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观战的人群看见夜影就这样突然凭空消失,都震惊不已,还以为自己刚才打了个盹,睡着了,所以错过了他灰飞烟灭的情景。
之前云拂消失的时候,他们只是疑惑,以为那个女子只是他们的幻觉,一直就只有这个男子在阵中。
因为身形闪动太快,看错也是十分正常的,可是夜影,他们都是清楚地看到他在阵中的,这断不会看错。
就在大家都在疑惑的时候,人群中一身着青衣的年轻女子一边看着战局,一边焦急地看向欧阳府门口的位置。
早在一天之前,她的同伴便回昌府禀告昌明煦这里的变故,怎么都这时候了,少宗主还没有过来?
当然,她不知道,昌明煦并不是不想过来,而是一直处在昏迷之中。
为什么昏迷?这件事还得从一天前开始说起。
自从那场比试之后,昌明煦在问世宗的威望与日俱增,都说到底是老宗主的外孙,与侍从的儿子就是不一样。
这样柳从梦咬牙切齿,怀恨在心。
她已经摆脱侍从这个身份这么多年,他们居然还记得这个事。
当初她确实是席听云的侍从,一直跟在她的身边,每次见到昌琮珀对席听云爱护倍加,她就羡慕不已。
她的心中早已倾慕他很久,不仅是因为他有俊逸的面庞,而且他那时候还是老宗主最得意的弟子。
无论是修为还是炼丹术,在青年人中都是佼佼者,不说青年人,连已经五六千岁的人都难以抵达他这个高度。
可昌琮珀的眼里只有席听云,无论她打扮得如何花枝招展,他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这让她开始嫉恨席听云。
她开始使心机,想要离间两人,只是没想到,每次她的小动作都逃不开昌琮珀的眼睛,全部被他识破。
可是令人意外的是,他并没有因此惩罚她,也没有责怪她,甚至都没有告诉给席听云知道,依旧让她呆在她的身边。
她以为他是喜欢她的,只是因为席听云是老宗主的女儿,他不能不顾及,所以才一副对席听云死心塌地的模样。
她心中窃喜,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果然,在老宗主失踪,他坐上了宗主之位之后,他对席听云忽而冷淡了下来。
连她怀着昌明煦的时候,他都没有去看上一眼。
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席听云被软禁,刚开始还期盼着昌琮珀能够来到她的院落,和她解释一番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直到后来,有一次昌琮珀来到她的院落,把她带出去之后,再回来,席听云的眼中便没了一丝光彩,再也不复当初的那个神采飞扬的大小姐模样。
她的泪流干了,每天只依着栏杆发呆。
这让身为席听云贴身侍从的她找到了机会,以夫人命令的名义,去接近昌琮珀。
终于有一天,她打听到昌琮珀一个人在院子里喝酒,且喝了很多,于是她精心打扮了一番,去到了他的院子。
如愿以偿地爬上了他的床,虽然被压在他身下之时,听到他嘴里碎念的都是席听云的名字,可是她不在意,她想着,总有一天,他会摆脱这么多年来喊着席听云的习惯,而换成她的名字。
第二天一早,她从昌琮珀怀中醒来,虽然见他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眼中有些诧异,他却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起身穿好衣服之后,对她说道:“以后你就是我的侧夫人了。”
就这一次之后,她怀上了昌襄煦,昌琮珀听到这一消息之后,很是高兴,虽然昌明煦此时已经有二十多岁了,这已经不是他的长子,可他还是十分欣喜。
怀孕期间,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而相对于席听云那边,简直是天壤之别。
席听云一直住在那个小院子中,院子长久无人打理,变得破旧不堪,昌明煦也被接出来抚养,她连看自己儿子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这让柳从梦很是得意,等她生下孩子,昌琮珀便是她一个人的了。
可是结果没有如她所料,在她生下孩子之后,昌琮珀却依旧未踏入她的院子一步,而是时不时把昌襄煦接过去,在他的院子教导。
不同于昌明煦的请师父教习仙术,昌襄煦则是由昌琮珀亲自教习炼丹之术。
柳从梦想着,问世宗是以炼丹术著称,昌琮珀只教她的襄儿炼丹之术,以后肯定要委以重任。
就在她得意洋洋地以为以后的少宗主之位肯定会交到昌襄煦的手上之时,结果却发生了比试失败之事。
本来她处心积虑地在宗中散播的言论,又被这一件事给打回原形,直接消失无踪。
想来想去,她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本来还可以时不时跑到席听云的破旧院子里去嘲笑她一番,可现在,席听云不仅解了禁足,居然还搬进了昌琮珀的院子,顿时,她这二百年来的耀武扬威仿佛如跳梁小丑一般,让她觉得羞愤。
左思右想了一段时间之后,她决定破釜沉舟,解决了昌明煦这个小东西。
只要昌明煦消失,席听云便没有了倚靠,秉着昌琮珀之前对她的态度,她有信心,能够让席听云重新离开昌琮珀的视线。
而且她深知席听云的秉性,她现在虽一副顺从的模样,可骨子里却心气极高,之前昌琮珀那样对她,她定是对他死了心,是断不会安心留在他的身边的。
若是之前心不算死透,那这一次就让它死个透彻吧!
这一天,她打听到昌琮珀要去宗里处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