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说的操练到底是什么啊?还要穿成这样。”
梁南渚上下打量她一回。
穿成这样不好么?不是挺好看,挺英武吗?比那些拖拖拉拉的衣物强。
他遂道:
“你是猪吗?操练,当然是教你武艺。”
“教我武艺?你?”梁宜贞手一顿,水珠顺着指尖滑落,一滴一滴打在他手臂。
梁南渚被水激得手臂一紧,蹙眉:
“你还嫌弃?”
梁宜贞忙噔噔摇头:
“不过,为何突然要教我武艺?其实…我会一点点的。”
她举起手,似捻了一粒米。
“呵!”梁南渚似听了个笑话,“你那点三脚猫功夫,也不知在何处学的野狐禅。好意思叫武艺?”
梁宜贞一梗。
从前一身功夫都是下墓时跟父亲学的。且多是轻功一类,为的是墓穴忽然坍塌或遇着机关,好及时逃命。
梁南渚接着道:
“自打出了缙云山的事,我便生出教你习武的念头。你若有些真功夫,不求打过山贼头子,脱身总不成问题。
眼看上京的日子渐近。你也知道,路上的凶险只会更甚于缙云山。况且京城遥遥,难免有我顾及不到的时候。
你多学些,总不是坏事。”
梁宜贞微愣,半刻,又垂眸一笑。洗手的力道倒是更轻更柔和了。
她含笑:
“原来,大哥是为我忧心…”
“并没有。”梁南渚打断,下巴一扬,“我可不想被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