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离渊的话,陈沐晴感动不已,是啊,早就知道他们以后出门都会被无数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又何必在乎别人想法,还不如大大方方的面对,这次瑾辰大婚,如果她没去的话一定遗憾。
“那我这就去换衣裳,你等等我!”陈沐晴进卧房迅速的换好衣服,和离渊一起坐马车前往右相府,到了之后才发现,这里人山人海,马车堵在两条街之外,他们马车根本进不去,见此,陈沐晴不由的皱皱眉,府里怎么也不派人来管管,瞧这架势,来祝庆贺的人远不止这些,马车在这样毫无章法的停在这里,明天的迎亲队伍可能都出去。
“这里离右相府不远了,我们走进去吧。”离渊看着马车进不去,提议道。
“也好!”他们二人携手下车,不紧不慢的朝右相府走去,走了没多远,就有人认出陈沐晴,别说这条街了,就是整个京城,恐怕也没有几个人不认识陈沐晴。
时过境迁,陈沐晴没想到自己还会来到这里,她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这条路是她进出相府的必经之路,她走了无数次,可是这次和以往每次都不一样,陈沐晴要想象中淡然的多,身旁有离渊紧紧握住她的手,她什么都不怕。
她昂首挺胸,跟离渊一起走到相府门口,看见陈沐晴过来,早就有人进去禀告过,东方清羽知道后,赶忙走出来。
离渊和陈沐晴并肩,看上去非常刺眼,不得不承认,离渊和陈沐晴在一起的确很般配。
陈沐晴走到东方清羽面前:“右相大人!”
听到她这么称呼自己,东方清羽愣住了,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称呼自己:“离将军,离夫人,里面请。”
曾经十里红妆娶回来的夫人,如今见面,她称呼他一声右相大人,他则叫她一声离夫人,同床共枕多年,现在一切都已经成了过去,再也回不来了。
东方瑾辰听到消息,也赶忙走出来:“离将军,母亲,你们来了!”能在大婚前夕见到母亲,东方瑾辰很高兴。
“嗯,来看看你准备的如何,你们去忙吧,我们自己可以照顾自己,对了,我们刚刚过来,巷子口的马车把路都堵住了,你找几个人过去管管,不然你明天迎亲的花轿都要出不去了。”
“是,我这就让人去看看,母亲和离将军先进府吧。”他们几个人站在这实在是太扎眼了,周围无数双眼睛都看着他们。
“去吧!”拍拍东方瑾辰的肩膀让他去忙,又朝东方清羽微微点点,而后迈步进入相府,以前她是这里的主人,现在她是客人。
他们的到来自然引起不少人侧目,陈沐晴淡定自若,遇到相熟的人也笑着打招呼,丝毫没有因为跟东方清羽合离,成为下堂妇的窘迫。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陈沐晴的到来让东方清羽放心不少,看着来往络绎不绝的客人,他并不着急,心里稳定,做事也不慌张了。
陈沐晴落落大方,丝毫没有因为和的东方清羽之间尴尬的关系而别扭,她今天之所有会出现在在这里,只是为了东方瑾辰,和其他任何人都无关。
陈沐晴的到来让右相府渐渐的忙碌恢复平稳。
后宅内听到陈沐晴来了消息,神色各异,真没想到陈沐晴还会回到这里,自从跟相爷合离,他们都都以为这辈子陈沐晴都不会回来了,就连当初皇后娘娘出嫁,她也没回来,如今倒是上赶着来了。
几个姨娘倒也没觉得怎么样,现在的相爷和陈沐晴,一个使君有妇,一个罗敷有夫,再也不会有什么牵扯。
唯独有两个人听到消息变了脸色,一个是尚妍蓉,另一个是沈氏,尚妍蓉到还好,陈沐晴回不回来,与她干系不大,但是想到那个贱-人又回到这里,她心里就不痛苦。
而沈氏呢,冷哼一声:“她还有脸回来,不是已经嫁做人妇,还回来做什么,瑾辰这个孩子哪都好,就是有陈沐晴那样的母亲,成为了他的污点。”身旁伺候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每次一提到陈沐晴,老太太总是这样阴晴不定,谁也不敢上前触霉头。
“你去,让陈沐晴过来见我。”之前在东方琉璃的及笄礼上,陈家趾高气昂,碍于面子,她不敢发作,今天逮着机会,她定要好好羞辱陈沐晴。
身旁伺候她的老嬷嬷赶紧上前劝慰:“老夫人,现在陈氏已经不是相府的夫人,您找她来做什么,这几日是大少爷的婚仪,前面宾客众多,那陈氏也是作为宾客来的,您又何苦见她给自己添堵呢。”
沈氏冷哼一声不以为然,她就是心理憋屈,不想听见这个人的任何消息罢了。
一听说她来了相府,相府可是她的地盘,一切都由她说了算,就像给她些难堪,老嬷嬷好说歹说才劝住,没让沈氏找陈沐晴的麻烦,等她休息够了,换上朝廷诰命的服饰,大摇大摆的出去,直奔陈沐晴而来,她倒要看看,今日陈氏以什么样的姿态来相府。
沈氏到的时候,陈沐晴正和一众夫人谈笑风生,她从小到大参加的宴会数不胜数,现如今虽然不是相府的当家夫人,可她依旧是陈家的女儿,更是皇后娘娘的亲生母亲,就这一点就足以让所有人溜须拍马,陈沐晴应付他们游刃有余。
沈氏到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番场景,好,好啊,这些见识浅陋的女人,一个下堂妇罢了,有什么好神气的。
沈氏站在后面仔细看了看,有三位国公夫人,两位郡公夫人,两个将军夫人,还有四五个朝廷一品大臣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