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师的fr想过无数种和索哈纳托遭遇的方式,但万万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祭坛高台上的索哈纳托不知道此刻正有人用锐利的眼光剜着他,他只顾着去进行神圣的祭祀仪式了。
跪拜之前,索哈纳托照例先啰嗦了一段话。不过,他没有“剧本”,讲的事情也通俗易懂,说的是为什么要祭拜这棵参天古树。
可能是因为赵天师的fr说了索哈纳托是他仇人的原因,霓悠悠怎么看这个半老中年人都不像个好东西。
霓悠悠双手已经按在飞火百炼上,冷哼一声说道:“哼,气都气死了!既然认准了仇人,干嘛还不动手?还有这闲情逸致在这听他瞎白话儿?”
赵天师的fr比任何人都急着想杀掉索哈纳托,但是,他本也是苗疆人,知道对于苗疆人来说,一个重大的节日被破坏意味着什么。如果小队六人贸然出击,搅了“祭树节”,苗疆人就会认为这是树灵不接受他们的皈依,也意味着以后要有灾难降临,也会让人心惶惶,对苗疆造成极大的危害。
所以,尽管仇人就在眼前,但赵天师的fr为了苗疆,还是强忍下怒火,悄悄对小队六人说了为什么现在不能动手的原因。
猫腰躲一天对赵天师的fr刮目相看,这个之前莽莽撞撞,从不顾及后果的天师,竟然能有这样的胸怀,看来他对苗疆的感情确乎很深。
于是,小队六人便悄悄离去,找了一个隐蔽但又能掌控祭坛上一切的地方猫了起来。
索哈纳托继续他声情并茂的演说。按照索哈纳托所说,这棵古树早在千年前就存在,是苗疆的一棵神树。只是,从三百年前开始,这棵树便开始枯萎,不发芽、不长叶,而且躯干也一年比一年萎缩。到了近百年,已经只剩下半截树根,卑微的立在孤山顶上,没人在意它的死活。
可是,就在一月前,这棵古树突然开始抽芽,之后开始长出躯干和枝叶,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长成了现在的样子。
因为这个原因,这棵沉寂几百年的古树再次被苗疆人疯狂追捧,成了他们眼中的“神树”,并且还专门为它设定了一个节日。
颂扬完古树的神奇之后,索哈纳托高抬起头颅,两手向上高高举起,口中虔诚喊着:“树灵庇佑,苗疆安康!”
说完,索哈纳托两腿跪地,对着祭坛跪拜起来。
“树灵庇佑,苗疆安康!”祭坛下的所有苗疆人都跟着喊,随后“哗啦啦”潮水般一浪接一浪的服饰响动声传来,苗疆人全都跟着跪倒。
一次,两次,三次……猫腰躲一天数着呢,这种虔诚而盛大的跪拜一直持续了九次。
索哈纳托退到后面,祭司再次上前,用缥缈的声音唱和道:“煌煌树灵雄踞九天,受吾祭拜佑吾子民。吾民将永奉汝之灵兮,长歌曼舞以明志。”
祭司说完这些,便站在高台上唱起了歌,歌词晦涩难懂,猫腰躲一天一句都听不懂,但曲调悠长铿锵,令人着迷。祭司一边唱还一边跳,舞姿曼妙,悬在手心上的五色圆球熠熠生辉,光彩照人。
围在四周的苗疆人也都跟着唱跳起来,整座孤山于是都弥漫了欢乐祥和的气氛。
苗疆人很能跳,这场载歌载舞一直持续了一个时辰,小队六人也耐心的等了一个时辰。
终于,在太阳上升到天空最高点的时候,祭司宣布今天的祭树节仪式结束。
祭坛下的苗疆人“哗啦啦”如潮水般散去,离去的速度非常快,没多久孤山上就只剩下祭司、索哈纳托还有那个黑衣女子了。
黑衣女子抖掉身上的一层白粉,身形彻底显现。原来,她能隐身,是那层白粉在发挥作用。
“有劳阿楚妹妹了!”索哈纳托向黑衣女子拱了拱手,开口道谢。
小队六人吃了一惊,猫腰躲一天和弦止不约而同的望向彼此,难怪之前他们都觉得这个黑衣女子眼熟,原来竟是阿楚妹妹!
阿楚妹妹也回了索哈纳托一个礼,语调生涩地说道:“谢就不用,应该的,这是我!你是刻骨于雪的舅舅,舅舅,也是我的!”
小队六人和阿楚妹妹有过几次接触,她是西域外国人,中原话说的不行,但从她这几句颠三倒四的话语中,猫腰躲一天还是听出了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索哈纳托是刻骨于雪的舅舅!
站在索哈纳托旁边的祭司还想再和阿楚妹妹客套几句,从他们身后的隐蔽处走出来三个人,走在中间的那个人笑着说道:“本草纳托舅舅,你就别这么客气了,阿楚妹妹是外甥的好朋友!”
小队六人一看,走出来的三个人他们都认识,从左往右,依次是一棍一个小朋友、刻骨于雪和大燕遗老。而按照刻骨于雪刚才所说,这个叫做本草纳托的祭司应该也是他们一伙的,看他的年纪,应该是索哈纳托的弟弟。
“哼,气都气死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刻骨于雪这几人都在,刚好,这次新仇旧恨,一起报了!”霓悠悠拔出长刀,身上凌冽的杀气腾腾冒出。
“谁躲在哪里?偷偷摸摸的听人言语,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刻骨于雪察觉到了霓悠悠身上的杀气,眼神一淩,冷冷低喝。
小队六人从隐蔽处走出来,两方势力隔着不到十米的距离,冷冷对视。
“呵呵!我道是谁,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小学生联盟帮主猫腰躲一天大神啊。”刻骨于雪冷笑着看着猫腰躲一天,又看了其他五人一眼,嘲讽着继续说,“你们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