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情况里,不管是在肉染成,还是在美洲的时候,安倱即使参加战斗,也是很短时间的,很少动作的战斗。
或许是安倱的性格使然,或许是安倱已经习惯了时时刻刻都带着一个温润的面具,时间太长了已经摘不下来,安倱自己其实都分析不太明白。
然而盛爻看着这样挡在自己前面的安倱,还是有一些积极的情绪的。
很快“盛先生”的防线,就被彻底攻破了。
开始的时候,“盛先生”还是死咬着不松口,始终沉浸在刚才的气氛当中,似乎不能明白,为什么应该已经死掉的两个人,会对自己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不过这都没什么用,只是个开胃菜而已。
安倱见铃铛起了一定的作用,很开心地想再试试之前的部分,就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这回不光是铃铛的作用对象了,就连一旁的盛爻都能清楚听到上面的声音。
“现在,告诉我,你是谁?”
安倱的声音又低了不少,听得盛爻打了一个哆嗦,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要立起来了。
“你这是审问的,还是在勾搭啊……”
盛爻默默在桌子上画了几个圈,却并不敢对这个问题深究。
——对她来说,现在的安倱问题也太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更可怕的是,盛爻和安倱的语音记录,是单向的,这边盛爻稍微想到点什么奇怪的东西,安倱都会有所反应。
为了避免打扰,或者说为了正义与和平,盛爻默默拿出了工具,想要把这里简单整理一下。
而那边的问话,或者说套话,正在刚刚开始。
盛爻的整理无非是把所有东西都归位而已,这屋子里要是少了点别的东西,倒还好说,但是那些大件的家具都不见了,这就很奇怪了。
不整理还好,这么一收拾,倒还真的发现了不少的问题。
那些不见的器物,是真的不见了,而不是被人藏起来了。
虽说在万妖谷里,五斗橱八仙桌什么的要是成了精,也不是多么稀奇的一件事,所以哪天这些家具长腿跑了,大家估计也就习以为常了。
可这事奇怪就奇怪在,盛先生房里的这些家具,都至少还要再过几百年,才能排上号成精。
盛爻想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安倱,一转头又不太好意思了。
安倱认真起来的时候,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他明明收敛住了所有的情绪,把自己紧紧包裹了起来,却突然洋溢出了一种让人难以挪开眼睛的神采。
而且这不是普通的咨询,是在逼供,所以安倱压低的声线里带上了几分强迫……
盛爻不由自主地对这声音,有些想入非非了,干脆坚定地不靠近安倱半米之内。
她这边是这个反应,“盛先生”那边,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他虽然嘴硬,怎么都不肯承认是自己在假扮盛先生,但是整个人都抖得像是筛糠一样,显然是被安倱吓得够呛。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好好回答,好不好?”
安倱手中铃铛的声音越来越大,他整个人都压向了盛先生,声音中胁迫的意味越来越浓了。
“啊!啊!”
“盛先生”突然大叫了一声,这声音异常尖利,震得盛爻和安倱都跳了起来。
随着这声音传来,他们所处的环境,这才一点点变了回来。
之前所有消失的东西都不见了,他们倒是还坐在桌子旁边,只不过桌子上放着的,是一个鸟笼子,里面站着一只不大的八哥。
“什么情况这是?”盛爻看着周围的环境,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片迷茫当中。
安倱环顾了一周,他刚才似乎听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声音,不过这会已经听不太清楚了。
“我觉得只有开始的时候,应门的才会真正的盛先生,我们进来之后的一切都是假的。”
安倱剪短地解释道,抬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鹦鹉。
“对啊!”
盛爻猛地一拍手,站了起来。
“也不知道万妖谷出了什么事,所有的妖怪,都好像是不能离开自己所在的地方了,我临出门之前就差点被铁树缠上。”
安倱:“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只鹦鹉,从我们一进来,就伪造了我们看到的一切?”
盛爻点了点头,这就能把刚才屋子里摆设的空缺解释清楚了。
要想维持一个能迷惑住两个人的幻境,需要的能量是十分巨大的。
一个很省力的办法就是减少幻境中能看到的东西的数量,所以这小鹦鹉还十分符合逻辑地设计了灰尘厚度不一样的地面。
当然,它错就错在了这里。
盛先生风风火火这么多年,基本上所有东西摆放的位置都是固定的,这样方便他拎上东西就可以跑路。
不管是找货,接活,还是躲避仇杀。
所以这么凌乱的屋子,绝对不可能是盛先生留下的。
盛爻现在的情绪似乎不是很高,她在屋子里找了半天,却怎么也没找到盛先生。
“他去哪了?”
饶了一大圈最后却还是回归了远点的盛爻,突然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
“他去哪了?”听懂啊和这个尖锐的声音,盛爻几乎要当场崩溃了。
——还是刚才的那只鹦鹉,不过这会它已经被戳穿了,就不再重复盛爻内心想到的东西了,而是听见什么说什么。
“别着急,慢慢来,外面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他应该不会选择这样的天气出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