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饮食清淡些,孕吐会好些,府里做的那些辛辣食物,你还是别碰了。”
曲长清把药方给楚新月的时候,还不忘叮嘱她两句。
“我知道,我这里还有一事麻烦曲大夫你。”
“什么事?每天去府上问诊吗?这不必夫人开口的。”
曲长清还以为楚新月口中的麻烦事是让自己每天去将军府给她问诊。
他原就巴不得可以每天寻个机会去将军府,就是不能和傅清池说话,什么都做不了,能够每天看上她两眼他就心满意足了。
现在楚新月怀孕,他更有机可乘了。
“不是!我是想我现在有了身孕的事,还请曲大夫你保密,冬荷你也是,这事暂时还不能说出去。”
楚新月和曲长清开口后还顺带叮嘱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冬荷一句。
“夫人,为什么?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这怎么还不能说呢?”
刚刚还高兴的差点要跑出去告诉所有人楚新月有了身孕的冬荷,想不明白楚新月为什么要这样做。
母凭子贵,京城里的那些官太太,但凡只要有了身孕的,哪个不是变着法子敲锣打鼓的告诉所有人。
没想到楚新月却还偏偏相反了。
“我听老人家都说未满三个月的胎儿小气,说不得,所以我想在肚子没出来之前,这事就先不要声张了。冬荷,你先去前面把药抓来。”
解释了两句后,楚新月把曲长清已经开好的药方给了冬荷,把她先给支开了。
“你是看将军还未回京,不放心把这事说出来吧?”
楚新月的话糊弄冬荷可以,却糊弄不过曲长清,再看她急着把冬荷支开,曲长清立刻明白了楚新月不把自己怀孕的事公之于众的原因了。
“京城的局势你现在看到了,致远和他都不在京城,现在京城里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着我将军府,盯在我身上,我现在要是把自己有身孕的事说出来了,难保有人会想什么歪主意。”
非常时期,楚新月不得不事事小心,处处提防。
“也好,这事就先瞒着不说,等将军他们都回来了再说。”
曲长清认同楚新月的做法。
“还有一件事,也要麻烦曲大夫你。”
楚新月想了一下,原先不想开口的,但是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什么事?”
这次,曲长清几乎都已经在心底里猜出了楚新月要说的话是和他有关的。
“我怀孕的事,他知道了后,还请你劝他宽心些,有些事和人,是时候该放下了。”
自己怀孕的事,刘致远和叶子墨回京后,他也肯定会在第一时间知道的。
楚新月不想他再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只能让身为他好友的曲长清劝劝。
“他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他要不要放下,不是我两句话就能说得通的,但是我会尽量劝解的。”
说到这个,曲长清的脸上充满无奈,要是叶子墨肯,愿意放下,他可就不是自己认识的叶子墨了。
“对了,我还想对曲大夫说一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至于我是什么意思,相信曲大夫你明白。”
最后一句话,楚新月没有直接和曲长清点透,但是楚新月知道,他明白。
说完后,她领着抓好了药的冬荷,一起出了清心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