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元寒看向皇帝:“皇上,偏殿是内宫吧?这人若不是刺杀贤文郡主的刺客,怎么会恰好出现在发现贤文郡主出事的偏殿附近?难不成是进内宫见什么人?”
这两个选项,无论哪一个,都是死罪!
无独有偶,这个偏殿离得最近的便是淑妃的寝宫!
皇帝被架到这个节骨眼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淑妃,才朝下人吩咐:“速去彻查,看看这人到底是何人放进宫的?或者他欲见何人?”
皇上这话,明显是怀疑淑妃了的。这种情况只有一个解释,此人本不该出现在此地的。
就在大家最大限度的发挥想象力得时候,一个声音插进来。
“不必查了!”开口的是一旁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太后娘娘,她说完那句话便接着给出来理由:“人是我慈宁宫放进来的!”
太后的话带着决断和冷意,让本就冷冽的气氛更加冷冽!慈宁宫为何会放这么一个外臣进宫?况且还穿成这样?加上上次的事,结果显而易见,皇宫想要将睿王府连根拔起。
“太后放进来的?一个外臣?”元寒的语气,摆明了不信。
他就这么盯着太后,等着她的解释,太后也紧紧盯着元寒,咬牙切齿的开口:“此人并非外臣,他其实是慈宁宫的侍卫!”
“哦?侍卫呀?”元寒生冷的开口:“既然是侍卫,为何没有造册登记?”
太后嘴角动了动,像是极不想解释的样子,但她也清楚,此事根本瞒不了:“是慈宁宫秘密训练的侍卫,本打算结束训练之后再入册登记!”
太后是想说,这支队伍还没训练完毕,尚未成型,所以没登记。
元寒看着太后追问:“太后的侍卫为何要陷害睿王府呢?”
“他不过穿着睿王府的服饰,就证明他陷害睿王府了吗?”太后强硬的反问:“睿王有证据吗?”
太后想着,反正死无对证,而且没有当场抓到他行凶,即便睿王府怀疑,也照样拿她没办法!很多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即便彼此心里都敞亮着,没抓到证据,一样白瞎。
元寒退而求其次:“那此人为何会穿着睿王府的衣服?太后是不是该给睿王府一个交代?”
既然太后承认了此人是慈宁宫出来的,她太后身为慈宁宫主人,自然应该负有解释义务。
大家都以为元寒这是退而求其次,其实并不是,这一切本来就是按他设想的方向发展的。
太后看着在场的人,语气慢慢压下来:“是哀家治下不严,手底下的人手脚不干净,差点让睿王府被误会,此事是哀家的不对!”
太后就是太后,她十分擅长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件这么严重的事,她一句治下不严就给盖过去了!
她是太后,只要皇帝不和她对着干,这时候谁拿她也没办法。
皇上见太后这么说了,自然是要帮着兜底的:“太后这些年不管后宫事务,也不怨太后!”说着皇上看向远元寒:“相信睿王也不会责怪您的!是吧?睿王?”
皇上十分巧妙的将元寒给推出来。
元寒压着声音笑了两声,笑得所有人浑身一僵:“怎会?”元寒回答。
回答完这句,元寒突然跪在地上。
皇上不知元寒打的什么主意,疑惑的看着元寒:“睿王这是作甚?”
元寒诚诚恳恳的开口:“我和我娘子成亲不久,便让她屡次置身险境,于家我保护不了自己爱的人,于国我更是保护不了东元百姓,这个睿王的位置,臣实在是受之有愧,请皇上削去我睿王之职!准臣携妻归隐山林,再不问世事!”
元寒话刚说出口,满座哗然。
“睿王,此事还请你慎言!”皇帝做出劝阻的姿态:“睿王府是太祖皇帝亲封,而且第一代睿王更是东元的开国功臣!”
其实他怕的是人们议论他皇家冤枉睿王府之后,竟然还要削了睿王府的爵位,怕人们说他忘恩负义,心肠歹毒。
况且他打心里便认为元寒或者说是睿王府不会这么爽快的让出睿王之位。
而皇上坚持的是,元寒选择在这个时机提出这个想法,不过是以退为进,他认为元寒认准了他不会选择这个时候端了睿王府,毕竟如今皇室处在一个很尴尬的境地。
“今天这事是朕没弄明白,委屈了睿王妃和睿王!”皇帝带着愧疚的表情看着元寒:“朕会好好补偿睿王府的,归隐的事睿王就不要再提了!”
其实皇上这么说也是在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皇上想如何补偿?”元寒听到皇上主动开口说补偿的事,当场便开口追问。
皇帝揉了揉眉心,心里道:就知道你另有所图。
“那睿王想让朕如何补偿?”
元寒想了想:“不如皇上答应本王一个请求吧?”
答应一个请求?如果元寒狮子大开口怎么办?皇帝私心想着。
可是既然自己方才夸下海口,而且元寒也当着重臣的面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皇室不答应也说不过去。
皇上思索再三,选了个比较保守的回答:“只要朕能答应的,朕一定尽力而为!”
意思是元寒提的这个要求,必须是皇上认为能答应的,况且必须是皇上办得到的,二者缺一不可!
“那是自然!”元寒明知道皇上不过是在搪塞自己,却丝毫没被皇上那敷衍的态度所惹恼,反倒朝着皇上抱拳一字一句的开口:“臣的要求是:求皇上恩准本王携妻归隐,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