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母听到丈夫这话,当即表示赞同:“军子,你去喊人来修围墙!分就分个彻底!”
排在前头的四个二媳妇顿时傻眼了,她们是没管好儿子们,但是怎么就扯到修围墙了呢?
这个家分的时间不长,贺父和贺母积威甚重,四个儿媳妇有再大的意见也不敢当着她们的面反对。
公公婆婆不敢招惹,她们转而怨上了盛夏,觉得她这当小婶婶的人太过小气。
不就是一点点炒花生吗?孩子们馋嘴想吃,你给一点不就完了吗?为啥要闹成这么大?
盛夏接收到四个妯娌的怨恨目光,她嘴边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她的东西想给谁就给谁,强盗一样的侄子,她要不起!
她生平最恨的就是这种抢夺他人东西的无耻行为,哪怕是再不值钱的东西,那也是别人家的,不是你的。你来抢就是你不对!
况且,盛夏拒绝了那几个侄子不是说不想给他们吃,而是没炒好,炒好了再分给他们。结果这几个熊孩子以为她是小心眼,不想给,骂骂咧咧起来,甚至还朝她动手。
呵,熊孩子就是欠教训!
贺建军的脸色黑漆漆的,他阴冷可怖的视线落在那几个侄子的身上,爆吼一声:“哭什么哭?给我闭嘴!你们刚刚打我媳妇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吗?你们亲妈都来了,你们的靠山来了,你们哭什么?继续欺负我媳妇啊!”
四个嫂子登时脸色大变,她们只以为孩子们是嘴馋,抢了点花生,并不知道里头还有这样的官司。
这些天相处下来,谁不知道小叔子有多宠媳妇啊?槐花村的男人骨子里都是大男子主义,天天都是要媳妇伺候的,啥时候轮到爷们来伺候女人?
偏偏贺建军就是伺候他媳妇,还伺候得特别用心,晚上给打洗澡水,刷洗碗筷,做个饭都要黏糊在一起,烧火递盘子。
几个嫂子嘴上说小叔子是耙耳朵,心底里不晓得有多羡慕盛夏,觉得她命太好了,遇到这么疼她的男人,这后半辈子肯定过的特别好。
现在,听说儿子对小叔子宠爱的媳妇动了手,几个嫂子皆是脸色大变。
贺母见幺儿子发脾气了,没再说什么,她一向很信任贺建军,知道他做事有分寸。
贺父则是拧着眉头听着,他刚回到家里,只听到他媳妇教训几个儿媳妇,几个调皮的孙子拉开嗓门大哭,并不知道其中还涉及到他的幺儿媳妇。
贺建军不再掩盖他慑人的强悍气势,那张硬朗的脸黑云环绕,非常可怕,他伸出手指一个个指过去,冷笑着说:“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要是再有下次,我打断你们的腿!”
说罢,他去找了根木棍,双手一掰,只听到咔嚓声,那根比手臂还粗的木棍就分成了两半,吓得那几个侄子连哭都不敢哭了,全都在瑟瑟发抖。
贺建军威胁了几个侄子还觉得不够,他冷冷地看着四个嫂子:“大嫂二嫂三嫂四嫂,你们最好管好你们的孩子,我媳妇要是再受委屈,呵,你们别怪我狠心!我说打断腿,可不是开玩笑的!”
贺家四个儿媳妇皆是面色难看,可她们知道贺建军不是单纯的威胁,只因她们从未见过小叔子露出这般凶狠的表情,再加上那阴测测的嗓音,简直比恐怖片更吓人。
贺建军拉着盛夏一块走:“媳妇,走,我们去找人来修围墙。”
贺父看了眼贺母,对那几个吓得不轻的孙子说:“你们小叔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你们小叔从来不开玩笑,你们几个要是不记住这次的教训,就等着你们小叔把你们的腿打断!”
贺母看了眼四个噤若寒蝉的儿媳妇,不屑地嗤笑一声,去把后院那个临时搭出来的灶台上的东西全拎回屋里。
几个被打又被狠狠威胁的孩子见人都走了,跑去找自己的亲妈哭诉,结果话刚开口又被狠狠揍了。
贺母听着孙子们的鬼哭狼嚎,半点没放在心上,她这人一向很清楚自己的定位,分了家她只管老头子和幺儿子两口子。
很快,贺大哥等人回到家里,他们听人说贺建军在找人修围墙,赶忙跑回家看情况。
贺大哥没去找媳妇孩子,而是先找了贺父:“爸,今儿个出啥事儿了?咋好端端的要修围墙?”
贺父叹了口气把几个孙子抢夺盛夏花生的行为说给大儿子听,“老大,军子两口子不是下地干活的料,他们准备做炒货买卖。那些炒货都是花钱买回来的,要拿去卖掉换钱过日子的。”
贺大哥的老脸一红,只因闹腾得最厉害的人是他的三儿子,那小子被家里人宠坏了,性子非常霸道,稍有不如意就各种撒泼打滚,哭闹不休,用哭闹的方式来威胁大人满足他的要求。
贺父见大儿子神情尴尬,他又叹了口气:“老大,我们现在分了家,分得更开也好,省得日后又为了别的事儿闹腾。”
贺大哥心底是不愿意分家的,就算分家,他也希望二老跟着他生活,不像他媳妇盘算的那种心思,主要是槐花村都是分家之后父母跟老大的,除了老大特别不成器才会跟别的儿子。
贺大哥自认他对这个家是有贡献的,分家的时候,他们大房拿到的钱和粮比其他的四房都要多,因为他的几个孩子年纪大了,能跟着下地干活挣工分了。
贺父知道大儿子的心结,但他是不乐意跟着老大一家子过的,除了他偏疼贺建军之外,还有重要的原因就是大儿媳妇跟贺母合不来。
别看贺大嫂现在老老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