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媛汐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了司空幽怜的请求。
可等帝媛汐迎着风雪,赶到了星熠殿,见到季清歌后。才警觉的发现,原来季清歌的病情,并不是司空幽怜想象的那般严重。
如此,怎能令帝媛汐的心里,不感到百感交集?
目光复杂的注视着季清歌,竟连慧芸说的“请琳悦长公主用茶”,也未去注意听。直到帝瑾轩端起茶桌上的,慧芸新沏的茶,敬给帝媛汐时。她才双手接过,道:
“多谢轩儿。”
“小姑姑客气了。”
接过茶杯,帝媛汐浅浅的品尝了口后,便放回了床前的茶桌上。她噙着一抹温馨的笑意,道:
“我听说萧王妃身体有些不适,便过来看看她。”
说话时,帝媛汐的目光,缓缓移向了她带来的妆奁处。精致的妆奁里,有司空幽怜托她带给季清歌的丸药。
可她又如何能说,赠送丸药的人,是谁呢?
“萧王妃。在我带来的这个妆奁中,有种药效不错的丸药。还是我东翎山的一位友人,亲手制作的。
我服用后,体质就较从前好了许多。
萧王妃,要不我喂你服一粒?”
“这如何使得?我已经醒来,怎能让小姑姑为我喂药呢?”季清歌尴尬的笑笑,道:“还是我自个儿来。”
“萧王妃。你我之间,太见外了,反而不好。”
帝媛汐温和的笑笑,道。
“打水来,慧芸。”
“是,琳悦长公主。”
慧芸浅浅的笑着,很快端来了一盆温水。道:“请。”
帝媛汐洗净了双手,小心的擦拭了一番,才伸手打开妆奁取出丸药。一手捏着黑色的丸药,一手扶起了季清歌,她道:
“来,服下。”
嗅着来自黑色丸药处的,淡淡的墨霖草药香气息。季清歌微微一怔,问道:“小姑姑,你也常常服用这种丸药?”
但凡是常年服用,墨霖草制作的丸药的人,身上都会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墨霖草馨香气息。
比如承祥殿的颜曦芸,她就是常年服用墨霖草丸药的人。所以,无论在何时,还是何地遇到她。都能嗅到来自她身上的,淡淡药香味儿。
可季清歌从帝媛汐的身上,却是嗅不出墨霖草的馨香气息的。不仅是这次没有,就连之前在东翎客栈,在宫中……
季清歌都是未从帝媛汐的身上,嗅到过墨霖草香味儿的。
“之前常常服用。”帝媛汐一双勾人心魄的美眸中,闪过了一丝狡黠。道:
“后来体质好了些,就服用的少了。”
“哈哈。”
季清歌弯了弯狭长的凤眼,服下了丸药后,接过慧芸递上来的温水,喝了下去。享受着帝媛汐拿着丝帕,为她擦拭唇角之时,道:
“待我好些了,就也制作几粒,送给小姑姑。
这墨霖草的丸药不错,不但能解毒,还能养颜。”
温馨目光掠过帝媛汐胜雪的肌肤,清丽的容颜。季清歌感叹道:“小姑姑都这般貌美了,偏偏还悄悄服用着墨霖草丸药。
这让我们这些晚辈在你面前,多感到自惭形秽啊。”
帝媛汐尴尬的睨了季清歌一眼,向帝瑾轩告状道:“轩儿。你看看你的王妃,老拿我这个长辈开玩笑。
你说,她该不该罚?”
“小姑姑,你还是罚小侄吧。”
帝瑾轩的语气,微微流露出了一丝撒娇的意味。说道:“小侄的爱妃爱开玩笑,才会同小姑姑说笑的。
小姑姑若是要罚她吧,小侄会舍不得。
不如让小侄代她受罚好了。”
“哎呦,这可是轩儿说的。那小姑姑罚她,教小姑姑医术。你能代她受罚?”帝媛汐眼底掠过一丝狡黠,问帝瑾轩道。
季清歌听后,不禁浅浅一笑。问道:
“小姑姑,跟我学医,可是要进深山中采药的。我就不信了,小姑姑这么位金枝玉叶的公主,会愿意跋山涉水的去采药。
倘若是天气晴好,倒也无所谓了。
可若是遇到了雨雪天气,道路受阻。那不就要委屈小姑姑,跟着清歌受罪么?”
帝媛汐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看向帝瑾轩,道:“轩儿。看来你的王妃,是对皇室中的长公主,有点小偏见啊。
像小姑姑这么位,经常去东翎山的长公主,又怎会害怕进山谷采药?”
“小姑姑,轩儿不是常常听父皇提起。说小姑姑从前,最怕毒蛇和蜘蛛么?”帝瑾轩狡黠一笑,揭着帝媛汐的短。
“好,好。小姑姑我老了,说不过你们了。”
帝媛汐端起茶杯,饮了口茶。站起身,说道:“你看,小姑姑也真是的。萧王妃身体不适,正该静养。
可我却还在这儿,唠叨着。
轩儿,这妆奁中的丸药,你可得按时喂给萧王妃服用。
争取把她身体调养好,在今年啊,为轩儿怀个孩儿。”
季清歌眼底闪过一丝羞怯,伸手轻i抚了下,微微有些发烫的脸颊。正寻思着该如何回答呢,那帝媛汐就告辞离开了。
帝瑾轩只送到卧房门口,帝媛汐就劝道:
“轩儿,好好陪着你王妃,小姑姑改日再来看她。”
“好。”
目送着帝媛汐离开后,帝瑾轩才折回暖阁,对刘玉镜说道:“在琳悦长公主赶来之前,你说有事要禀报给本王的。
是所谓何事来着?”
刘玉镜伸手摸了摸额头,一脸尴尬的说道:“有两件事。小的也不知,哪件事更为紧急和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