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赵子龙缓缓地抬起qiāng,对准老爷子的眉心。为了让他能感知到死亡的临近,赵子龙命令他闭上眼睛。
这样,在qiāng管临近时,张奎就能感知到异物,尤其是qiāng口的威胁了。
“钱,钱,”张老爷子嘶哑的叫喊着,“想我张奎当年,曾是三兄弟惟一的嗣子,今天也落到了这步田地……”
“张奎,”赵子龙脸色铁青,语气冰冷地道:“现在是你的遗言时间了,你开始吧。”说完,他开始悠哉游哉地等待着后者的叙述。
“钱,钱,”张老爷子一字一句地说,“钱难道,不能解决问题么?”
“不能,”赵子龙断然道;“除非,你对我说出你对那些鬼子说出的那些话,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不想,这话一说,张奎却是立马紧张起来。
“我,我,我告诉你,壮士,”他紧张兮兮地说道:“大日本,皇军,不,不,是小鬼子们,他们有的是飞机,大炮,坦克……咱们,咱们中国人,是敌他们不过的呀!”
赵子龙抬起脚,对着他的裤裆做势一踢,张奎顿时护住裆部,一脸痛苦地叫道:“好汉,好汉,我告诉你,我全部都告诉你……”
“说,”赵子龙将qiāng口压了压,对准他的双脚,“如果现在立功,倒也能成就你爱国不分先后的份。”
“那,好吧,”张老爷子开口了,“我告诉你,在我家的祖坟旁边,有一处衣帽亭。本是我们张氏后人,寒食祭祖时休憩的地方。在那里,有一处小型石墩,是之前下马的地方……”
赵子龙倾听着,不时地在脑海中记下那些个坐标:张氏祖坟,衣帽亭,小型石墩……
看了赵子龙一眼,张老爷子继续说道:“在下马的石墩旁,有一处脚印,是我特意加上去的。起初是为了彰显我们张氏后人的虔敬,但后人哪能在一百二百年间,就在石头上踩出脚印来呢。实际上,是我特意将石头烧裂,再安装在那里的。”
赵子龙现在,也不得不佩服这个糟老头子的投机思维。不过,这种小伎俩,显然不可能取代真正的孝心。
这样的一个张氏家族,自然就是那种应该断子绝孙的家族了。赵子龙突然记起徐州城下也曾有这么一个张氏家庭:张来中家族。
人称张劣种家族。
那个张来中挨作了汉奸后,带了一队鬼子潜伏徐州城探听情报,刚好被赵子龙和陈公叔发现并击杀了。
后来军统局将张家抄了家。
“说,继续说,”赵子龙收回思绪,他听着这个张奎所说的,越来越觉得这是一个编造出来的故事了,不过,他也一时找不出语气,就催促道:“说出我关心的东西名字。”
“你,你,”张老爷子突然眼珠子一转,“你,不就是,要那只传国的宝鼎么?”
虽然赵子龙关心的就是这个,但听这位糟老头子一说,他还是不由有些兴奋:“那要怎样?”
“我告诉你吧,”张奎一见被赵子龙吸引了,不由心头的大石稍稍落了一点儿,“这种东西,一般人是承受不起的。所以,那个东西,才到了我的手上。
你知道么,在我之前,二百年前,这只宝鼎的主人就更换了八家,分别是康、安、曹、石、米、何、火寻、戊地、史……”
“呵呵,”赵子龙笑了,“老汉奸,你说的那些个姓氏,不就是‘昭武九姓’么?”
“我,我,”张奎一摸脑袋,讪讪道;“壮士,看来,你不仅是武艺高强,连文史方面,也是多有涉猎的呀。”
赵子龙轻哼一声,说道:“当年,我曾经西出阳关,曾经西出葱岭,帕米尔高原,去寻找中华民族的根脉所系。”
张奎蓦然一惊,再也不说话了。赵子龙见他的话中断了,又开始追问。
张老爷子却有些恹恹地说道:“壮士,我知道的东西,也就这么多了呢。”
“屁话,”赵子龙眼光一寒,冷冷地道:“虽然你说了这么多的废话,我可是一直都在容忍着你。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快点告诉我实情。”
之后,他又将手qiāng对着张奎的额头。
“啊?我说我说。”张奎脸色大变,一下子老实了:“壮士,我实际上,真的是一个字也不知道,一个字也不知道呀!”
赵子龙忍无可忍,对着这个糟老头子的的肚子就是一脚!
“哎呀。”张奎立即一个乌龟翻天,倒在地上。
不过,他没有爬起来,反索性装死,老半天也不起来。
赵子龙走上前去,对着老头子的背部随意地点了三四下。老头子立即感觉身上如被万只蚂蚁咬一般,顿时痛痒万分。
赵子龙再点了几下,对方的痛痒这才减轻。
赵子龙冷哼道:“老汉奸,要不再试试?”
张奎再也不敢胡诌,急忙称不敢。
“说,”赵子龙怒目而视,“不然,我真的一qiāng打爆你的狗头!”
“好,”张奎开始说话了,“我告诉你,真正的藏定地点,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真的当我是小孩子么?”这下子,赵子龙真的生气了。
“不,不,壮士,”张奎的身子又开始筛糠了,“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也只是一点点儿呀。”
“快说。”赵子龙扬了一下手。
“就是,”张奎抿了抿嘴巴,回道:“就是南京向东一百二十里路,有一座山……”
“山?”赵子龙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