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赵冱在后面如何与吴邛交流,一直守在阵前的荨州军却并没有停止与东四夯堡的会阴山胡虏对骂。
毕竟士兵在战争中多是凭血『性』作战,突然遇到一个如此阴险的对手,谁也不会甘心。
而一边听着士兵在前面对骂,赵冱却渐渐冷静下来。
因为自从得知曹勘等三万兵马是如何败给万家庄后,赵冱就知道万大户不可小觑,或者说自己以一般手段已经很难想像万大户会以什么方式来与荨州军作战。[
毕竟赵冱虽然不是没在各种兵书、兵法中见识过使用各种毒物、**获胜的手段,但那多都是些借用天然毒物、**的方法。
而作为一种天然的毒物、**,肯定也可在附近找到一物降一物的相生相克制敌方法。毕竟以天地万物而言,绝对不可能存在什么天下无敌的东西。
可换成各种人工制成的毒物、**,虽然毒物、**的拥有者肯定也会拥有解『药』,但这种解『药』却很难轻易落到手中。
所以,不知万大户还有多少类似手段,赵冱并不敢小看任何与万大户有牵连的敌人。
故而望了望正在东四夯堡上耀武扬威的会阴山胡虏,赵冱就头也不回的说道:“田校尉,带你的长枪营上去试试。”
“末将遵命。”
听到赵冱命令,田茂脸上顿时一喜。
因为早在看到会阴山胡虏的撩阴腿厉害后,田茂就隐隐猜到自己的长枪营机会来了。
毕竟与刀剑等军中常用武器相比,长枪不仅修炼起来更困难,除非面对骑兵,长枪兵根本就没有任何优势。甚至在面对骑兵冲锋时,长枪兵的损失也是最大的。所以尽管为了完善配制,北越国的军队并不会轻易取消长枪营的编制,但长枪营要想获得功劳却是最难的。
可现在却有些不同。
对于会阴山胡虏使出的撩阴腿,虽然那些持刀提盾的士兵应付起来有些困难,田茂的长枪营却不用太过接近就可攻击到对方。
虽然这里面不是没风险,但富贵险中求,田茂可不想放弃这个来之不易的建功机会。
不过,与赵冱一开始下令时那些将领或许不敢多说什么不同,随着荨州军的攻击接二连三在东四夯堡面前遭遇挫折,一些将领却也有了不同想法,乃至说表现的yù_wàng。
因为他们如果能在这时提出一个更有效、更合理的建议,说不定也会得到最大份功劳。
因此不等田茂下去招集长枪营士兵,一旁立即有将领说道:“少将军,要不我们试试用火箭攻击对方。等到夯堡内燃起大火,说不定敌人就可不攻自破了,也免得长枪营再受损失。”
免得长枪营再受损失?
听到这话,田茂就皱了皱眉头。
因为不说由于武器不便的缘故,长枪营先前根本就没抢到多少冲锋机会,无从说什么损失,这话更好像在说长枪营肯定会受损失一样。
不过听到将领建议,田茂却不敢不管不顾就离开。因为用火箭攻击即便不能说是攻打夯堡的惯常方法,但相信经过一定弓箭压制后,自己的长枪营再上去也可减少一些损失。[
可皱了皱眉头,赵冱却摇摇头道:“还是先用一轮普通弓箭攻击给田校尉压阵好了,至于火箭一类攻击,以后我们在申盂战事中还得慎用才行。”
“慎用?少将军是怕万家庄再用毒物和**『插』手?”
由于影响太大,或者说为警惕将士,赵冱在出兵盂州前就曾将荨州军在万家庄如何失陷了三万兵马的事通报给军中将领知道。
所以一听赵冱提醒,将领们立即会意过来,脸『色』中也有了一丝难看之『色』。
毕竟那可是三万兵马,不仅远在赵冱这一万兵马之上,更没人愿意成为下一个曹勘。
想想自己最初的担心,赵冱没有再去敷衍,点点头说道:“万家庄的毒物、**的确防不胜防,至少我们不能主动诱使对方使出类似手段才行,更要在对方使用出这类手段前,设法将敌人解决掉。”
“少将军高见。”
与众人一同赞誉了一声,田茂就赶紧退下去整顿队伍了。
因为,赵冱或许能挡住那些将领的一次邀功,田茂可不想再给他们继续说下去。而看到田茂已经退下去,也不会再有将领多嘴了。
然后等到田茂将长枪营拉到阵前,最先开始攻击的并不是长枪营,而是早就严阵以待的弓箭营。
“『射』”
一声令下,无数羽箭就带着“哧哧”声落向了东四夯堡中。
因为与东四夯堡再怎么准备都不可能准备太多箭矢不同,作为荨州军的先锋,知道迟早都要面对攻城拔寨的局面,赵冱带出来的箭矢足足有几万支。虽然不可能一次将所有箭矢全都『射』出去,但整整一营的两千名弓箭手攻击也足以覆盖住整个东四夯堡。
而看着无数羽箭密密麻麻『插』在身前的松软地面上,紧靠在夯堡土墙后,胡三德就一脸乐道:“祖爷,还是你行,早知道这些荨州军的小崽子会给咱们送弓箭过来。”
“那当然,就凭祖爷教给你们的技艺,他们除了使用弓箭外,有什么本事攻入咱们这东四夯堡。”
“那是,唯一可恨的是他们居然挑上了我们东四夯堡,真是有些自不量力。”
“他们是不是自不量力不要紧,重要的是借用这次机会,我们会阴山胡虏却是真正有机会在盂州军中扎根了。”
望了望一个个英勇骁悍的会阴山胡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