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跳到河水中,没有过久就都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蓝保首先有了意识,头脑散乱地好像飘忽着瘴雾,踉跄着的双足又好像困陷在漫漫的黄沙中,几个面目狰狞的马贼同时伸出形同骷髅般的手紧紧地叉着他的脖子,让他窒息得透不过气来,身子渐渐的麻木起来,蓝保奋力挣扎,竭尽全力嘶叫着:
“不!不!”
霍然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仰躺在一辆敞篷的马车里,好像是原来装着干草,此时身下很厚厚的铺了一层,而韦五两眼紧闭,正躺在马车的另一侧,不由放下心来。
摸摸身上,却已经是清洁溜溜了,无论是左轮火铳,还是干粮、碎银,都已经不见影踪,好像想起了什么,连忙将手伸进腋下的衣襟内,摸摸贴肉放着的油纸包,发现还在原来的地方,不由舒了一口气,。
心里想着,估计火铳什么的,都在河里被水冲走了吧。想要坐起来,看看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但是挣了几下,都是坐不起来,只好放弃,歇息一会再説。
未几,韦五也从昏迷中醒来,两人在不知状况的情况下,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蓝保恢复了一些力气,慢慢的探出身子,仔细观察一下自己所在的位置。
谁知道看后吓了一跳,原来他们所坐的马车,只是属于一支队伍的尾巴尖尖,这是一支极为长的马队,大约有两千人左右,辎重比较多,前后左右都有骑兵来回游弋,维持着马队的整齐。
赶马车的有两个人,正副车夫,蓝保知道,只有长途跋涉的马队,才会在每一辆车上配备两名车夫,但看骑兵的盔甲,这支马队就不会是普通的商队,因为商队根本请不起军队护航。
正在考虑的时候,副驾车夫听到声音,回头看到两人已经醒来,先用一种他们二人都听不懂的语言问了一句什么,见到两人的茫然之se,又换成了蒙古语,这是蓝保才听懂,原来是问他们感觉怎么样。
蓝保连忙直起身来,抱拳谢道:“多谢大哥救命之恩,我们二人已经无碍了,稍作歇息,就会离开,不会给大哥添麻烦的。”
那车夫笑道:“不是我救你们的,而是我们家主人救的,我们家主人说了,待到二位醒来,让小的带你们去见他!!”
蓝保愣了一下,忙问道:“敢问你们家主人是哪一位?”
那车夫低头想了一会,出人意料的回答道:“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其实我也就是一个奴隶而已,我还是禀报我们家主人,您问他吧。”
在蒙古,奴隶不奇怪,一般大户人家都会买些奴隶做些杂活,或者是买些奴隶做工匠,地位是及其卑微,蓝保也不为难他,于是点头答应。
那名车夫就向前跑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气喘吁吁的回来,对二人说:“你们两个跟我来吧。”
蓝保跳下车来,韦五坐了起来,刚下下车,却发现腿却是好像撞在了河中的石块上,站不起来,蓝保忙说:“我这个朋友是一个哑巴,现在腿也不管用了,不如我一个人去回你们家主人的话吧。”
那车夫无奈,只好由得这样,带着蓝保向前走去。
此时正好到了正午,马队中间正在选择地点埋锅做饭,不一会,车夫先进去禀报,而蓝保在外面等着,无意间向前方看去,却发现在马队的前面,飘扬着的旗帜上,用蒙古字写了一个大大的“梁”字,心里不由一动。
稍后,车夫出来,却带着一个太监和两个侍卫,两个侍卫将蓝保全身上下搜索了一下,甚至连鞋子也要脱下来看看,发现没有异常,才让那个太监领着蓝保走进大帐之内。
进去跪下行礼,蓝保用眼睛瞄了一眼,还未见所谓的主人什么模样,就看见在桌案后面坐的那人手里拿着的,正是自己和韦五两人的左轮手铳,表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示,但是心里却是大惊,盘算着怎么应对这个问题。
“你们是那个部族的人?”
“小人叫保兰,是乌苏雅里台城阿罕老爷麾下的商贾,这次去南人哪里进货,回来的时候,被马贼抢了,所有的人都被杀了,就剩下小人和伙伴两人,谢谢老爷的救命之恩,小人一定回去禀报阿罕老爷,酬谢老爷的大恩?”
“乌苏雅里台?那个地方的人,现在也可以称自己为老爷吗?”所谓主人皱起眉头,蓝保这是才有机会抬起头来,看向桌案后的那人。
只见那人面白少须,显得儒雅非凡,倒是比蓝保这个汉人更像是汉人,一双白净的手,拿着火铳在哪里翻来覆去的看着,显得颇为好奇。
“这火铳从哪里来的?”
“是小人的老爷,从南人哪里买来的,好像是在大都一个叫做怀柔的县城里买的。”
“还能买来吗?汉人都不管?”
“能的,这火铳就是小人经手买的,在汉人哪里,只要有钱,什么都能买的到。”蓝保适时的露出谄笑,好像真的像是一个商贾。
“怎么用?”
蓝保上前一步,两边的侍卫马上拔出刀来,那人摆摆手,表示无事,把火铳递给蓝保,而后者则示范了一下,叹气说道:“可惜里面的子弹都被小人打马贼用的差不多,剩下的估计都掉进河里去了,要不可以让老爷见见汉人所造的火器威力。”
“好了,你先下去吧,先跟着我们的车队去和林,回头我会派人去乌苏雅里台对你们家老爷说一声的。不要想跑,若是发现,立即就杀了。”
蓝保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