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祁他们刚坐下,顾靖安领着一对中年男女过来。
“妈!”
“岳母!”
叶皊心下诧异,忍不住抬眸看了苏木摇一眼。
“爸,妈!”苏木摇站起来轻扶着顾莹,向苏凌云笑着点了点头。
叶皊敏感地察觉到苏木摇对他的父亲态度很淡漠,脸上虽然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苏二爷,苏夫人!您二位好!”
简祁和许戈然也站起来问候两人。
“好了,别都站着,快坐下吧!”顾老夫人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些。
几人坐下很快就三三两两的热切交谈起来。
叶皊在边上听了不少,许戈然不时在她耳边低声解说。
原来苏木摇在今天成为了顾氏集团的掌权人。
燕城的四大家族蒋、简、苏、顾,其中蒋苏两家有黑道背景,简家是军政世家,顾家是清流世家。
顾子深是燕城声名鹊起的脑外科专家。
简家大少简瑜是参谋长,今天军务繁忙,所以没有来。
苏家五兄弟向来不和,其争夺主家之位的剧烈程度堪比古代皇子间的夺嫡之争。
正当叶皊心里惊诧不已的时候,门口那边突然传来了骚动。
“蒋家那位来了!”
“是蒋大少!”
周围的嘈杂议论入耳,叶皊心神恍惚,抬眸看去,远处,蒋蕴一身黑色西装,被几个人簇拥着走进来。
“蒋少爷好!”
“蒋总!”
“蒋爷!”
“蒋少,怎么现在才来?”
男人面色有些阴冷,隐隐带着点煞气,目不斜视,大步流星地往里走,所到之处皆是各种熟悉的陌生的问候,众星捧月,犹如君王一般。
叶皊远远看着,一时心情有点复杂。
像是察觉到她的视线,蒋蕴突然转头看向这边,两人视线相交,她心下慌乱,连忙低头拿起水杯喝水。
心绪不宁!
毕竟那天他对她做出了那么亲密的举动。
蒋蕴心里怒气翻腾,面上却不显,神情冷漠地走向主桌。
这个该死的丫头!
那天跟她说了五点去接她,结果他到她家没找到人,去拳馆也没见到人,找了她半天,原来她早就跟着苏木摇来了。
心够大的,胆敢把他的话当作耳边风!
好,真是好得很!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叶皊的身体也越发僵硬。
“蒋少,不是说去接人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了?”简祁看戏不嫌事大,朝着停在顾老夫人身前的蒋蕴戏谑一句。
“阿蕴有对象了?”顾老夫人打趣道,“怎么也不带过来给我们瞧瞧?”
她和蒋老爷子是故交,也算是看着蒋蕴长大的,对蒋蕴自然比旁人多了两份关爱。
蒋蕴唤了顾老夫人和苏家夫妇,眸光落在低着头的叶皊身上。
“小野猫顽皮,忘记和我的约定了,”蒋蕴面色淡淡地说道,“回头我肯定带着她来和您告罪。”
叶皊如遭雷击,脑中灵光一闪,想起那天恍惚间好像是听到他说要去接她。她当时神游太虚,没有留意他说什么,眼下倒是撞在枪口上了。
“呦,阿蕴,你脖子上的伤痕怎么回事?也是那只小野猫抓的?”
苏凌云眼尖的发现他耳后的抓痕,玩味地问道。
众人闻言纷纷往他脖子看去,果然看见好几道抓痕。
“她性子野。”蒋蕴神色自若,声音有点漫不经心,听不出什么情绪。
“噗!”
“哈哈!”
周围响起一阵阵低笑声。
“哈哈哈,我很好奇是谁敢在你面前这么放肆!”苏凌云粗犷地大笑着说。
许戈然回想起那天蒋蕴从拳馆出来,额头红肿,嘴角破皮的惨状,脸上表情精彩地变幻了几秒。
一向霸道冷酷的蒋大少被女人留下这么惨烈的伤痕,说真的,那个画面太美好,以至于她好几天都消化不了。
她面色古怪地瞄了瞄叶皊。
苏木摇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拳,脸色微微有些僵硬。
眼下这情形还有什么好不明白的呢。
蒋蕴脖子上的抓痕是叶皊留下的。
蒋蕴本来是要带叶皊一起过来,却被他捷足先登,先他一步把人带了过来。
“确实很放肆。”蒋蕴淡淡说道,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坐立不安的叶皊,“是该好好调教调教了。”
“砰!”
一声闷响,叶皊撞翻了面前的杯子,米黄色的桌布湿了一片。
苏木摇眼疾手快地拿着餐巾铺上去,阻止茶水流到她的裙子上。
他的动作很快,几乎是在茶水洒落的瞬间就用餐巾捂住,所以叶皊的裙子只弄湿了一点,他松了口气,“没事吧?”
“我去一下洗手间。”
“一个人可以吗?”
“我陪你去。”许戈然在边上说。
话落,两人站起来往宴会厅出口走去。
席间,苏木摇面色冷漠地朝蒋蕴看去,后者也容色冰冷地回视过去,霎时之间,空气中似有硝烟燃起,一触即发。
气氛变得沉闷下来,顾老夫人不动声色地多看了蒋蕴几眼,心下有些了然。叶皊和许戈然离开宴会厅。
许戈然还会想着刚才蒋蕴说的话,忍不住想问点什么,可是,每每转头对上叶皊有些难看的脸色,她就问不出来了。
罢了,谁没有点秘密呢!
而且这事也不是她能掺合的。
抛开心里的胡思乱想,她挽着叶皊的胳膊,轻笑着说:“叶子,你今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