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神在上,真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伊桑有些不满,尽管当初在利奥特的营地里浅表性的说了一些无关重要的话语。但是,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个虔诚的骑士居然把这个看得这么重。
“你见到过我杀人,也见到过我曾经为了活命在奴隶船上干活,难道这些还不能说明一切吗?这或许就是父神的说为恩典,但这恩典也许是可以给任何人的...”
“但不可否认的是父神似乎已然注视到了你,我们应该承认这是个奇迹,更何况,你还能妥善的治疗好博列尼的伤势。”梅列格向远处的博列尼指了指,略带好奇的追问道:“难道你想告诉我,你以前学过医术吗?”
“事实上,我..没....”伊桑张了张嘴,可无法继续说下去。他说什么呢?难道告诉眼前这个骑士,自己曾经为了适应一些紧急任务时接受过一些急救生存的系统训练?或告诉他,他还有一些更加神秘的非常规手段,但似乎这些根本不肯能是一个农兵所能拥有知识、能力
如果自己就这般坦白的承认了,却又在将来无法解释关于拥有这些东西而衍生出来的这样、那样的问题,自己可能会被立刻送上火刑架吧...
展望到这个可怕前景的伊桑,立刻明智的闭上嘴。他先是用旁人看来很高深莫测的眼神看了看远处的博列尼,然后在梅列格探究的注视下理智的选择了沉默,或说是默认了某个奇迹的存在。
伊桑的表情动作显然让梅列格产生出了一丝意犹未尽,但这位拥有丰富阅历的骑士却果断的掐灭了好奇,转而用告诫的语气道:“伊桑,能被光明之神眷顾的人肯定是纯洁的,而一个能被父神凝视的人其本身也是纯洁的。即使他曾经不纯净,但是经过死亡洗礼,他的灵魂也已经被洗涤了。所以,不要试图去动摇这种纯洁,更不要愚蠢的随意玷污纯洁,因为这些东西才是你身上最珍贵的品质”
“伊桑,也许有一天你已经找到为什么神灵的眷顾为什么会发生在你的身上而不是其他人身上的原因,所以你必须保持一颗干净的灵魂。只有那样,你才能有机会真正领悟那伟大存在的意志,就像当初在海上遇难的时候你对我说过的----只要虔诚,每一个人都可以领略神灵们的意志。也许这恰恰就是你的命运,不要让沃森接近你,更不要让俗世的黑暗沾污你的灵魂,愿父神永远与你同在。”
“可是你怎么会能肯定我能治好博列尼,他的伤看上去不轻,可实际上除了肋骨断裂,内脏到底有没有受伤暂时还不能确定。最让我困惑的是,你为什么要阻止那个宫廷医师?要知道如果他再多问我一些其它关于治病方面的事,也许我可能就要立刻出丑了。”
“我只能说,这一切定然都是父神的安排。”
“还不如说你是在打赌....”伊桑呆呆的看着似乎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的梅列格,随即压低了声音道:“要知道,你这是在用博列尼和我们自己的命打赌,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事实上,这样的选择未尝不是父神的意志,很多时候人们在做出这种选择的时候,更愿意相信是父神在安排自己的未来。但是我更相信那些所谓的奇迹,最终也不过是人们按照父神的暗示做出的选择。至少,现在看来我的选择是正确的。”梅列格低低的在伊桑耳边低吟着,他抬起手,揽着伊桑的脖子把他的额头和自己的额头抵在一起。
“如果说你现在弄不清一件事,那么我相信时间会然给你最终的结果,所以我们得耐心点...”随着喃喃的叮嘱,伊桑听到他在说话的时候出的真正略显急促的呼吸,还有就是他额头滚烫的温度。
“....你病了?”伊桑不安的抬头看着梅列格略带血丝的眼睛,停止了接下来的追问,而是带着些许担忧,他清楚从在奴隶船上与其相遇的时候,这个病怏怏的中年骑士的身体便有些糟糕,虽然到了如今有些好转,但似乎一直都没有痊愈的迹象,当下问道:“你好像是在发烧,为什么不告诉我,你需要尽快的治疗,否则,很可能会越来越严重的...”
听到伊桑不安的声音,梅列格稍微深吸了口气,他用力舔了舔干裂热烫的嘴唇,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显得平静一些:“呵呵,别太担心我,如果我死了,可能会有很多人感到高兴...”
“好吧,我们先不讨论这些了,你现在更需要治疗和休息..”想起了那张伊洛蒂手中的十元面值的冥币,伊桑不禁的有些踌躇是否要再赠送给对方一张,但随即他便将这个想法抛出了脑后,毕竟发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症...
“不要打断我,侍从!听着,没有人比我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至少在短时间里,没人能要了我的命。”梅列格突然很严肃的指着伊桑,随后又笑眯眯的岔开话题道:“当然,也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你一个惊人的秘密,不过你必须对我证明自己的忠诚和对父神的畏惧。”
说到这里,身体严重不适的他有些吃力的从腰带上解下水囊仰起头喝了一口:“只有拥有经历的人,才会懂得畏惧,而只有懂得畏惧的人才会更加的警醒,也只有警醒的人才能明白所谓的命运是多么的....”
“别说话了,你现在要先好好休息,”伊桑打断了梅列格的话,这个时候梅列格脸上之前泛起的潮红已经褪去,取代那片异样潮红的,是额头上溢出的汗水和近似惨白的脸颊:“好吧,我得让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