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君?”
“哎呀,真对不起。是个老朋友了。现在是阴阳厅咒术犯罪搜查部的部长。”塾长干脆地回答。
说到咒术犯罪搜查部的部长,就是咒搜官的顶点。连这样的人都以“君”相称,果然不愧是仓桥家的上代当家。
“咒搜部的部长都感到惋惜,莫非说,春虎的父亲,曾经当过咒搜官?”然而,令冬儿更为吃惊的,是春虎父亲的事情。
“这点也不知道么?哎呀确实,现在只是乡下的阴阳医师,可能真的难以想象。可是,从‘对人咒术的专家’这一点来说,其实咒搜官和阴阳医师的技术是有相当的共通点。若非对‘咒术’相当熟悉的人,也无法应付过来吧?”塾长解释道。
“确实。”冬儿喃喃回答。
实际上,春虎的父亲确实是个有口皆碑的阴阳医师。没有他,冬儿大概在两年前就一命呜呼了吧。
“就是说,春虎的父亲的判断是,那点程度的考试对我的后遗症也没有影响?”既是救命恩人,也是信赖有加的主治医师。
“嗯嗯就是这样。所以,我叫你来这里,就如刚才说过,只不过是为了让你做好心理准备。”塾长说道。
“原来如此。只是,不用担心。我虽为外行不过还是让我说句吧,事到如今我没打算因为区区一场phase1灵灾退缩。”像是为了恢复已经打乱的步伐似的,冬儿清楚明白地说道。
冬儿在两年前卷入的灵灾,在灵灾频发的今天,也是成为了社会热点话题的大规模灵灾。虽没有轻视灵灾的意思,‘区区一场phase1灵灾’确实就是冬儿的心声。
“还是说,莫非确实有点什么‘预感’?”说着回头多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宇智波琰,“哎呀?这是指什么意思呢?”
“就是字面的意思。容我失礼,说到‘仓桥观星’,都是历代阴阳厅长官的终极靠山。竟然可以让那么伟大的预言者来预测自己的将来,仅仅这样就足够光荣了。”冬儿说道。
“哎呀哎呀。你的知识丰富这一点,看成绩就可以明白,可是似乎稍微偏向谣传的方向去了呢。”听冬儿再次反击,这次换塾长一脸无语。
“毕竟这方面很对胃口。”冬儿毫不畏惧地答道,“而且只是单纯的关心我的话,可是没必要把琰也拉过来的呢!”
连塾长都不禁浮现起苦笑。要是让把她称为“这个业界的幕后大老板”的大友听到这番话,说不定会满身冷汗吧。
确实,如果就像塾长之前说的那么简单的话,完全没必要把宇智波琰叫过来,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候。
说起来,宇智波琰,春虎和冬儿三人也算是不错的朋友,关于宇智波琰的实力,冬儿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有着这样的实力,即使塾长不特地把宇智波琰拉过来,只是一个小的灵灾,就是真的出事了,宇智波琰也应该可以保护好这群学生的。
就在这一点上,冬儿比京子和春虎更相信宇智波琰。
“这样啊,那么,就让我摊开说个明白好了。冬儿同学。你的‘星象’非常难以解读。只是你的后遗症的原因。我对你特别关照、像这样叫你过来,原因之一是因为我也无法看穿你的‘星象’。”
接着,塾长对冬儿淡淡地如是通告。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和刚才一样,没有包含半点同情。只是在对冬儿的信任的基础上,将事实如实通告而已。
“可是呢,冬儿同学。我的预言这种东西,并非那么必要。因为今后会有几重困难在前方等待着你,关于这一点,我也好,你也好,都已经知道了。”冬儿一脸复杂的表情听着塾长的话。
“所言正是。”然而,很快就又苦涩、然而又无畏地笑了,如此叹息道,“蒙前辈指正,实获益良多。”
塾长的话虽然相当尖锐,然而比起蹩脚的安慰却又好太多了。自身的将来与乐观相距甚远这点,冬儿自己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不必多礼。可是呢,冬儿同学,即便如此也不要对将来悲观。你为了能直面自己的后遗症而选择进入阴阳塾,这点我甚觉欣喜。我们不会从后遗症中将你拯救出来。然而,却可以教会你凭借一己之力自救的手段。为了让你可以按自己所希望的生存方式活下去。”
“这番话语实在让人感激涕零,只是不巧现在的我,并没有所谓‘希望的生存方式’这种高尚的东西。”
“‘现在的我’,是吧?自行为将来的可能性设定界限,并不是聪明的做法呢。”这是既严厉却又温暖的鼓励。然而,冬儿只是浮出冷冷的微笑,也不打算回答什么。
这时一直在打盹的三色猫刚好打了个哈欠,醒了过来。
一边撑起身体伸着懒腰,一边像是在询问谈话是否已经结束似的交互看着两人。结果,以猫儿的无言询问为契机,两人打住了交谈。
冬儿向塾长道别过后,将塾长室抛在了身后。
“呼!”走到走廊上,关上门后,叹了一口气,下意识地举起手臂,按着卷在额头上的发带。
“将来的可能性?”喃喃地自语道,自嘲再次回到嘴唇上,眼瞳中浮现了挖苦的,同时也是空虚的神色。按着发带的手,有点僵硬。
“好了,冬儿走了,来说说找我的事情吧!”宇智波琰自坐下以后,全程就没再说过一句话。
“这次灵灾可能会出现一些小问题,希望到时候你能出手!”塾长开门见山的说道,“就这么简单?学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