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放开了邢子舟,手贴在他的额头上一探,着急得连呼吸都有几分急促。
邢子舟睁开双眸的时候,入眼的便是樱桃着急的目光,他眨了眨眸,伸出大掌,『摸』了『摸』她的脸。
“樱桃,你来看我了?”
他眨了眨眸,目光涣散,就像还没睡醒那般。
樱桃紧紧抱着他的掌,一脸着急。
“没事,我让九儿过来给你看看,别急!会好起来的。”
在樱桃想要将邢子舟的掌放下时,邢子舟手疾眼快抓上了她的手臂。
“樱桃,别走!别我不想醒来,我不想每次醒来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你不是在做梦。”
樱桃倾身往前,拉来被子,盖在邢子舟身上,“你发热了,不是做梦。”
“邢子舟,你的身体很热,你知道吗?”
“你看看,你流了这么多的血,为什么就不给大夫看看?
你为什么”樱桃都急得快要哭了,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这家伙是铁造的,没有倒下的时候。
却不想,他也有病倒的时候。
“邢子舟,你放开我,我去找九儿,你身体太热了,再不治疗,你会死的。”
尝试了两次将他的掌推开,却还是推不开,樱桃连声音都沙哑了起来。
“怎么了?”
拓拔苛岩听见声音,站起,举步走了过来。
樱桃回头看了一眼,虽然很讨厌这张脸,她还是咬了咬牙,轻声道:“他发热了,麻烦你让九儿过来。”
“他很热,身体很热,脑袋很热。”
“好。”
拓跋岢岩颔首,转身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樱桃,邢子舟怎么了?”
坐起的乔木,双眸还有几分朦胧。
“我不知道。”
樱桃握上邢子舟的掌,一脸慌『乱』,“他身体很热,不知道是不是快死了。”
“乔木,救命啊!他是不是真的快死了?”
樱桃一瞬不瞬地看着邢子舟,着急得很。
邢子舟眉心皱了皱,似乎才反应过来。
他猛地坐在,回握着樱桃的冰冷的手。
“樱桃,你怎么来了?
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来了,你真的来了?”
“你做什么?”
看着他手臂上染红一片的绑带,樱桃月眉紧皱。
“你别用力!待会伤口又撕裂了,怎么办?”
“对了,你发热了,很热,你”还没等樱桃将话完,坐起的邢子舟,轻轻一拉,将樱桃紧抱在怀郑
“你真的来了,你关心我,樱桃,我好高兴!”
樱桃迁就着邢子舟受赡手臂,推搡着他,想要在他怀里离开。
“放开!你受伤了,快放开!”
但,邢子舟将她抱上了,就不想再放开。
他单手搂着她,低头,将脸埋在她的脑袋上。
“樱桃,别离开我!不要离开,永远都别离开我!好不好?”
最后的话刚出口,邢子舟身体一软,放开了樱桃。
樱桃瞪大双眸,紧紧抱着眼前即将要滑下去的男子。
“邢子舟,你怎么了?
邢子舟”她抱着他,紧紧地抱着,就好像,稍微一放手,便要永远失去一样。
“邢子舟,你不要死!快醒来!不要死!邢子舟,你快给我醒过来!快!”
凤九儿还没靠近,便被樱桃呼抢地的声音被震惊到了。
“苛岩,邢子舟的伤口很深吗?”
她侧头看了一眼,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我也不知道。”
拓拔苛岩摇摇头,“当时我不在场,后来才知道他受伤了。”
“嗯。”
凤九儿颔首,很快便来到帐篷外,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帐篷内,樱桃抱着邢子舟,哭得稀里哗啦,乔木一脸无措地站在一旁。
“九儿,你来了,快!给邢子舟看看情况。”
看着邢子舟一张脸红成这样,再加上樱桃的哭泣,就连乔木都怀疑,邢子舟是不是真的快死了。
听见乔木的话,樱桃轻轻将邢子舟放下,回头一看,立即挪开了一处地方。
“九儿,快给他看看,他是不是快死了?
他都不话了,呜呜”樱桃忍不住又哭泣起来。
凤九儿伸出手探了探邢子舟的额头,立即从衣袖里掏出一颗『药』。
“别哭了!死不了,去准备水和『毛』巾。”
“嗯。”
樱桃深吸了一口气,猛地点头站起来。
九儿死不了,她就相信了。
乔木,有水吗?
给我一点水,将『药』给他灌下去。
“我去准备水和『毛』巾吧。”
乔木随手在一旁拿了一只水囊,放在樱桃手郑
樱桃点点头,转身坐回到凤九儿身旁。
“九儿,我能帮什么忙?”
樱桃哑声问道。
“帮我把『药』给他喂进去,这是退烧『药』,一定要让他吃下去。”
凤九儿将『药』放在樱桃的掌心。
“要是高烧不断,哪怕我将他救回来,以后脑子也没以前好使了。”
凤九儿没心情开玩笑,她保守估计,邢子舟现在至少有四十一以上,甚至去到四十二度。
这家伙,身体不到极限也不停下来,不知道有人会为他着急吗?
凤九儿摇摇头,将邢子舟受赡手臂放平,轻轻帮他解开沾满血迹的绑带。
樱桃握着『药』丸的手还在颤抖,但,她也不要耽误。
放下水囊,她俯身往下,一手扳开邢子舟的口,另一只手将『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