件也不好使,加上声音又小,胡途也听不明白他具体说些什么。倒是有“小虫子”、“安全”之类的字眼。
然后那名保镖提起了武士刀,慢悠悠走到房间中央,对着空气挥舞了几下,口中呼呼喝喝的,似乎有点兴奋。
又是半晌,有人敲了敲房门。那来人是一名年轻的妇人,似乎是会田志雄的儿媳妇,听他们说话,应该她的老公被他呼喝的声音吵到了,所以过来提醒他一句。那保镖顿时消了气焰,低头哈腰一番,送走了主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胡途见这人不睡,坐在草地上挠了挠头,这个保镖虽然不专业,但挥舞武士刀的那几下也不是全然的草包,他此行不可能一点动静没有,万一吵到了那个,恐怕就要跟他直接对上了。
胡途犯了愁,暗自想道:“就我这两下子,有可能干不过他,难道要就此放弃?还是要像之前那样挖地?可是,我怎么知道他家的好东西都放在哪里的?”想了一会儿,他忽然想了个好法子,“要不把这货弄空间去!”
以先下手为强为指导思想,以伪装和偷袭为手段,胡途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前,深吸一口气,学着刚才那位女士扣响房门。那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