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距离今年录武学院高级学子毕业出师同时也是录武学院宣布归顺大汉的时间还有三天,九江城外万肠谷中郑平背负逍遥剑找到了当年与常成交谈的钓鱼老者,郑平将逍遥剑放到老者身旁愧疚道“晚辈对不起大楚,这逍遥剑晚辈不陪使用就交给前辈了。”郑平说完便告辞离开,老者左手一挥逍遥剑便被其收走。
录武学院门口郑平赤裸上身背负荆棘身后马行空面无表情喝酒跟着,郑平在录武学院东门单膝跪地声音洪亮“楚国罪人郑平前来谢罪”九江城内所有人都慢慢聚集到这里,录武学院内张九黎率教师学子来到东门,刘灭三人跟随张九黎同样来到这里。在场除了刘灭三人外所有人都一脸厌恶满目仇恨的看着郑平,郑平底下头再次说道“楚国罪人郑平前来谢罪,任凭处置。”
郑平刚说完话在场的人终于忍不住,其中一位年近花甲的老妇人声音悲切的说道“杀了他,杀了他,我三个儿子参加定天军,结果他们都没有回来,他们战死沙场我不怨别人,可就是他让我三个儿子死的一点价值没有,如今家没了国也没了,我活着就是为了看到你不得好死”老妇人冲出人群,马行空挥手将一根铁棍扔在郑平身后,老妇人顺手捡起铁棍打在郑平背负的荆棘上,郑平低头忍受着疼痛一声不出,有了老夫人开头儿不断有人站出来痛打郑平,到最后录武学院当中也有学子和教师上前。郑平背负的荆棘不是普通植物,那荆棘名为紫毒荆棘,荆棘中还有毒素可以刺激元神,使被荆棘刺中的人感到百倍痛感。郑平大概是在中午时分来的,而这一跪就到了傍晚。
傍晚的九江城出现了火烧云的壮观景象,天边夕阳被录武学院遮挡一半,天空云彩似是红色鱼鳞般鳞次栉比。地面上郑平神智已经不在清楚单膝跪在地上背后血肉模糊荆棘已被磨平,当所有人都发泄了心中痛恨后录武学院内走出一个青年,青年一身录武学院高等学子的校服脸色苍白和郑平有五分相似,不过没有郑平坚毅气质而是多了些柔弱感,郑均走到郑平身旁捡起被丢在地上的铁棍。郑均看着郑平,郑平抬起不曾仰起的头颅与郑均对视,接着对郑均咧嘴一笑可嘴角却鲜血直流。郑均闭上双眼双手挥舞铁棍,没等铁棍落下便被马行空踹到在地上。
马行空摔了酒壶将郑均从地上拉起来双手抓住郑均的衣领,将他提起指着郑平愤怒的对他吼道“这大楚国所有人都有资格打他骂他,只有你没有这个资格,你睁开眼看看,他是你哥是你在这世界唯一的亲人,他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还不是为了你。”
郑均奋力挣开马行空双手眼角带泪的大喊“我宁愿他不救我,我宁愿他不救我做回那个护国大将。”
马行空正要再次开口却被郑均打断“好了小马,他想打就让他打吧!是我这个做哥的错了。”马行空听到郑平的话深吸一口气看着郑均,最后叹气让路。郑均手持铁棍用尽力气挥出,郑平再次跪下后受这一棍冲击爬倒在地,马行空急忙将他扶起。郑平站起来后对马行空道“给他。”
马行空轻轻松开扶持郑平的双手走到郑均面前,递给他一个玉盒“这里是你的本命元神,回去之后将上面的阵法解除之后再融进元神。”
郑均复杂的接过玉盒底下了头,马行空再次对他说到“记住了,你看不到黑暗不代表它不存在,只不过有人替你挡住了。这世上根本没有岁月静好,只不过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罢了。”
郑平告知张九黎逍遥剑交给万肠谷老者之后和马行空一同告辞前往西欧大陆。郑均看着两人的背影想起当年郑平对自己说过的不明何意的话“若如那天我被众人推倒,记住,你也要推我一把,不要因为我让别人误会。”
三日后,录武学院演武场上不到一万的学子整齐的站着,每个人都抬头看向演武场前方旗杆上高挂着的大楚国旗,旗帜上那柄利剑依旧锋芒毕露可楚国却已不在。按照往年毕业流程会有一场学子比试,可这一年大楚王朝覆灭也就没有人再去组织。
张九黎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上高台看着下方学生开口道“今天是你们离开录武学院的日子,从今以后你们的任何行为都与录武学院无关,自然你们也自由了,不再受录武学院任何约束,你们可以自由自在的寻找自己的道,尔等在外要记住了,人生和阳光的人在一起,心里就不会晦暗;和快乐的人在一起,嘴角就常带微笑;和慷慨的人在一起,处事就不会吝啬;和睿智的人在一起,路途就不迷茫。借人之智完善自身,学最好的别人做最好的自己。”
张九黎停顿半刻看了眼下方学生深吸一口气严肃道“尔等要记住,你们是录武学院最后一批楚国儿郎,有我楚国儿郎一人在世绝不让神庭入九天一步,从尔等之后录武学院便是大汉的录武学院。最后,尔等一生,我等只送一程,虽不忍言别,但车已到站,我等原路返回,尔等远走高飞——再见”
演武场上录武学院学子心中难以平复,有不舍、有不甘、更有愤怒。张九黎视线从下方学子身上转移到前方楚国的利剑国旗上,张九黎和身后教师单膝跪地齐声道“降国旗”,随着楚国剑刃锋芒裂空的国旗降下,下方学子也一一下跪双手紧握眼含泪水的盯着嘘嘘下降的楚国国旗。当楚国的利剑国旗降下象征大汉的九龙旗升起时录武学院纳入大汉。
转眼间刘灭已