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家伙,居然会做这样的事情吗?”幽幽的叹息在一旁响起。“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陌空冷冷的说道。“是你!那个刺杀吾王的刺客!”高文扭过头,认出曾将索拉里昂刺入阿尔托莉雅胸口的阿尔卡特。忍不住便要挣扎起身。
“嘛嘛,不要激动。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阿尔卡特摆摆手,“况且她不是没事嘛!而且还转变成了伪英灵体质,就结果而言还算得上是好事一件呢。”
“恩?”对于阿尔卡特刺杀阿尔托莉雅的事情,当时正于半空中与伊姆帕里斯交战的陌空并不知晓。只不过从高文的反应以及两人的交谈中他也猜出了个大概。对于阿尔托莉雅莫名的实力提升疑惑也得以解答。
“那么,你来是干什么的?”仍躺在地上的陌空说道,“趁着我现在毫无抵抗能力,你倒是可以试试来杀掉我。”
“哦?”阿尔卡特微眯起的眼睛露出一丝好笑,“我为什么要杀掉你?再怎么说你也算得上是我的同僚预备役,虽然想转正貌似有些难度。”
“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陌空目光投向远处。朱月身后的月之都已经完全消失了。
“只不过是阿赖耶大人赐予我的一点个人时间,来见证一些东西而已,”阿尔卡特同样将目光投向朱月处。“你知道吗?关于朱月手中的真世界,以及她身后那具现化的以固有结界存在的月之都吗?”
“那真的是月之都吗?”陌空问道,从苪维斯的记忆中隐约有提到一些,当年月之都覆灭之时,朱月以一件宝具将其挽救了下来。
“是月之都没错,只不过是朱月自己的月之都而已。”阿尔卡特叹口气,说的话却是让陌空摸不着头脑。好在他也没有吊人胃口,稍微停顿后就接着说道,“当年的月之都早已经不复存在了。人类,天使,深渊,三方面势力以各种方式插足,在战火中月之都早已被烧的干干净净。”
“那刚才那个……”陌空奇怪道。他能感受到刚才在朱月身后的月之都,是无比真实的存在着的。
“固有结界,”阿尔卡特说道,“朱月以宝具真世界将自己记忆里的月之都进行概念摘出并与自身的固有结界所融合在一起。固有结界本便是反映心象世界的魔法,用来具现化朱月最珍重的月之都自然是最适合不过。”
“也就是说,”陌空若有所思,“那只是朱月保留下来的一个梦吗?”
“你想这样理解也可以,”阿尔卡特笑笑,“一个做了数十万年的梦。”
“可是,她为什么要最终放弃呢?”陌空接着问道,“刚才她把月之都的概念从固有结界中摘出了吧,这样的话,岂不是将好不容易保留下来的月之都消除了吗?”
“是因为那把尖钩,”阿尔卡特知无不言为陌空解答着疑惑。“宝具真世界,那是朱月唯一可以与伊姆帕里斯对抗的手段。”
“想要做个了结吗?”陌空沉默了,对于那段延续了数十万年的仇恨,他也只是从苪维斯那残留的记忆碎片中稍微了解了一些。说实话,自从苪维斯的记忆逐渐清晰之后,对于朱月的恨意却是减少了许多。因为一个执着数十万年,花费无数苦心设局来复仇的人,不也太过可怜了吗?
“只是,”阿尔卡特笑笑,语气温暖和煦但话语却有如千尺冰冻般寒冷刺骨,“就算是解放了真世界,朱月也不会是伊姆帕里斯的对手,我的身体并不能与朱月达成百分百的契合度,所发挥出来的威力自然有限。更何况入魔后的伊姆帕里斯实力提升何止数倍。妄想以真世界击败伊姆帕里斯,简直是痴人说梦。”
陌空收回目光,怒视着阿尔卡特。在他看来,放弃了自己数十万年的心灵寄托放手一搏的朱月让人肃然起立,而说着风凉话的阿尔卡特却是面目可憎。
感受到了陌空恶意的目光,阿尔卡特也只是笑笑,便不再言语。
“也就是说那个叫朱月的家伙,是为了复仇才做出这一系列的事情吗?”躺在一旁的高文说道。从陌空与阿尔卡特的对话中,他自然也了解了个大概。延续数十万年的仇恨,让高文感慨不已,而如今,这份仇恨终于要划上句点了吗?
而将月之都从固有结界中摘除的朱月,终于能以真世界为引发挥出固有结界的力量。眼神一变,周围的空间便开始发生改变。朱月以自身的心象世界替换了周围的世界。
一轮残月映照在这被朱月改变的空间内。清冷的月光散发冰冻灵魂的气息,身为这一方天地主宰的朱月居高临下睥睨着伊姆帕里斯。
“终于,这一切都该结束了,”朱月轻轻挥动了一下真世界,凌厉的气势散发出来。
“呵,”伊姆帕里斯突然笑了起来,在朱月气势威压之下竟若无其事。“你以真世界将月之都积蓄了数十万年的力量燃烧,展开这所谓的心象世界,就以为能赢得了我吗?”愤怒之罪横劈,伊姆帕里斯面前的空间一阵波动,竟隐隐有被破开的迹象。
“可惜,就算是展开心象世界,朱月也难以匹敌伊姆帕里斯,两人位阶差距实在太大,”阿尔卡特轻叹一声,“更何况以燃烧数十万年月之都的底蕴,朱月也仅仅只能维持这固有结界几分钟而已。”
“那岂不是说朱月已经必败了?”高文说道,他挣扎起身,身后圣天使之翼缓缓展开。
“哦?”阿尔卡特嘴角浮现一丝玩味的笑容,他看着高文,说道,“怎么,你想去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